来人正是霍大庆,索凌方才在下面听到霍大庆说此话之时,就尚自纳闷,心想自己一月不在山上,更没有生病,养病云云,又是从何说起?
法无道怒道:“你既说他有病,又怎的人就在这里?”
霍大庆说道:“易容术!这是易容术!蛊惑人心,非其本貌!索凌,你若当真是索凌,那就下来,不要胡闹,否则我定将你逐出本派,你与杨真同流合污,本派之中,可有你这等人吗?”
众人听到“易容术”三字,都是唏嘘不已,心想这易容术是有,但也是易先生才会,难道还有其他人也会此术?江湖传言易先生数月之前已经死掉了,那眼前之人又是谁?
杨真“哈哈”大笑,说道:“霍掌门,我杨某人原是赤魔堂众人,你派索凌与我同流合污,正是如此。”
杨真这么说话,就抓到了霍大庆一个大把柄,东蒙派在江湖之中怎么也有一番立足之地,哪知传到霍大庆手中,不足半年,霍大庆就带人前来参加赤魔堂迎娶圣女之事,那本来就为名门正派所不齿了,霍大庆有些着急,说话之时,竟然忘记杨真本来就是赤魔堂众人,自己说出“同流合污”四字,那实在是大大的不妥。若说索凌和赤魔堂中人是“同流合污”,那么只怕现在所有在场的千千万万人之中,都是和赤魔堂在同流合污了。
霍大庆脸红脖热,解释道:“你是赤魔堂弃徒,那自然是天下英雄所不齿了。”
杨真说道:“贵派是临沂名门正派,想你父亲霍知命在世之时,一派祥和安逸景象,传到你手中不过半年,你竟然就来和咱们赤魔堂‘同流合污’,哈哈,哈哈。”
霍大庆怒道:“你放屁!”忽然间自己脸上**辣吃了一巴掌,竟然还未瞧见是谁,大骂道:“哪个龟儿子?”众人笑了起来,许多高手已经看见是杨真所打,一去一回,和叶孤悬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杨真说道:“你说你自己是龟儿子,那不是骂你老子吗?”
索凌忽然问圣女道:“哼,你到了此时,仍然不招,是想让我捅破么?你将你的事情,原原本本公之于众,若是说不清楚,我自可代劳。”
圣女见他上来之时,脸色早已青,此刻更是浑身抖动,显然是害怕之极,嘴巴微微张开,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柳长青见台下人多,比之当年的“冰雪水寒大会”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日不过两千人,今日却数也数不清楚了,赤魔堂的人更是倾巢而出,都在此中,人多手杂,更有许多人都是混进来的,若是有什么事情,那转瞬之间就会传遍天下,圣女显得很是害怕,那定然是有什么十分见不得人的秘密了,不知凌妹又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圣女也这般模样?
法无道神色悠闲,眼神却不住的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过来一样。
索凌恼恨圣女无情无义,见她可怜兮兮,又和自己模样相像,想要告知天下,却又不忍便说,隔了许久,才终于张口说道:“你肚中……”
忽然一阵“噼里啪啦”声音响起,不知是谁放起了鞭炮,将索凌的声音盖了下去,法无道怒目看一眼白坛主,白坛主知他在埋怨自己,心想:“这本是钱虎的事情,现在他找不到,就交到了我手上。”
众人还未瞧清楚,一人已经上了台,羽扇纶巾,年纪不大,脸面之上却颇有沧桑之意,众人都不识得此人是谁。法无道却是一言不,直勾勾地看着他,脸色却十分鄙夷。
白坛主身在后面,瞧见法少堂主脸色,知他不高兴,自己身为坛主,已经几十年了,这次迎娶圣女之事,却颇有许多漏洞,怕法无道再责怪,见又又一个人上来捣乱,法少堂主脸上不悦,那定是不喜欢这人,骂骂咧咧道:“哪个没教养的门派?找死吗?”五指成勾,抓了上去。
那男子背影对着白坛主,眼见白坛主攻来,却是头也不回,往法无道身边缓缓走了几步。白坛主手指刚碰到那人背心,心中得意,哪知却缩不回去手,大惊失色,心道:“这是……”稍一愣神,顿时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圣女见那男子出来,垂下头去,紧闭了几下眼睛,嘴角又有一股欣然之色。
那男子问法无道:“你当真要如此吗?”
法无道说道:“事在人为,你这么做,咱们恩义早已断绝。”男子点头道:“很好!很好!”
索凌聪慧,瞧见圣女模样,说道:“哼,你就是圣女的奸……”
那人挥出手臂,其时柳长青在那人右侧,几步之后,乃是索凌,索凌说话,柳长青扭头去瞧着她,忽然一股阴寒掌力袭来,比之半月之前遇到法无道的掌力更甚,此内力不但阴寒,更要紧的是“绵柔”二字,柳长青虽然练习的是阳刚之气,对付这等绵柔掌力却好似无从下手一般,就如同和法无道比掌之时,所触之处,犹如棉花,空空荡荡,不知如何下手,下的了手,却又无从力。
这人绵柔内力之中,更有柳长青这般淳厚掌力,径直攻向索凌,柳长青觉得后面掌力来袭之时,自然而然生出反弹之力抵挡了一下,随后又急忙运气,却仍然是晚了一些,绵柔内力穿过柳长青,顿时打在了索凌的身上。
索凌内力平庸无奇,哪里受得了这等掌力?顿时飞了出去,杨真在后面伸手一扶,柳长青急忙窜上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