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素卿瓷感觉自己全身不自在,双手不自然的推搡着他,“好好说话行不行……狼爪拿开!”
“先说,你以前对我犯下的罪行。”他当然没打算放过她,要知道为了出这口气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素卿瓷这才抿唇好好的想了想,可不想还好,越想就越想笑,最后一脸错愕带恍然大悟的凝视着厉时谦。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他眯起了眼睛。
素卿瓷心底一虚,干干笑道,“我记得自己以前挺乖的啊……”
“呵,乖?”多年之后,即使是此刻的厉时谦再想起也巨想暴打她一顿,奈何最后只能将所有的百感交集化为一声冷笑,“你烧我头发、在我脸上画画、逼我背你兜圈子、让我阴差阳错下喝了马桶水这么就都算了,可是最后居然在我生日party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的裤子给扒了!”
厉时谦只是说着就气的牙痒痒,偏偏嘴角还扬起腻死人的微笑,一字一句道,“我们梁子就是那样结下的。”
素卿瓷一听更是心虚,但听到最后一个控诉时总感觉因为为自己的名声反抗一下,然后就强词夺理道:“那次我可记得啊,我扒你裤子是因为你裤子破了。”
“破了还不是因为你剪得?”他嗤笑,翻了个白眼,“我真的服了你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居然那么野。”
“哪像有些男人啊,一点小破事儿居然记那么多年,小肚鸡肠其心可鉴……”素卿瓷低头嘟着嘴巴,小声说着暗自也翻了个白眼。
“不,我当初最讨厌你的并不是因为你所做的这些恶作剧。”厉时谦目光一沉,好似多了几分认真和一本正经,“我只是反感你脸上的傲慢和目光中永远的不可一世。”
“多么奇怪,明明当时我身边家庭殷实的女孩有那么多,或娇生惯养,或安静内向,也有不少清高刁蛮的,偏偏没有能像你这么骄傲,却让人觉得刺目之外更像个光芒的存在。”
“呦呵,这话怎么听都是在夸我啊。”素卿瓷拍手一笑,想赶紧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厉时谦却没这么认为,反而神情更加严肃,“我是认真的,当初总是被你整,小孩子难免会有报复心理。可后来……父亲告诉我禾姨带着你们离开之后又有些失落,好像没人可以报仇了一般……”他轻轻地说道,可他没有说的是,在后来自己得知她那么多年原来并没有出国,而是在禾姨去世后过着云端坠落的生活,却总是乐观坚强,虽然骨子里的脾气依旧没变,但依旧以最顽强的姿态生活下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对她又了真正的改观,也发现了她与别人的不同。
素卿瓷自然不知道他那般细腻的心理活动,只是点头若有所思,“记着我这么久,是不是当时就暗恋我不好意思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