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冲拒绝了西门庆的好意,看着他离去时的萧瑟背影,西门庆不住暗叹一声,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早有猜测,林冲还不曾对朝廷寒了心,还不曾被逼到绝境,想要收降他,却要高俅父子的助攻,这也不知道是林冲的悲剧,还是赵宋的悲剧。
至于鲁达,林冲远配沧州,想必他就跟在林冲的身后,自己现在想见他一面是难了,不过他这次派了薛永、史进二人暗中跟着林冲,在那野猪林时,想来也能跟他见上一面,纵使不能将鲁达带到自己身边,最不济也能结下个善缘。
想着林冲日后的遭遇,没来由的,突然想起自己后世时,曾经看过一篇诗词。
“山神庙里饮残酒。
京中教师,貌若恒侯。谁人敢呼豹子头。
花枪在手,川扇难收。贞娘闺中可安否?
何故迫我,至此沧州。
荧惑染空如苏绣,只见雪起,片片如秋。”
罢了,林冲命运不可变,那他娘子,便不可在如同原著那般的悲剧。
自己要林冲效忠,自然也要给他天大的恩情,叫他忠心自己,而林娘子便是最好的恩情。
找了林冲老丈人的府上,西门庆登门拜访。
张教头开门,见门前立着一位官人,不禁唱喏道:“官人何来?不知找我有甚么事?”
西门庆唱个喏道:“本官为我林冲哥哥而来。”
张教头面色一暗,说道:“我那贤胥遭人陷害,已经刺配去了沧州,你要找他时,需起了快马去追。”说罢就要关门,他还以为,西门庆和那陆歉一般,都是林冲之前的狐朋狗友,这次来又是为了自己女儿。
西门庆拦下道:“林大哥一事我已经知晓,故此来登门拜访,不知老丈,可否让进门一叙?”
张教头听西门庆这么说,心中一动。问道:“不知官人高姓大名。”
“小可复兴西门,单讳一个庆字。”
“西门庆?”张教头嘴里念叨了一句,猛然想起,自己女婿林冲,前时间曾经说过此人,言此人fēng_liú倜傥,仗义疏财,不但在江湖有赫赫威名,还有个仁义孟尝君的美号,而且在朝中也任官职,东平府巡检使,他这次找上门来,莫不是要救他一救?
念及此处,慌忙还个喏说道:“官人便是西门庆?西门巡检使?江湖人号仁义孟尝君?”
西门庆答道:“西门庆是我,但仁义孟尝君之名,实不敢当。”
张教头听果然是他,赶紧请了西门庆进门。
到堂中坐定看茶之后,张教头唤了自己女儿出来跟西门庆厮见,林娘子也曾听自己丈夫说过,但却不曾真的见过。
见了礼之后,西门庆也不多言,将林冲手写的书信拿出。
林娘子忙结果去看,这信子看到一半,她便泪流满面,口子喃喃道:“我便知道,夫君不会当真负我而去。”
西门庆解释道:“张教头与大嫂休怪,我林大哥在街上闹出那般的事来,实属无奈,若不这般,高俅那厮定然不肯干休,弄个不好,那厮还要动强,他使这个缓兵之计,是为了稳住高俅那厮。”
“若他们以后不来搅扰便罢了,若来搅扰,就学当初王进王教头那般,金蝉脱壳,去往他州,或找亲戚故友,或去我哪里暂住,等林教头脱了罪身,再来厮见。”
张教头一听,便道:“我那女婿当真是这般说的?我就知道,不曾看错人,多谢西门大官人报信,如是不然,我真不做出什么事来,若不嫌弃,便留在家中吃酒,我与官人痛饮几杯。”
西门庆摆摆手说道:“吃酒便罢了,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也不要叫别人知道,若是有风声走漏到高俅父子的耳朵里,我林大哥这些算计都要落空,非但如此,你们也都要遭了毒手。”
张教头连连称是,林娘子也冲着西门庆唱个万福道谢。
“此不过是些小事,如何敢叫嫂嫂谢?至于林大哥被刺配沧州一事,我已经托了人在朝中打点,虽然有高俅父子从中作梗,但也用不了几年,林教头或许就可重回京师,做他的教头,到那时,我再来府上讨杯酒水吃。”
交代完此事之后,西门庆也不多停,起身告辞,在临走时说道:“日后高衙内那厮再来找麻烦,张教头与嫂嫂不必心急,可先把话稳住他,再来商议,若我不在东京汴州城,可去东街老柳巷子,拐角第三家,找人相助,你们去时,只管说我的名号,他们自然周全你们。”
听完西门庆所言,张教头还要拜谢,西门庆哪能受他的大礼,为了不叫旁人疑心,也不让他们送,自顾自离去。
出了张教头的家里,西门庆回到驿站,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到蔡京的府上拜见,这次来蔡京可没时间再来见他,不过也打发心腹,来跟西门庆说话。
奉承几句,送了财货,西门庆起身告辞,不见蔡京也好,他是心机深沉之辈,上次见他时,西门庆感觉自己差点被他看个通透,这般却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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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哥哥,往日老是听人说,东京汴州城里的樊楼,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去处,如今咱们来了,如何不进去耍一耍?”武松嘿嘿的说道。
西门庆看了眼武松身后的众人,知道他这般说,是众人撺掇的,不过也正常,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都想去耍,我怎么能拂了众意,便去,便去。”
听他点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