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笑竟有几分宠溺在其中。
可这落入宋智然眼里便跟明镜似的，她眼里闪现过一丝惊慌，因为她认识他那么多年，胡搅蛮缠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舒心。
不可以的。
他怎么可以那么对她？
她付出了那么多女孩宝贵的青春，等了他那么多年……
被扩大的恐慌和隐隐嫉妒让宋智然睁大了眼睛，牙齿咬着樱桃大的嘴唇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喂，厉时谦。”
声音有些沙哑，厉时谦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收敛了笑容看向她，却有些意外她脸上复杂的表情。
而宋智然正一瞬不瞬得凝视，眼眶中的雾光在慢慢汇聚，半饷出问，“你，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喜欢她……”
厉时谦，你是不是喜欢她？
不管是宋智然的声音还有语调都无不透着女孩单纯的小小心思和害怕，可这孩子气的问题却让厉时谦僵直了脊梁。
喜欢素卿瓷？她开什么玩笑……
他整死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喜欢……
厉时谦心里是这么想着，可一向狠毒的嘴却说不出一个答案。
“我知道了。”见他沉默良久，终于，宋智然擦了一下眼睛愤怒地喊到，“哼，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她将手中的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砸，转身大步离开，又故意将他办公室的门甩的极响。
安静的办公室内，唯剩厉时谦久久呆滞。
————————锦瓷时————————
“你这伤不会留疤吧？”
“不会的，伤的不重。”
“那就好。”电梯打开，素卿瓷和阿曼达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手包中手机倏然一响，素卿瓷看了眼，笑着接通，“哎呦夏大小姐，你可有些时日没找我啦。”她嗓音轻快，心情也着实不错。
“今晚拼不拼？”那边夏桐的嗓音却是失落，略带沙哑中好像还有些丝丝醉意。
素卿瓷脸上笑容僵硬，倏然怀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可不对啊……她看了看手机有些狐疑，这又问，“你怎么了？”
“心烦。”夏桐痴痴地呢喃。
这让素卿瓷更加意外，但还是笑了笑，“喝酒了？这可不像你啊。”
她刚轻叹，夏桐已经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好像真的怒不可揭需要倾诉，“狗日的！老娘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职场如同宰猪场，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断去四肢砍去头脑，血肉横飞死不瞑目……”
“……”素卿瓷嘴抽了抽，后背却稍稍冰凉，这夏桐说话平时严肃正经，可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也是她的擅长。
良久等她发泄完了，素卿瓷这才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回答，“那个，我戒酒了。”
“戒酒？呵呵呵……”夏桐反复了一句，随即发出又不屑又不信的笑声，“这话你已经跟我说过起码三遍了，but……”
她话还没说完，便是一阵呕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