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将她的胳膊抬起,已经被打湿的纱布映出丝丝腥红,厉时谦微微蹙了蹙眉,然后薄唇轻轻落在了上面。
“很疼吗?”磁厚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带着心疼和懊恼,还有几分不知名的情愫。
素卿瓷像是中了蛊惑似得,闻言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他敛下的浓密睫毛,心底更是一阵酥痒。
“不疼。”她道。
厉时谦也没细想她话中的意思到底几分真实,只是不语,大手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在女人错愕的惊叫中利落的将浴液倒在了她身上,干净的气息淡化了身上的酒精味。厉时谦不知何时间也脱了自己的上衣,在素卿瓷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淡淡的扯过一旁的浴袍,将她抱起后用浴袍裹了起来。
将她安放在大床上,厉时谦默不作声的拿过了酒店备用的医药箱,继续沉默不语的在床边坐下,拉过了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剪开了她手臂上的上部,消毒上药,然后包扎。
然后有以同样的方式清理她的额头。
素卿瓷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他做着这一切,每一个动作总是那般优雅,好似他不是在为一个伤口换药包扎,而是在摆弄一件艺术品,修长的指尖像是赋予了上帝的力量,在她皮肤上轻轻的摩挲都带了难耐的心悸。
“喂……”
她轻轻地出口,眼神却几乎是贪婪的盯着他裸露的胸膛。
虽说那一次在汤臣一品就不小心的看光了他,可却远远没有这一次来的仔细。
原来这身材真的那么好……
肌肉纠结却不夸张,结实光滑的胸膛肌理如水渠般分开,让素卿瓷一时间竟怀疑他的胸围说不定比她的都要大……胸膛下六块腹肌看上去饱满而有弹性,只不过此刻一边腹侧正贴着一块医用纱布,却没能阻挡他全身泛着阳光般健康的小麦色。
其实厉时谦真的很白,如果不是这样几近是故意的晒黑,他一定比她还要白希。
心底一阵嘀咕,只是这么看着素卿瓷便莫名其妙的激出一阵古怪的剧烈反应,像是短促尖锐的电流瞬间穿过了她的全身,激的她轻轻一颤。
厉时谦将她的伤口处理好后便开始整理医用箱,而一直注视着他的素卿瓷突然鬼使神差的开口,“厉时谦……”
他闻言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方才的凌乱和懊恼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看不清情绪。
“你先休息。”轻声落下一句后,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提起医药箱便转身走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浴室内,微凉的水从男人的头顶直直倾洒而下,厉时谦一手掀开了腹部的纱布,已经结痂的伤口恢复的不错,伤口不大,像是一条绛红的血筋浮现在肌肉上。
他低下头,两只大手用力的撑在金黄大理石质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