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凝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之人,气的脑袋发昏,骂道:“你……你……无理取闹!”
杨有元也是急忙制止住白萍,说道:“萍儿,你干什么!”
白萍还口道:“你明知我要干什么,咱们商量大事,有这么一个外人在这儿听着,那怎么能行!”
杨有元也是生气,冲着青凝道一声:“这可对不住了,姑娘万万不要责怪。”斜眼怒道:“我不说了!”
青凝只待生气,若是平时在王府之中,哪里会有这般气受?就算当真有人如此对自己,那青凝也早就将她暴打一顿赶出王府了。
青凝起头去找寻杨真,也没找到,装作莫不经意,在房梁周围来回查看,忽见两道寒光射出,仔细一看,正是杨真眼睛,稍稍冲他点点头,杨真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青凝会意,又坐了下去。听到一个男子说道:“这还没到深冬,天就这么冷了,咱们喝些热水,驱驱体内的寒气,海师弟,你去将镬锅拿了过来。”
海师弟拿出镬锅,绕着屋内看了一圈儿,说道:“啊哟,我去找个架子出来。”
出了门去,忽然险些跳了起来,见一个尼姑冷若冰霜,呆立在门口,海师弟站稳,骂道:“你这尼姑,深更半夜,这是要吓死人吗!”那尼姑不答话,海师弟又道:“罢了,罢了!尼姑,你们这儿有没有烧水放锅的架子,拿出来用上一用。”
那尼姑只是用眼看着他,海师弟问道:“原来是你个聋子吗?”那尼姑才指着东首的小屋说道:“要用东西,去那里去取。”海师弟疑惑的看着她,疑神疑鬼的去拿了过来。
烈火之下,水烧开的快,海师弟又拿出几个碟碗来,却只有五个,也不去问青凝,一人喝了一碗。
白萍只喝了半碗,便喝饱了,将碗递给杨有元,说道:“你把这半碗喝了吧!”杨有元接过来一饮而尽。那姓陆的人说道:“杨堂主,弟子有一事,不得不提。倘若是杨真那混小子和柳总堂主合谋,正要骗你过去,谋害你性命,那当如何?”
杨有元连连摆手,不解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说?哪里会有此事?”
姓陆的说道:“怎么不会,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是这样,你上柳城去,那不是平白无故送死吗?”
杨有元有些不屑,说道:“胡说八道。杨真和我何怨何仇?为什么要害我?再者说了,柳总堂主若要取我性命,一声令下,老夫还能活吗?就算说他亲自来,我又能抵挡的了吗?何必要费这般功夫?当真是笑话。此事不可再提。”
姓海的师弟接话道:“话是这么说,可你难道就不怕柳总堂主是故意而为之?其一,柳堂主任期不久,若是一来就将你杀了或者监禁,那就大大不妥,他堂之中,多会惶恐;其二,杨真乃是赤魔堂弃徒,现在柳长青却直接升任他为坛主,两人称兄道弟,世人皆知;其三嘛……”说着眼睛看着白萍,白萍却眼睛往下看,“……杨真在我堂之时,数次骚扰……这个,这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弟弟也是这般,说来也是蹊跷,他弟弟什么时候不死,偏偏在杨真当上坛主之后再死,你去了总堂,杨真总要问及此事,你那时再说……啧啧……依杨真的脾气,那……那可就当真不好说了。”
杨有元叹一口气,说道:“咱们做事,光明正大,那也就是了,何必去看别人眼光?他弟弟的死,那和咱们分堂一点关系也没有,杨真过来查明真相,那也就是了……”
白萍忽然说道:“杨有元!你别事到临头,还想不清楚,那杨真若是反悔,你又当如何?你能解释的清楚吗?你难道就没有失职之则吗?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杨有元一愣,看了看陆、薛、海三人,又盯着白萍,脸红道:“你……你还说此事?快……快住口了。”
白萍道:“咱们不是光明正大吗?为什么要住口?咱们西堂远在西域,有不少异邦之派,多设在此,凭咱们难道就不能不受约束……”
杨有元忽然站起身子,大声喝到:“住口!”脸上表情坚定不移,眼珠子却似也要跳出来了一般,“你……你这是背信弃义,意图造反!赤魔堂待我不薄,我岂能做出这等天诛地灭、断子绝孙之事!我何德何能,岂能自立?你们……你们听听……”
这句话说的意气风发,可白萍听了丝毫不以为意,冷笑一声,说道:“断子绝孙?哼哼,好,是你说的,你说的,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姓薛的男子也站了起来,走到杨有元的背后,轻轻拍打着杨有元的肩膀,说道:“杨堂主,不要着急,慢慢和嫂夫人说话……”
杨有元怒气不消,仍然说道:“她这简直是要害我万劫不……”忽然身子一定,说不出话,片刻之间,杨有元便如同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薛师弟,你……你干什么?”
姓薛的满不在乎,说道:“杨堂主,你这番不为大局考虑,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咱们好好说话,你和嫂夫人着什么急?”
杨有元浑身冷汗,紧张道:“你……你点了我穴道做什么?”
白萍微微抬头,看着杨有元,撇嘴说道:“你自己说呢?”青凝眼看局势大变,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又被姓海的点了穴道,青凝骂道:“你们说你们的,和我有什么……”忽然又是一下,又被封了哑穴,心中暗暗咒骂,却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