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事已至此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真的相信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吗?”怀悲语气坚定的回道:“证据确凿,非是我们轻信他人,而是事实面前容不得我们不信。”说着他顿了顿好似回忆起那人说的每一个字继续说道:“他用的是邪派的功法,提及了当年的正邪大战,说当年我们正邪大战胜之不武,要再启战局。”
“这也只不过是黑衣人的片面之词罢了。”圆一继续辩解说道:“邪派的功法可以模仿,片面之词可以是欺骗。我觉得还应该再仔细查验一番才是。”
说到这里怀悲与萧九宁脸上浮现出奇异的表情,怀悲盯着圆一忽然问道:“难道公法庭认为此事还有蹊跷?还需要···继续深入调查?”此语一出圆一心中一跳听出了他话中的言外之意问道:“那黑衣人还说什么了?”
萧九宁淡淡说道:“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公法庭骂了一番。”他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黑衣人骂说要不是公法庭欲借此事插手修真界,他们也不会暴露得这么快,所以他也就诅咒了一番修真界骂了几句难听的废话,也无什么可说的了。”说道这里他强调道:“那黑衣人说的话,大家都是不信的。”
话虽是如此说,但圆一心中他们心中定是相信那黑衣人的话了,本来他们就对公法庭行事有着警惕之心,而黑衣人的话语又让他们更有了芥蒂也知现在若是再争执下去只怕更会证实他们的猜想,让修真界与公法庭的误会更深,想及此处他不由生出一股无力之感,明知其中有诈,但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轻叹一声道:“这倒也是,我早就向两位提及,公法庭不会因此事而插手修真界内部事务,这是公法庭主的承诺,诸位当然清楚,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下一步修真界打算怎么办?”
怀悲正色道:“自然是昭告天下请修真界各派以及天下散修共诛邪道。”萧九宁也在一旁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本次五洲演武已是办不成了,刚才共审这邪派弟子时就已经向各派宣告了此事,过不了多久,这些潜伏遁藏的邪派弟子都会被揪出来,定能将此祸消弭于初始之态。”
听到此语圆一已知事不可为,于是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已了我会立刻启程回报公法庭主此事进展,修真界内就有劳各位各派了。”
见他如此表态已是说明他代表公法庭表明不会因此事参与到修真界事务中来,圆一与萧九宁互看一眼,不由都长松一口气来,当初他们就认为黑衣人之事不过疥癣,公法庭借机生事才是最应防备之事,所以一方面他们积极主动的查找黑衣人之事,力证修真界有能力处理好此事,另一方面也或明或暗的对圆一表达过不希望因此事引发修真界与公法庭的冲突加剧,但是圆一态度暧昧,虽然有传达过公法庭主的意思,但是当初事有不明,如果黑衣人之事真有涉及到修真界与凡间界两界之事,难免公法庭主的态度再有变化,所以当他们听到黑衣人所供乃是邪派复起之时,竟是暗暗迎合了他们心中隐隐的期待,所以不等圆一回来细查,便急急昭告修真界各派,也不免没有心中的打算想强将此事定为修真界内部之事不给公法庭插手的理由,现在见圆一已是做出这样的承诺他们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不免相视一笑,神情中也多了几分轻松,怀悲合十道:“圆一施主请放心,此次邪派复兴之事我们定会全力搜查,绝不至酿成大祸。”
圆一心中有事,多有几分忧虑只是不置可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吧。”说话间他微微拱手向怀悲告辞道:“如今事了,我即可返回公法庭去了···”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继而问道:“苦慈此去蜀州何处,不知大师可否告知。”
见他问起怀悲也不好隐瞒躬身回礼道:“蜀州瘟疫之事首发于川南镇,想必师弟去了此处。”
圆一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定数,看向萧九宁以目示意,萧九宁一愣转瞬及明白圆一所指微微点头回应,于是圆一向怀悲告辞,又向木秋川交待一番,驾着那一叶扁舟缓缓而归。
湖水气氲蒸腾,扁舟行至湖心,前不见去处,后不见归途。圆一遥望着这漫天大雾,面色却是始终郁郁,忽然间浓雾之中萧九宁踏波而来,轻立于扁舟另一端看着圆一问道:“你约我单独再见还有何事?”
圆一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黑衣人之事···只怕只是开始···九宁听我一句劝,此去归后立刻封山闭门,修真界今后只怕是乱局将启,混战之下唯有避世隐居或可躲过此劫。”
“嗯?”萧九宁面露犹豫他素知圆一胸有沟壑,才智过人,能出此言必有原因不由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大事?难道会有人对我们妖山不利?”
圆一一叹道:“若我真有实证早就直上妖山,何必在这天地不见之处与你密谈。”说道此处他眉宇间忧虑之色更深:“只是常理推之罢了。”
萧九宁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且不说妖山之事非我一人说了就可以觉得,就算真如你所说修真界将有动荡将启,妖山为九派一脉,与九派互为表里,关系甚深,若邪派向正道发难,妖山又如何独善其身?”
圆一深吸一口气语带忧虑的说道:“唉···修真界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样一团和气啊···九派之中以妖山和拜月人员最少,而妖山多为妖类化形,本就和那些人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