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扼要的回答,显然是不想多多叙旧,可韩适听了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发出了邀请,“我想请你吃顿晚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素卿瓷抿唇,本想要强硬拒绝,可他语气示弱,而女人固有的母性还是让她心软了下,口吻平淡依旧,“抱歉,今晚我要去弟弟家,没空。”
“卿风……”韩适已好多年没想起这个名字,也不知影响中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如今如何,一时间只是轻轻叹息,“卿风,他还好吗?”
那声喟叹再熟悉不过,曾经的素卿瓷总觉得他这习惯性的叹息像个女人家的多愁伤感,可如今物是人非不是正合适?
“很好。”她回应,语气缓和了些。
气氛又陷入怪圈,这种尴尬无奈素裹的感觉让素卿瓷着实无力,抬头看他道,“江檬今天怎么没来找你,我可看见她天天望穿秋水般的等你下班啊。”
“她不小了,总该找到自己的事情做。”韩适扯了扯嘴角,对这件事不作表态。
素卿瓷见状也不多话,又是黔默了几秒,一旁的韩适像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再次开口,“卿瓷,中午的时候我就想问你……如果我现在追求你,你会不会反感?”他低头凝视她,黑眸中是令人猜不透的深谙。
闻言素卿瓷迎上了他的目光,愣了几瞬有些错愕,想让没想到他会冷不丁说出这样一句话,良久哑然后倏而轻笑,“追求?韩适,我没听错的话你好像已经订婚了。”
“她其实早就知道不该这么做的。”韩适说的很轻,可垂落一旁的手依旧攒紧成了拳头,显然不喜欢素卿瓷总提到他订婚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没那么重要。”就在这时,一声彻底冰冷的话语窜进了他的耳朵里,素卿瓷开口,脸色冷凝了不少,眼睛微眯徒生烦躁。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可以把所有话都当做放屁一样说的轻松,为什么可以在利用完后故作惆怅的说一句‘这都是你情我愿’当做彼此的了解,就如当初他为了能去澳大利亚深造而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她,和江檬一起被人称赞为郎才女貌。就如现在的他功成名后而平淡的说一句‘她不该这么做,不该和我订婚’,然后就想追回曾经的温情?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鱼和熊掌怎能让他拿起又放下?素卿瓷虽然不喜欢江檬,但心底不由为她打起了不平,果真当年她瞎她也瞎,江檬可知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结果换回了是他对旧情人所说的这样一句话。
“当真是过河拆桥之人。”素卿瓷冷笑,眉宇间微微愠怒。
然而韩适早就料到了她会是这般直爽的指责,可听到这句话时心尖还是隐隐作痛,因为作为女人她不能理解事业带给男人的重要性,她说的对,他的确过河拆桥,当年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想要权利,将儿女情长至于不顾,甚至当做棋子工具,而如今他得到了心心念想追求的一切,又还是回首想要寻回曾经两小无猜的单纯。
这就是人性的劣根,永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