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行!那我可就直接说了啊!”赵含章也不客套。
“当家的,您就直接说吧!咱就是豁出命来也给您把事情给办了。”师爷赶紧指天画地的应承道。
胡一刀寸步不离的跟在赵含章身边,听师爷说这么痛快,插嘴道:“呵呵,要我说哦,师爷你龟儿就一笑面虎噻,嘴里喊哥哥,怀里掏家伙就是说你们这样的人嗦,个仙人板板的最难对付了。”
师爷老脸一红道:“胡壮士言重了,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呢,要是我……”
“行了,我来说说。咱们面前的对手,据我看应该有一千多人,比我们现在应该略微多那么一点。说个难听的,你们要是但凡有点本事也不会被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别告诉我你们连对手是谁都没有认出来。”赵含章直接打断了师爷将要到来的发誓赌咒道。
“您这确实是实话,咱们没有精通战阵的人,确实有些丢脸了。要不是您,咱们可真就折里面了。对手咱们自然是看出来了,就是几家叛军一起过来了。估计他们也知道楂子树出了事情,想过来讨点便宜。”师爷答道。
赵含章盘算了一下,问道:“我看对手好像分作三拨人,想必那彭家也来了吧?”
师爷赶紧回道:“二龙寨方向的那一拨就是。”
赵含章一转话题道:“一千多对手,咱们还这么两拨人各打各的似乎很不好弄了,我看不如将两部分人马编组在一起,大家一起行动,你看如何?”
“额……这个……这样我怕下面有意见,坏了当家的大事。”师爷小眼珠子一转,搪塞道。
赵含章脸色不是那么好看了,盯着师爷意味深长的问道:“怎么,这就不愿意了?”
师爷绞尽脑汁想着理由说道:“这个,其实也不是不行……”
赵含章打断了师爷的话,一挥手道:“只要不是不行就好,那就这么定了!胡一刀,去请师爷的子弟过来商量战事!对人客气点!”
当然不是商量所谓的战事了,师爷的子弟们一过来,就让赵含章的老弟兄们隐隐的围在里面。将所有人聚集到山坡上,杨国正祖孙两人也被请了出来。
杨国正在乡勇中的威严依旧还在,滑竿一抬过来,大多乡勇都不由自主的站直了甚至,就连师爷和他的家族子弟们也大气都不敢出的肃立。
赵含章看着虎倒雄风在的土司大人点了点头。0
杨国正自然明了赵含章的意图,光棍的坐正了身子高声道:“老夫这里要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这位当家的就是老夫当初跟大家说起的赵神仙。”
“啊……赵神仙?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真是神仙么?”
“听说那天神仙一记掌心雷……”
……
“经过老夫多次请求,当家的同意接替老夫担任果敢摄政土司,辅佐我的孙儿杨文泰管理果敢。今后果敢的大小事务赵当家的都可以一言而决。”杨国正高声说道。
赵含章一步跨出,趁着热乎劲让所有人与手里的两百多人混编到一起,分作十几个百人队,将大部队重新编组。确保了每个百人队都有几名和赵含章并肩作战过的人充当骨干。由接受过赵含章训练的流民担任主官,就着小山重新安排了防守。又让胡一刀选拔了一些乡勇带着,客客气气的看住了师爷和杨国正一群人。
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很是麻烦,将这一切办妥,对方三拨人马已经成功会师,分作三个几百人的方阵将小山团团围住。
赵含章吃准了对方弄不来炮,连战壕什么的也懒得操心去弄。
举着望远镜四处看着,心道这周作同去联系朱老爷子一个来回也差不多了。这边的枪声想必也听到了,估摸着应该快了。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四处观望,肚子里开始饿得咕咕咕直叫唤。
围着山的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干巴巴顶在山下,一不开打二不撤退的。就这么和乡勇们干耗着。好不容易熬到了烈日当空,赵含章看到麻鸡地以西出现了一队人马,高举着一杆写着一个大大的“朱”字的旗帜。离着有十多里地的距离。手头的望远镜终究是地摊货倍数不够。看不出队伍里有没有周作同。
可是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山下开始埋锅造饭了,山上连个米粒子也没有。让胡一刀找来一件浅色长布衫子展开来绑到竹竿子上充作旗帜,找杨国正讨来墨盒,在上面大大的写上一个“赵”字,又在竹竿子一侧写下一行小字曰:“果敢摄政土司”。而后高高竖到赵含章身后,迎风招摇。赵含章举望远镜再看,这伙人都要进麻鸡地了,依旧没有反应。
“当家的,这朱老爷子是不是要反水了?”胡一刀有些不善的看了看朱晟林,向赵含章问道。
“胡耗子(对川人的那撒)!你把老子爷爷看成什么人了,你要再说我爷爷半句不是,老子跟你拼了!”朱晟林血性十足的对胡一刀骂道。
赵含章瞪了一眼嘴上每个把门的胡一刀,举枪朝天打了几响,凑到望远镜前再看。朱家族兵明显听到动静了,请出来一名近乎于光头的书生模样的人,举目朝这边看了两眼,全军速度陡然提升一个档次,几分钟就跑到小山外扎下了阵型。
叛军和朱家交涉一番,从一个阵型里走出一人只身来到阵前求见赵含章。另外两个方阵则阵型一变,严严整整排着队形小心翼翼的脱离了与各方的接触,一路向东撤走了。
“龟儿子地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