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情也看着女儿发笑,拍拍她:“去吧,我和可欣阿姨聊聊。”
“可欣阿姨,那我先上楼了。”傅轻云起身和她们打完招呼后,飞快的跑上了二楼。
陈可欣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对刘梦情说:“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年轻那会儿?”
刘梦情也轻轻放下茶杯,“不过,他们比我们那个时候幸福多了。”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
“又想起那个女人呢?”陈可欣狐疑的看着她问。
刘梦情摇摇头,“最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女人说我对自己的孩子非打即骂,对她的孩子反而百般呵护,弄得我特别烦。”刘梦情又重新端起茶杯,眼里全是迷茫。
“别自己吓自己了,不都说坏梦往往是相反的嘛!”陈可欣开导她,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
傅轻云走上二楼,见书房门是半掩的,于是踮着脚尖悄悄蹓了进去,见方以晨站在窗边看书,于是走近他一把蒙住了他的眼睛,懒懒地问:“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方以晨合上书,掰开她的手说:“别闹了!”
傅轻云听后失望地松开手,顺势抢过他手里的书,问:“咦,你也在看匪我思存的《寂寞空庭春欲晚》,好看吗?”傅轻云翻了几页疑惑地看着他说。
方以晨有些不高兴的拿回书,整了整页脚,“没什么好看或不好看,有些东西是需要慢慢去体会的。”
“何必浪费时间看这种没用的小说,有时间还不如和我聊聊我们以后出国留学的计划呢!”傅轻云拉着方以晨修长的手看了又看,笑着跟他说所谓的“正事!”
方以晨抽回手,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你还是下去陪我妈和刘阿姨聊聊天。”
听方以晨这么说,傅轻云心底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冷冷地说:“是,你见了我就没时间,却有很多的时间向人家表白。不过,还是被人家给拒绝了!”
“你偷听我们谈话?”方以晨将手里的书往地上一扔,生气地质问她,眼里有强忍的怒火。
“那是我家,凭什么说我偷听你们谈话。”傅轻云依旧不以为然的说,蹲下身捡起地下的书,“《寂寞空庭春欲晚》,瞧这书的名字听着都跟怨妇似的,扔了也好。”
“还我!”方以晨这次是低吼,直直地看向傅轻云。
傅轻云冷哼了一声,“想要呀,我偏不给你!别忘了,我今天可是你们家的客人,别总对我凶巴巴的。”说完撕下书的封皮,笑着看向方以晨一点点地撕碎手里的纸页。
“你现在就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方以晨指着门,大声怒吼着。
“别人的喜欢的东西,一本破小说你都当是宝贝。我对你的好,难道都比不过这一张薄薄的纸?我不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那个死丫头回到傅家才多久,你们不过见了几面而已,她到底对你使了什么招数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对她?”傅轻云也怒不可竭的对方以晨吼叫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对,我们是见过没几面,可她早就走进了我的心里!你问问自己,也去问问别人,有几个姐姐整天把自己的妹妹叫做死丫头?一个重来不懂得关爱别人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想要得到别人的爱!”方以晨也毫不客气地反问她,这次是彻底被她气昏了头。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尊严都不顾,可…可是你却说我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傅轻云擦了擦泪水,“但我也告诉你,我傅轻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算是我的亲妹妹我也照样不会放过她!”说完更加用力的撕扯着手里的书,向后一抛,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方以晨随手把身侧的书柜推到,“哗啦啦!”大堆的书应声落在地板上,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张泛白的照片:
那是初三那年,他和傅轻云、还有傅轻风一起在傅家的花园里拍的,照片上傅轻云笑得像花园里的茶花一般灿烂,而她的表情依旧像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他顺势坐在了地板上,看着照片发呆。
怒气冲冲从书房出来的傅轻云刚要下楼,却听见楼下传来的谈话:
“我想起来了,当年你跟那个女人在同一家医院生的孩子,该不会指的是那个吧!”陈可欣拿了块糕点递给刘梦情,提醒着她。
刘梦情一个失神,没接住陈可欣递给她的点心,“应该…应该没那么巧!”她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得颤抖着。
“你怎么了?”陈可欣赶紧关切地询问她,“你还是再想想当年的那些细节,这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它万一!”陈可欣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当年,当年是我先生的轻云,然后…然后护士就把孩子抱了出去,等我回病房的时候,长天才把轻云抱给了我。”
陈可欣听后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等等,那就是说孩子是先抱出去的,之后你才看到了,这中间很有可能抱错了也说不定。我建议你还是私下给两个孩子做个亲子鉴定,但别让轻云知道了,怕孩子心理别扭。”
“你说得有道理,这事儿得赶紧办。”刘梦情听完陈可欣的提议这才恍然大悟,连连说是。
站在二楼的傅轻云听的真切,莫名得背脊上直冒冷汗。不过她真是多虑了,鉴定对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老妈更加的讨厌那个死丫头!傅轻风,别以为自己进了傅家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要知道你不过是个惹人讨厌的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