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松这般的威风之下,张觉等人的的下场不言而喻,虽然武松没有将他打死,但也基本属于半残,至此东平府市井当中再也没有一家,可以撼动西门庆的势力。
张团练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面色阴沉,早早摆下的庆功宴,被他一脚踢翻,跟他身边的几个家丁、管家,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影,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唯恐被张团练当做是出气的。
“直你娘,废物一个,西门庆府里的大半好手都被我调了出去,卞祥那厮也被堵在巡检司当中,只剩三两个小毛贼,都处置不了,张觉你真是该死,这等的名声传扬出去,我的脸面还往哪搁。”
张团练余怒未消,又站起身来,将一旁的桌椅踹翻,嘴里吼道。
刚才府中小人传回消息,说张觉被西门庆府中的一个小厮打倒,张团练都觉得这是在耍笑。
张觉虽然自身武艺不怎么样,但他手下有二百多人,还有不少的好手,就连杀过人的凶贼,也有十几个,他带着这么多人,居然都被打输,又被抓紧巡检司里。
“腌臜才,破落户,扶不起的阿斗。这件事都办不妥,老子留着他做甚?”张团练深深吐了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心里的火气。
冲着前来报信的小厮问道:“你继续讲。”
这个趁乱逃回来的小厮,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回禀主人,那个叫武松据说是西门庆身边的心腹之人,手里一柄钢刀好生厉害,二郎(张觉)请来的那几个亡命徒,只一个照面,就全都被他杀了,小的们虽然奋力上前,但哪里抵挡得住,还有一个叫吕方的,也厉害非常,冲上去的弟兄们,都被他一棒打翻,后来二郎(张觉)见他们厉害,带头先走,俺们见遮拦不住,也都跟着跑了。”
看着张团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小厮说话的声也逐渐变小。
“直你娘,西门庆的手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汉,一个照面,砍死几个亡命徒?他是霸王项羽么?张觉那厮带头先走,怎么会被抓去,你们奋力抵挡,怎么就跑回府中。”张团练上前将回来报信的小厮踹到在地,又拿身旁的桌椅,将小厮砸的没了声息,这才停手。
心腹管家说道:“主人,暂且消消火气,刚才小厮不是说那个叫武松的杀了人么?咱们可以用这个做文章。”
张团练扭过头来,一把攥住心腹管家的衣领,怒道:“杀人?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现在人都在西门庆的手里,我去哪里告他杀人,找程万里么?就算能证明那个叫什么武松杀了人又怎样,西门庆最多不过损失一个小厮而已,摊上人命官司,谁能讨了好去,天杀的张觉,我怎么就有他这么一个侄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个叫武松的怎么不打杀了他,也叫我省去好大麻烦。”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管家问道
“怎么办?等着吧,什么时候西门庆回来,甚么时候解决,现在去巡检司要人,屁都要不出来,还要叫人奚落一番。”
“等西门庆回来?那事情不是更难解决?他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管家又问道。
“他要是好相与的,我至于损失过半的生意?他要是好相与的,我至于发这般大的火气?你不等西门庆回来去要人?你真当花太监与那秦通判是摆设?他们现在还没走呢。”张团练指着管家的脑袋喝骂道。
“我是担心二郎(张觉)会在巡检司出事。”
“哈,那等的蠢材,我巴不得他死在狱中,那我还能反咬西门庆一口,你还指望着我去救他?救他出来又怎样,再给我丢人现眼?再叫我将另一半的生意行当也送了西门庆?”张团练此时面色乖张,横眉竖眼,满是戾气。
粗喘了一口气,张团练又问道:“祝家庄那边事情做得如何,有甚么消息送来。”
管家摇了摇头道:“还不曾有甚么消息传来,不过也应该差不多了。”
张团练狰狞道:“老子在东平府里输了一招,总不至于在外面也输掉一招,拿捏住西门庆贩卖私盐的人,这次也算打个平手。”
张团练的话音刚落,门外又急忙跑进一人。
“主人,大事不好。”
张团练一听大事不好四个字,心中发凉,抄起手边的酒杯就砸了过去。
“直你娘的狗才,又出了什么事?”
“祝家庄刚才派人送来消息,说事情败露,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的小儿子被打伤,还断了一条臂膀,被西门庆的人拿了去。”
张团练顿时觉得胸口气闷,噗的一声,吐出一口的鲜血。
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一把抓住了来报信之人。
“你告诉我祝家庄怎么能输了,他祝家庄称霸独龙岗十数年,庄上能打的庄丁农户不下千人,多少的贼寇都葬送在他祝家庄的手上,那西门庆去贩卖私盐的不过几十人,你告诉我,他祝家庄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么?上千人,结果不了几十人,还被人打伤砍去了胳膊?”
“听报信的人说,祝家庄里的枪棒教头是西门庆的结拜哥哥,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派祝彪领了二百庄丁去拿人,本来都要取胜了,梁山泊里的贼寇突然杀到,那祝彪被前后夹在当中,躲闪不及,被人砍了手臂。”
“梁山贼寇?本来就要取胜?西门庆的结义哥哥?”张团练每问一句,他抓着小厮的手,就用力一分。
这小厮被他抓他,疼痛难忍,但看张团练现在的脸色,却不敢哼出一声,唯恐再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