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弟出了寨子到大旧寨,不想我们兄弟两人一下子就扑到杨国正的怀里了,二弟拼着性命缠住追兵,我这才逃了出来,一起下山的弟兄也……”好不容易应付完下属们关切的问候,等无关人员离开马凤武才说道。
“那二哥怎么样了?”赵含章问道。
“他们认出了我们两个,就一照面的时候打了几枪,后来,他们一枪不放的闷声追咱们。我本来不想一个人逃,可是二弟跟我说他们想抓活的,杨要我回山寨报信,只要杨国正的孙子还在我们手里,他就没有危险。”马凤武休息够了,思路也清晰了不少。
赵含章想了想,在地上画出一个简图说道:“大旧寨在楂子树的南边,都不在你们要走的路线上,出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要走这条路?”
“我们下山后打听了到杨国正确实病了,不过在前两天就醒过来了不过眼歪嘴斜的瘫了半边身子,有听说杨国正和朱老爷子在大旧寨打起来了,我们兄弟两就想靠过去看看杨国正是不是真的瘫了。
不想朱老爷子败的太快,我们两个遇到了杨国正的追兵。我身上有伤跑不快,二弟又不愿意丢下我先跑。一来二去我们就被围住了。”马凤武回忆着说道。
赵含章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问道:“那看到杨国正没有?两边有多少人在打?”
马凤武懊悔的说道:“就因为二弟想要看看杨国正,咱们才凑那么近的。我和二弟离着半里地看了一眼,用担架抬着指挥在。抖抖索索不像是假的。杨国正手里有两千多人,朱老爷子手里一千左右。”
赵含章笑道:“哼哼,打仗这么要命的时候怎么可能装,要装给别人看,也要搞个轿子马车什么的,让人看不清虚实。他怎么也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是个老麻雀了,不会出这样的昏招给对手涨士气的机会的。别看是两千打一千,要是对手玩了命直扑杨国正,他九条命也不够用的。”
“含章,那二哥怎么办。”马凤英一直在旁边充当乖乖媳妇的角色,这会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
赵含章来回踱步一会,一挥手道:“放心吧,我我可是摄政土司,他们不要命了,敢动我二舅哥,他们不要命了?”
“啊?妹夫你还想着当摄政土司的事啊,人家明显挖坑给咱们跳呢!赶紧想办法把二弟救出来是正经的。”马凤武鼓着眼珠说道。
赵含章摇头道:“我也知道这事不怎么靠谱,不过,要是我不当这个摄政土司,怎么救二哥?是坑咱们也必须要跳,不跳二哥就麻烦了,到了谁手里他都讨不到好去,只有杨国正愿意好吃好喝的把他供着。告诉弟兄们,近几天有客人来,给我把寨子看紧了,别被人把我那大孙子救走了。”
看了看还身子骨发虚的马凤武,又看看梨花带雨的马凤英,有些尴尬的叹息道:“还是我亲自去吧,英子你扶着二哥起来走动走动,要不容易落下病根。”
“咱们这么多人,直接劫了大狱不就好了,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马凤武阻拦道。
“换你,你会让人劫你大狱两次?再说了,楂子树都被咱们一把火给烧了,到哪找大狱去?现在我们只有赌了,就赌杨国正真病还是假病,病得有没有那么厉害。赌赢了大家一起活,要赌输了,那就都去死吧!”赵含章无所谓的说道。
“不过,杨国正的孙子要大哥你亲自看着,不能出半点纰漏,这是咱们全寨子的命。另外你带个头,全寨子禁酒。一滴都不能沾。”赵含章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补充道。
“哎,这轻重我还是知道的。”马凤武赶紧保证道。
山寨连夜将满山的林子里的陷阱再增加不少。沿着上山的路上布置下许多滚木礌石,所有的哨卡加了明暗双哨。
到第二天一大早,朱老爷子领着他的残兵败将来拜山来了。双方就在半山腰上对峙上了。朱老爷子离着大老远对着赵含章喊道:“赵当家的,我可是被你害惨了啊!这番损兵折将,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朱老爷子真会说笑,要是你不惦记着我这大好人头,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境地,这事我二龙山可不会认的。再说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嘛!怎么,朱老爷子都上山来了,也不进来坐坐?”赵含章扯着嗓子说道。
“哈哈……正有此意,不过你赵当家的对着咱们刀枪相向,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朱老爷子说道。
“寨子地方小,坐不下这么些人,要不我领着弟兄们给朱老爷子的大军腾个地方?”赵含章戏谑道。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进来坐坐就好了,还望赵当家的不要嫌弃老朽来得太过冒昧。哈哈哈……”朱老爷子让人将家伙放下,施施然一边说着,一边往赵含章这边走来。
对手再少,人数也是二龙山的好几倍,不管对手摆出什么姿态,赵含章可没有资本让弟兄们照做,依然警惕的用枪口对着朱老爷子的大军。
“让弟兄们到山下候着吧,要是怕老杨家的兵,你们可以到后山去,在我二龙山这地界,杨国正可没有响枪的胆子。”赵含章对着走过来的朱老爷子说道。
“正有此意,那就叨扰了!”朱老爷子一拱手,转头对着兵勇们一挥手道:“所有人听从二龙寨弟兄们的安排。”
胡一刀颇具胆色的越众而出,主动请缨带着兵勇们前往后山。
赵含章和朱老爷子上得山来,分宾主落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