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东成站在北街的阁楼上,淡淡的看着龚旭扬长而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少爷,有必要么?”高手撇撇嘴,这种揍人赚钱的方法,换做是他,他也乐此不倦。
“有必要,从心里上麻痹他,让他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俗话说,骄傲使人退步,谦虚才会使人进步啊。”古东成故作老成的拍了拍高手的肩膀。
“那为什么要让那七个混蛋小子每天在东街闹事?”高手有些不解,混混也是有讲究,有规矩的,不是像别人想的那样胡作非为的。
“东城街区,现在名义上已经是不败的地盘了,虽然他租赁给了新东方酒楼,但是秩序暂时还是要由他来负责的,谁让他不识抬举甘心窝在新东方了?我就是要让他心神疲惫,烦躁易怒,冲动的敌人,永远不会是最可怕的敌人。”
“这很明显吧?稍有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是我们在背后搞鬼。”高手撇了撇嘴。
“我就是要等到他有脑子的那一刻,由你以切磋为由,当众将他击溃,不仅重拾你的威望,也让他信心扫地。然后我再次跟他约战,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败的一无所有。”
高手不禁浑身起了个寒颤,这个少爷自从被不败骂吐血之后,仿佛变得深沉了许多,不过依然不解道:“他可不一般啊,比斗场上,上次我可是被他搞的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我就纳闷了,当时他是怎么躲过我全力一击,然后又安然无恙的进行反击的?”
“是结界,你全力一击打在结界上。”
“问题是他怎么利用结界来承受住我全部的一击?”高手眉头深皱。
“这也许就是你去找他麻烦的理由吧?”古东成笑了笑,那意思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去解决。
“可是你有把握在比斗场上击败他?”
古东成遥望着远处的比斗场,笑道:“我这么多天的努力不是白费的,我一直在观察他,而且现在的对手已经令他心浮气躁了,如果我只是简单一封战书的话,估计他二话不说,上来就会动手,到时候,有心算无心,他又有几成胜算呢?”
高手心中一惊,按照刚才龚旭毛毛草草的战斗方式,如果遇到古东成在场上,那十之八九龚旭是要吃大亏的。
“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每天跟他打一次,不要赢,也不要输,让他信心爆表,然后由我一次性将他彻底摧毁!”古东成依然笑得和煦,只是那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说让我当众击败他么?”高手有些搞不清楚少爷的思路。
“一个月,足够让一个人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了,你陪他玩一个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绝对的优势当众打败他。此时他肯定满心不甘,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自我催眠了,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和金仙一较高下了。此刻再由我下战书,他一定会期待第二天与你的较量,不把我当回事。而我这次的出击,才是毁灭他全部信心的一次致命的打击。”
“这……太费周章了吧?”高手的潜台词是,太狠了吧?但是作为下属,事情是这么个事儿,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不,难得这根杂草被父亲看做是我的宿敌,我就要向父亲证明,我的宿敌只有我自己,杂草,终归只是杂草,我要一次性铲草除根,让他声名扫地,一蹶不振!”
于是,从那日起,龚旭每日的生活,多了一道丰盛的开胃菜,那就是使出浑身解数摆脱大妈们的纠缠之后,火急火燎的跑到比斗场上秒杀对手,拿钱走人,再赶到东街,赶跑捣乱的东城七子。
然后,就是高手主动的纠缠,千方百计的想知道龚旭当初是怎么躲过他的绝杀,又反手一击的。
开玩笑,龚旭会告诉他,当日使用破碎虚空穿出结界,然后再穿回来一板砖将他拍翻么?当然不会!至少在龚旭没有能力正面刚掉高手之前,这是龚旭最大的秘密了。
“快来看啊,高手和不败在东街街口打起来了!”
这种程度的对决,是十分罕见的,上次错失良机的人,蜂拥而至,刹那间除了东街街口,四条巷子堵得满满的都是人。
“城守没有派出守卫么?私斗可是惩罚很重的啊?”
“私斗什么啊,听谁说的?”有现场的观众回头鄙视道:“人家那是切磋,没看到都没有使用法术么?”
“哦……”
众人恍然大悟。
私斗惩罚很重,但是切磋,在天界就很平常了,几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人灵机一动,感悟到一招,找来相熟好友互相切磋一下。当然,演示的性质更多一些,如果真的要释放法术的话,那还是要向城守申请比斗场的。
但是,今天,观众虽然说是在看高手和不败的切磋,但是看得那叫一个过瘾啊。
什么拍板砖,抡砍刀,抠鼻子,挖眼睛,插喉咙,踢裤裆,几乎所有禁忌的招式,在两人手中轮番上演,偏偏没有一个人中招。
两人仿佛在进行一场无下限的比拼一般,各种明的,暗的,黑的,损的,只要能想到的能用到的,没有一丝顾忌。
豁然不知,人群中两位守卫,一脸紧张的看着这场切磋,虽然没有人举报私斗,而且经过证实两人也确实是和气的在这里印证……无下限,但是终归守卫不放心。
因为,那个不败还好说,另一位可是金仙,随手真的一个法术释放出来,这么多人,那可是割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