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哈哈一笑,本想胡诌个名字,忽然眼角一斜,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没想到这厮居然投贼了,怪不得这些时日不见这厮出来作怪。既然有熟人在此,那就没了装假的必要,原本佝偻的身子直立起来,“大王,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是什么苏家的庄客,而是复姓西门,单讳一个庆字。”
“西门庆?阳谷的那个西门庆?”卫阔问道。
西门庆昂首道:“正是某家。李君兄弟,我盼你多时了。”说着西门庆又朝着二当家李君,行了一礼。
李君面色古怪,他倒是不认得这西门庆是何许人也,只是略听过他的名号,说他是个仁义奢遮的,他虽然不认识西门庆,不过见西门庆那般熟络的作态,心中嘀咕,难不成以前也有过谋面?一时有些拿捏不定,索性拱了拱手,权当是还礼。
他这一拱手,卫阔脸色更暗,他被西门庆闪了一下,心中本就不愉,又念道这李君和西门庆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那这一次西门庆上山,又为的是什么?卫阔借着火光瞥了眼李君,见他面色古怪,心中凛然,将挂在腰间的钢刀捏的更紧了些。
“西门庆我往日倒也听过你的名号,你这次来我寨中,所为何事?”卫阔沉声问道。
西门庆哈哈一笑言道:“大王明知故问了,这次来扰,一来是我县里苏家大爷的儿子被大王请到此处做客,苏家大爷几日不见想念的紧,请我将他家公子带回去,二来我听闻这卧虎岭来了两位英雄豪杰,甚是厉害,借此特来拜会。”说话间,西门庆将带来的箱子揭开,将里面打好的金银露出,“些许财货,不成敬意。”卫阔的个贪财的,借着火光探出身子往前去瞧。
西门庆见他这般的作态,让开身子笑道:“大王要是信不过我,不如上前仔细来看?”
卫阔当然是信不过西门庆的,他有心上前去看,毕竟是上千两白银,近万贯的财货,可他看西门庆身边的栾廷玉等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昂扬大汉,再看李君面色古怪,便止住了脚步,小心未上。
左右金银在寨中跑不掉,便打个哈哈笑道:“西门庆好大的名声,怎么会哄骗与我,既然来了我的寨中,请到后堂吃上几杯酒水。”
西门庆道:“这个不忙,放才我也说了,我受人之托,金银在此,还请大王叫苏家公子出来一见。”
卫阔沉吟一下,扭头看向李君问道:“二弟你说呢?”
李君没想到卫阔会问他,平时这等事情,卫阔都不叫他插手的,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既然苏家如约送来了的金银,那便将苏家的公子请出来,也免得的旁人说我等说话无信。”
卫阔点了点头,唤过一个人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人看了西门庆等人一眼,转身走了。
李君见西门庆一直站在堂下便道:“人一会便来,大官人远来是客,不如上来一叙?”
西门庆拜了一拜道:“多谢。”撩起衣袍,上了庭前。
李君又道:“方才大官人你说盼我多时?不知你我什么时候可曾见过?”
西门庆仰头哈哈一笑:“李兄你这是贵人多忘事,你我之前在东平府有一面之缘,后来我仰慕你的名号,去想你家中拜访,奈何时机不对,一直不得闲,待我去了时,只听说你杀人至落草,奈何,奈何,今日见了,我定要请你多饮几杯才是。”西门庆早就在麻三的口中知道了李君的细备,此时那话头来忽悠李君,李君虽然不能尽信,但也将信将疑。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可惜了。”李君打个哈哈。
西门庆又说了几句闲言,都是麻三交代李君的喜好之处,两人一时聊的尽兴。
卫阔见他二人说的欢畅,反倒将自己的这个做主人的忘在一边,心中不由冷笑,“我自看你二人玩什么花样。”
不多时,苏家公子被待到大堂,西门庆原本是不认得的,但看了苏家大爷给的画像,见眼前之人,虽然衣衫凌乱,面色污秽不堪,但又有几分神似,便问道:“你便是苏家公子苏正?”
苏正跪在地上,口中带着哭腔道:“正是小人,还请几位大王饶我的性命,我爹爹定然厚金来赎我,饶命,饶命啊。”
西门庆道:“我便是你爹所托来救你的,起来吧。”说罢,打个眼神,要焦挺等人将他护住。
卫阔心中念西门庆无礼,一挥手,叫人拦住了焦挺。
西门庆笑道:“大王,还怕我等把人带走么?”
卫阔哈哈一笑,“怎么会呢,只是相请西门兄弟你吃上一杯酒水,不然将来传了出去,还叫别人说我卧虎岭,怠慢了好汉,失了礼数。”
西门庆往后撤了一步,往后递了个眼色,玳安见了会意,赶忙说道:“主人,既然见了苏家公子无恙,那苏家大爷献上的宝物,是不是还请两位大王一观。
“还有宝物?”
“什么宝贝?”卫阔李君齐声问道。
栾廷玉自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个锦盒,一柄宝刀。
上前双手奉给西门庆,西门庆转手将锦盒递给卫阔,又将宝刀双手献给李君,言道:“这乃是西夏国买来的,价值三千贯,削铁如泥。我闻李君大王武艺高超,特买来相送。”
卫阔见了,面色更加铁青,好你个西门庆,安敢如此的欺辱与我,几次三番慢待与我,莫不知道我才是这卧虎岭的真主人么?不等他发作。
只听西门庆抢先道:“李大王不知可否放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