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睁开眼,他的眼仿佛跟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总有一股跟人截然不同的味道。
人的眼其实是混沌的,可这个人的眼像是漫天的星辰落在天地之间无底的深渊。
美妙跟危险兼备。
他看着她,抓住了她那危险的手,说:“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声音沙哑得不行。
她在他身上,眉梢勾情,嘴角挑魅,手掌捏住他的下巴,呵气如兰:“你把什么那两个字去掉可好?”
比狐妖还妖。
他脸色沉了沉,指尖迅猛往她眉心点去,但她此时的实力相当之强悍,她一直起身子。
他先看到了上头倾斜而下的水流从她的脸颊到脖子,再到下面娇挺的柔软,往下是流淌的腹部,腹部平坦,甚至内凹了一些些,有两条线从两侧往下,那水流就沿着它往下,到水中遮掩的地方。
波光粼粼,半遮半掩,那是让神都堕落的地方。
夏娃是怎么堕落的?
她就跨坐在他腰上,那一瞬两人身体都僵了下。
她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却是眯起眼,声线忽然变得清晰,磁性且危险,“怎么,现在倒是怕了?”
她还未说什么,哗啦,他反按住她的腰,将她反压在了身下。
伏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仗着美貌肆无忌惮,但你确定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他压低了声音,唇也几乎是靠着她的耳朵说的。
真是危险,妖气冲天。
她的下巴被捏住,她却笑了:“阿~我原以为你是我家的夭夭~现在看来不像,起码他绝对没胆子这样欺负我。”
一个男人把一个裸身的女子压在身下,不是欺负是什么?
她就是被欺负了。
像是一个无赖。
“所以你是试探我?”他眼眸眯起,眼线细长。
她伸手,手指往上,落在他眉梢,他没有躲开,只是微微皱眉,但能感觉到那纤细玉指描绘他眉上的触感,明明是画眉,却像是画心。
但他肯定把握不住这个女人的心,就好像他没料到她会说:“不,我只是单纯想睡你。”
想睡你,睡你,睡......
他的眉头就没有起来过,“你对他人也这般?”
“倒不是,谁让你好看呢,长得颇得我心意。”
一个美人若是浪起来,真真长江黄河浪推浪都比不过的,这个女人就是段数极高的货。
她浪,但不骚,浪得有格调,浪得有逼格,浪得让一个......
“我是妖,妖不会喜欢上人,而你是.....”
人.....
这个字没说完,她挑眉,收回手,干净利落,“奥,这样啊,那我还是去找同个种族的人好了。”
去找.....其他人?
也像此时这样一丝不挂?
也像刚刚那样用她的手指尖去描他的眉头?
用她的手去撩拨他的胸膛?
让他在**之中享受她所有的狡黠与风情。
他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只是在那只皓白玉腕收回去的时候,他先低下头,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整个人也变了似的,妖般的禁欲变得霸道而狂热,好像克制的一切泄了一个口子,大坝崩裂,他强制得掌控了她的身体,手掌从她后背环过,手掌落在背脊上,上面像是丝绸,他的手从上面滑过,往下,不敢触碰那禁地,却从腰滑到了腿上。
她呢?先是一愣,接着低低笑了下,手指解开他衣带,从腰上滑进去,袍子落下,上半身**相对,皮肤接触。
多匹配啊,他容颜绝世,妖美邪性,偏偏霸道。
她美艳如这世间永绚烂不凋谢的花,妖娆夺目,偏偏不羁。
温度开始擢升,天地开始旋转,她笑声如铃铛,手四处点火,比他还肆意,他压不住心里的火,克不住心里的魔。
最后一步水到渠成,一个是克制不住,一个是纵容肆意,终到了那一步,他却忽然隐忍克制,因为看见了她眼底的邪性。
她被按住了手,微微皱眉,又道:“怎么,怕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他隐忍着,但很艰难,这个女人用那大长腿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