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焦挺不说,西门庆对于吕将也是能救则救,毕竟是一大才,而且若是朝廷不害他,自己还没机会收揽至麾下。
吩咐焦挺、郭盛二人,暗中跟在他的左右,虽然在朱勔不会那么不智,在此时派人暗害他,但为了避免万一,还是照看着点好,需知道,要杀吕将的,可不一定的朱勔的人,也有人会借此嫁祸。
这说着闲话,韩德与薛永几个回来,看他们面色,事情应该办的妥当,西门庆也没多问,只听韩德道:“街面上出了好大的事,有人在当街闹市,堵了朱勔那厮的路,指着鼻子一番痛骂,当真是大快人心,还有人说,朱勔要杀了那书生,被几个好汉救走,啧啧,这京师之地,果然是卧虎藏龙,哎?你们几个都笑什么。”韩德说着说着,见卞祥几人面露笑颜,顿时问道。
“莫不是就是你们救的人?”韩德有些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是西门庆几个。
见西门庆点头,韩德急了,脸色大变,慌张问道:“大郎你不是去了蔡太师的府上?怎么跟那朱勔起了冲突。”
西门庆道:“刚好路过,听那书生说的有理,就帮他一帮。”
“啊呀,你可惹了祸事!”韩德叫道。
武松道:“韩德先生,我们做了好事,怎么又成了祸事?一个文弱书生尚且不怕那朱勔老贼,我们又怕什么,他要是敢派人来,我武松这对拳头,可不是好惹的。”
韩德瞅了武松一眼,懒得理他,一个少年郎知道甚么?朱勔那等人,要找你麻烦,那还需什么家丁护卫,只需知会开封府,将你打入大牢,就够你喝一壶。韩德额头已经有点出汗,出门时傅平与西门达多有嘱咐,叫他看顾些西门庆,没想到自己去买个房子,西门庆就闯下这般的大祸,自己回去如何交代,心中后悔不已,要是自己今天陪他一起,万万不至于闹成这样。
“先生莫怕。”西门庆笑道。
“我自是不怕的,可大郎也太性急,你寻常是精明的人,怎地此时糊涂了。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书生,得罪了那朱勔,恕为不智,你此番来京,可不是来耍的,若是因为此事耽搁了前程,岂不可惜?”
“救人时,我不曾留下名号,他们也不知我是谁,走时也特意看了,无有人跟着,俺们藏到此处,除了几个兄弟,其他都不知道,那朱勔一时追不到我们身上,这个你放心便是。”
听西门庆这般说,韩德松了口气,嘴里还有些不饶“就算是如此,也太弄险了些,大郎你是有前途的官人,千万不可葬送了。”
西门庆摆摆手道:“韩先生哪里话,是非轻重,我西门庆还看的清楚,那书中真真仗义执言,为国为民,若是叫他在闹市被那朱勔害了,岂不让仁人志士、天下好汉寒心?我西门庆纵使丢了官身不要,也决不能让此等事在我眼前发生。”
“你……哎!”韩德听了长叹一声,他知道西门庆是个有主见的,可没想到会这般,不过心底里,对西门庆生了几分的敬佩,毕竟能如他一般者,屈指可数。
西门庆看众人对自己都面露崇敬之色,赶忙谦逊几句,实则心中惭愧,没想到自己的收买人心之举,引得众人这般,实在是惭愧、惭愧。
为了避免事多,兄弟几个都换了装束,玳安、薛永都去外面打听消息,若有对西门庆不利的,要早作打算。
在客栈里歇了半日,西门庆突然想起来,京师里多有好汉,自己还不曾拜会,反正此时也没有别的耍处,索性去结识一番,日后也有用处。
“玳安,我今天吩咐你的,都打听清楚了?”
玳安笑嘻嘻的道:“主人吩咐的事情,小的哪有不做的,都打听清楚,那徐教头,今日进宫中当值,不在家中,倒是林冲林教头,这几日休沐,不曾当值,主人若要拜会,正好可去。”
西门庆点点头,林冲的大名,后世皆知,水浒当中可算是第一个被真正‘逼’上梁山的,也有人说他也是唯一一个,此言不在此处多叙,纵使后人对他评价颇多,好坏参半,也不减西门庆去拜会一番的心情,毕竟此人武艺非凡,在原本的梁山五虎当中,排名第二,对战出征,少有败绩。
带了玳安、卞祥、縻胜三人,在街上买了些礼品,登门拜访而去。
林冲家住东门大街,这一日,他真在家中耍些枪棒,听得门首有人叫道:“教头在家么?”
林冲出来看时,却是四个大汉“不知尊驾几位何来,找我甚么事?”
西门庆唱个喏道:“小可西门庆,这几个都得我的兄弟,卞祥、縻胜、玳安,听闻教头在京师大名,特来拜会,未曾通报,还请教头不要怪罪。”
林冲也是个爱惜好汉的人,他见西门庆仪表堂堂、卞祥、縻胜又都是魁梧之人,心中欢喜,笑道:“林冲不过小小一个教头,怎么敢当几位这般大礼,几位能来见我林冲,只有欢喜之情,哪有怪罪之礼,快请屋中看茶。”说着将他们几个迎进家中。
仔细看林冲相貌,但见他怎生打扮: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左右年纪。
拜了几拜,少坐拜茶,吃几杯下肚,西门庆便道:“早听哥哥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小人可请林大哥去吃杯酒水?”
林冲哪有不依,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