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怜见圆一愣神,又担心白少卿状况正在犹豫,却见萧九宁说道:“君怜,你先跟上少卿吧,他现在这样的状况,只怕不妙,有你在一旁看护着怕是好些。”
倾君怜犹豫道:“可是五洲演武···”萧九宁叹口气道:“怕是这次盛会开不起来了。”倾君怜心中一动也是明白萧九宁所指之事,想到那些埋伏中的黑衣人竟有九派弟子参与其中,若他们真是邪派之人,只怕邪派弟子早就潜伏进入到了九派之中,而九派之人竟是毫无察觉,而现在他们竟然放弃蛰伏而有所行动,那其背后的真相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此处她也不在犹豫,旋身而去,转瞬间已向白少卿追去。
待得两人离去,圆一看着萧九宁道:“那个不动山城的少年剑客,就是当年那个婴孩吗?”
萧九宁眼睛一眯淡淡的问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他背后的纹身了吗?那可是你当年亲自刺上去的?不记得了?”
圆一一愣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没想到果真是他···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好像也不知道你。”
“你希望他知道吗?”萧九宁却反问道。
圆一却是语噎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再见到他已是遥遥无期,没想到···他看上去还不错,而且有你这狐狸跟着他我想我也可以安心大半,。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好,有时候人的烦恼就是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太多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那只是徒增痛苦罢了。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萧九宁却是语露锋芒淡淡的讽刺道:“虚伪的言语并不能弥补你对他以及他家人造成的伤害,放下你无谓的同情心,解决眼下的问题吧。”说着他看着满地的尸骸手中法诀变幻,从地上升出幻形之手将一地尸骸全都拖入地下,此时他才慢慢说道:“邪派死灰复燃,重新潜入九派,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正告天下,让修道界各派自行清理门户,详查各派弟子,以绝邪派祸患。”
圆一长叹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担心的就是这样···只怕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萧九宁嗯了一声眉头簇成川字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些邪派弟子故意暴露出来的吗?看他们的实力似乎还不能与九派抗衡,在未成熟之时暴露目标实在是不智之举。九派的老人可还未死绝,当年正邪大战各大门派都有参与,现如今,参与过正邪大战的修道界人士不是在门内身居要职,便是修真界的名宿耆老,他们可还记得当年战事的惨烈,如今邪影再现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听得萧九宁言辞激烈圆一更是忧愁只得说道:“我只担心这只是有心人故意所布之局···不过···”说到这里他又想到前来时与公法庭主承诺之事便不再言语,这时他手中白玉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眼皮一跳,对着萧九宁说道:“若我所料不差,你现在回金光寺去跟各派说明情况吧,刚才逃脱之人一定是潜回金光寺去了,若是速度够快还能将他擒住,再细细问清楚阴谋始末。”
萧九宁见他白玉蝉闪着微光知他以术法为引要去追踪某人行迹不能与自己同行,而现在黑衣人之事已有眉目,不动山城的白少卿和极仙教的倾君怜现在也不能去说明原委,若身为妖山代表的自己也不回返金光寺跟九派说明原由实在不妥,而且看圆一的态度,似有另外之事需要处理,怕是公法庭交托的其他事务,自己身为九派之人跟进下去也是不妥,于是他点点头说道:“也罢,我这就回去向各派说明原委,至于你···我不知道公法庭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原来的承诺,修真界的事修真界自己能够处理,不希望也不需要公法庭参与进来,还请圆一公子对公法庭主说明一二。”语未必萧九宁化作白光直向金光寺飞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圆一默然不言长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也许以后你们才会后悔,当初若是让公法庭参与进来结局也许就会不一样。”说罢他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白玉蝉追寻着楚潇潇的踪迹去了。
话说玉梨霜送别楚潇潇后心中难掩失落,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别离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凡人,修真界不问岁月,千年亦是弹指而凡人不同,ròu_tǐ凡胎百年一梦,她心知经此别后再见无期,心中难掩郁郁,于是便顺着金光寺外的林地徐徐散步以舒心中哀怨之气。不觉便走得远了,待得她心中情绪稍解正欲归时却已离了金光寺有些距离到了林中深处。
玉梨霜正欲归时却听得一旁灌木丛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心中警铃大作忙持剑肃立喝问道:“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在玉梨霜的喝问之下,那灌木丛后再无动静,玉梨霜心中更添一分警觉,运使灵力,手中翠芒绿光大胜,轻易莲步,缓缓向那边靠近去。走不多远处见一老者从灌木丛后爬了过来,嘴角带血,眼神暗淡,气虚体弱只见他喘着粗气对玉梨霜道:“姑娘是九派之中哪门弟子,老朽乃是修罗鬼道门徒,前往金光寺之时路遇黑衣人伏击受伤被他们追击到此,所以才躲在此处疗伤。还请姑娘相救。”
玉梨霜一听心中警觉去了三分转念一想又问道:“我乃是名剑阁弟子玉梨霜,你说你是修罗鬼道门下?修罗鬼道的弟子我却也见过,何以不曾记得有你这样的弟子?而且他们早就入了金光寺内,你何以现在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