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时,佛堂里哪有什么人影,只地上的一滩血迹,揪着众人之心。【零↑九△小↓說△網】
也不是谁喊了一声:“林夫人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有血在这里。”
方丈此时也有异色,是啊,怎么会有血呢?难不成王衙内用强不成,杀人跑了?越想越心惊,依照王衙内的性子,这种事情他是做的出来的。直娘的,这可害苦老子了,方丈心里喝骂着。
黄羽面色阴沉,自己出来吃个素斋,都能遇见这等事,正没主意时,西门庆赶过来道:“黄都头先叫人在寺内搜寻一番,说不得贼人还不曾走脱。”
黄兴点点头,冲着衙役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差一个回去报信,剩下的还不赶紧去搜,那个引路的小沙弥,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称是去了,随着林夫人来的丫鬟小厮,见没了主人,也闹着一同去找,黄兴哪里遮拦的住,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西门庆在侧看了一阵,趁机道:“玳安你们几个也别闲着,都散出去帮忙找一找,若是见了那可疑之人或者可疑之事,立时回报。”玳安等人得令,哪个真的找人,都散出去,一番装模作样之后,遮掩藏人的驴车去了。【零↑九△小↓說△網】
黄兴道了声谢,又在佛堂内仔细翻瞧了一番,言道:“这林夫人怕是教人掳走了。”
一帮人将清山寺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林夫人踪影,若只是这也就罢了,跟着王权来的几个小厮,见自家衙内也不见了,顿时慌了神“都头,我家衙内也不见了。”
黄兴一阵头大,这林夫人还不曾找见,王衙内又丢了,正这时,屋外忽然有差人喊叫道:“都头,祸事了,祸事了。”
“你喊什么?”黄兴瞪着眼睛喝问。
“都……都头,那林夫人与王衙内,怕是叫山贼给绑走了。”衙役神色慌张,口齿打颤。
衙役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惊慌四顾,除了西门庆等人假做意外,唯有方丈一人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王权那厮奸,否则我这方丈之位,定是难以保全,不过随即又一惊,我这清山寺内,怎么会藏了山贼?
黄兴惊问道:“清河县一贯民风淳朴,从来不曾有什么山贼闹事,你这厮胡说什么?”
“都头,不是小人胡说,实在是有书信和信物在此。”衙役说着,将书信、信物都递给了黄兴。
黄兴看罢,将书信递给西门庆,又叫王权、林氏的家奴上来看了信物,几个家奴都道这是主人的身上的物件,这时黄兴才哀叹一声:“看来果真是有山贼到我清河县作乱,他们绑了王衙内与林夫人,是想要换些赎金。”
潘金莲此时已然慌了神色,泪雨连连道:“既然是山贼作乱,还请黄都头救救我家主人的性命。”
“既然山贼是想要财货,那么林夫人与王衙内的性命,相比此时还能得以保全。”西门庆见潘金莲哭的梨花带雨,便出言劝解一句。
黄兴也道:“西门都头说的是,卓那贼人,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来的一个求字。”
“黄都头,我家王衙内可是押司的独子,还望你救他一救,到时我家主人必有厚报。”王权家的家奴哀求道,此行他们出门丢了衙内,回去还不知道要被怎样的毒打。
“这我如何不知?可奈何不知贼人去向怎么去追。”
“都头,那贼人绑了我家衙内定然不敢去县城的,他们走了又不过一个时辰,不若我们骑了快马,四散去追。”
西门庆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厮,心道这人倒是有些本事的,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你们要找的贼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的衙内,也要藏在县中。
黄兴虽然有心救人,可奈他手下的衙役都是怕死的人,哪个肯去追,追不上便罢了,倘若要是真的追上,那些山贼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上来就是要人命的,到时候谁去卖命。
“俺们出来都不曾带刀兵,马也只是驽马,怎么追,追上怎么杀贼,若是逼急了,贼人将人质杀了怎么办。”衙役中有人说道。
“就是依照我看,咱们稳妥些,你们王家的马都是好的,不如你们先四下去追,但不要打草惊蛇,只小心跟着,都头,咱们先将这引路的小沙弥拿回去,这厮怕有通贼的嫌疑,咱们拿他回去,一顿拷打,看他招不招。”
黄兴见众人说的都有道理,可他也不想得罪了王押司,一时间左右为难,扭头问相西门庆道:“西门都头,这般可有什么教我的?”
佛堂里的众人,大都是不认识西门庆的,见黄兴此时问计与他,心中腹议,这厮是什么来路,怎么当得起黄都头的一问,看他这般的年岁,能有什么本事,黄都头怕不是急昏了头?
西门庆假意闭目沉思了下道:“人命大于天,还是稳妥些好。这样吧,你先回衙门调集人手、追查线索,我带着几个弟兄去追,倘若真的遇到了,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打草惊蛇,我能救则救,救不了凡事也都有个回旋的余地,你看如何。”
黄兴谢道:“如此最好只是劳烦西门兄弟了。”
西门庆摆摆手,“这不算什么,你我兄弟相称,何须这么多虚礼。”
潘金莲见是上次与自己相撞之人,心中多了一番滋味,不好言说,只盈盈下拜道:“多谢这位好汉出手相助。”
王家的家奴虽然也谢西门庆,但心有疑虑,怕他弄巧成拙,有人问道:“这位好汉,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