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静静的在那里给索凌妆扮,一句话也不说,温文尔雅,直画了半个时辰,索凌享受着这份温情,柳长青正在替她盘头,索凌才说道:“青哥,你没什么话,要我带给妃姑娘吗?”
柳长青闭口不言,过了好久,小童说道:“大师父的簪子跌的碎了。”
柳长青正在给索凌盘头,听到索凌说话,出神呆,并未听到小童说话,自己叹一口气,随后说道:“你让她安心养病,多多保重,也就是了。”
索凌听到柳长青说话伤感,也叹了一口气,柳长青看到地上有一根簪子,以为是索凌的,就替她穿戴上。
待到易容过后,索凌开心道:“青哥,我去了,若是王府派人让我进去,我替赵妃看过病后,就出来找你。”柳长青轻轻地“嗯”了一声。
索凌持了长幡,挂上宝珠,带着小童,宛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江湖术士了,自己也笑道:“我这术士能看病,也不算骗钱的啦!”
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就绪,两人便出了门,柳长青在身后跟随,索凌走在大街之上,学那术士模样走路看人,在梁王府门口叫到:“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华佗再世,悬壶济世!”偶尔斜着眼睛看着门口动静。
小童两人接连在王府门口逛荡了一个时辰,也没人搭理自己,不由得心下郁郁,问那小童道:“平日里你们也是没人找吗?”
小童说道:“那倒不是,你夸大其词,那就有人相信了……”正在说话,忽然间见到一人走过来,问道:“兀那汉子,你可会替人看病?”
索凌点头道:“正是!管它什么疑难杂症,老夫开一副方子,保管立刻见效。”
那人皱一下眉头,说道:“这里可是王府,不比你寻常替人看病,若是说假话,那可是要得罪人的。”
索凌“哈哈”一笑,说道:“老夫替人看病,却从不先要钱财写下药方,任凭你们派人去抓,若是看不好,我还能吃这碗饭吗?”
那人低头沉思,隔了一会儿,说道:“好,你跟我进去,替人看病,可要记住了,千万不可乱看,也不可乱说话。”
索凌高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此乃君子所为常事,老夫岂有不知之理?还请带路。”
那人垂头丧气,自言自语说道:“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况且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罢!”将两人带了进去。
王府气势恢宏,更比赤魔堂壮观,天气寒冷,却见处处流水潺潺,细雕新鲜、朱粉涂饰,沿着虎皮石走去,处处雪白粉墙,一尘不染,富丽人家,却又不染俗雅气息。
翠嶂之后,便入了一道月牙门,八位执事分站两端,见来了人,也不斜眼去看,仍然端庄肃立,颇有教养。
又过了一道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两旁却有些枯枝败叶,尚未清扫,转过此弯,又见到几人带刀执事,拦住说道:“这是什么人?”
带他过来那人上前一步,凑上执事耳朵,轻轻说了几句话,索凌只听到“病症……王爷……好歹试上一试……无妨……”几字,那带头的执事说道:“进去刻意,却需要搜身查验。
说完不由分说,便将小童先拉上前去,在身上摸索一番,点点头,又招呼索凌过去。
索凌不由得心中着急:“这要……要搜身,那该当怎么办……”脸蛋也红了起来,焦躁急切,眼看眼前都是男子,自己怎容得他们去在自己的身子上下其手?
就这么一犹豫惶恐,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那带头执事见有些不大对劲儿,说道:“怎么?你要抗命?做贼心虚吗?”
索凌这会儿全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那小童跳了起来,说道:“叔叔,你们要搜我大师父的身子,那不是不行,可只怕得罪了神仙,我大师父是算命的,可不是郎中。”
那带头执事说道:“那也不行,搜身是必须的。”
小童笑道:“你们几个都带着大刀,还怕什么啊?我大师父再厉害,那也打不过你们啊!是不是?”
带头执事说道:“你这小鬼儿,倒会说话,这乃是规矩,不得不从,你闪开了吧!”
就这么一缓神的工夫,忽然一个嬷嬷打扮的人从身后走来,端了一盆水,索凌大喜过望,急忙说道:“若要搜身,先敬真神。或是找一位手上有十八道皱褶的人来搜身,你们可不成,你们有规矩,老夫我自然也有规矩。”
那带头执事问道:“什么乱七八糟,十八道皱褶……”
索凌情急之下,信口胡诌,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说道:“这个不难,啊哟!这位婆婆,我瞧瞧你手……”却偷偷替她把脉,说道:“……婆婆,你手上倒有十八道皱褶,你来搜身吧!”
那嬷嬷楞了一下,说道:“我不会,你让他们吧!“说完就要走,索凌口中乱七八糟,也不管用,那执事伸出一双黑糁糁的大手就要凑上前来,索凌急忙握住他手,说道:“你好!你好!”又替他把了脉。
索凌心中飞快闪过一些念头,忽然说道:“这位大哥,你风府穴、大包穴、尺泽穴三处,是不是常常隐隐作痛?”
那带头执事一愣,惊讶道:“是!是!你怎的知道?”
索凌“哈哈”一笑,说道:“这可不是明知故问吗?你练武不得其法,又有些急功近利,焦躁不堪,因此这些病症就出来了,还好病情不深,想要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