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大厅内,一众秀才才子们惊得合不拢嘴,旁边的女眷们也是掉了一地下巴,这词竟然是那狂徒金烨写的,他真的拿到了头名!
只有在秦瑶那里展颜露出笑容,道:“公子,赢了呢!”
金烨起身,来到粉面公子孙恒的前面:“孙兄,是到了该兑现先前承诺的时候了,还请到楼梯前面去躺着吧。”
孙恒道:“金兄,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这躺在地上让金兄踩面皮,我看还是算了吧?”
金烨摇头道:“我刚刚可没有看出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怎么?今天孙兄你是准备赖账吗?”
“姓金的,你可不要逼人太甚。”孙恒声色俱厉,也是怒了。
旁边有人帮腔道:“圣人言,以德报怨,虽然之前孙恒孙公子与你多有口角,但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哪家的圣人以德报怨的?孔子?我记得他的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真不知道孔丘知道你们将他的话给歪曲到了这种程度,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金烨摇头道。
“大胆,你敢诽谤圣人!”那人喝道。
金烨对于儒家从来就没有多少的好感,虽然从管理学的角度来看,儒家控制着整个华夏人的思想长达上千年,让华夏虽然分分合合,却依然最终可以实现大一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例子了。
但是同样,春秋时期,凡是用儒治国的国家,都会很快地衰败下去。哪怕是独尊儒术之后,儒家也在不停地阉割人的思想,导致直接最后近代华夏不断被他国入侵的惨剧历史。
所以金烨很讨厌别人用儒家的行为准则来规范自己,更何况他是一代大帝,做了数万年的大帝,如何愿意让他人的准则加到自己的身上。
金烨狠狠地瞪了那开口的人一眼,那人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又好像是在被万剑加身,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化成飞灰一样。那人是一个秀才,如何经历过这种情景,大帝的杀气有岂是他能够抵挡的,即便有着金烨不想伤人的原因在里面,但是也已经让那秀才感到肝胆俱裂,当场便不敢开口了。
金烨看着孙恒,道:“如果我们异位相处,你会放过我吗?”
孙恒默然。
“所以,现在大势在我,我又岂能放过你?”金烨道。
“不可能!你一个商人,如何能够会写诗,定然是花钱买来的诗。”孙恒似乎知道这次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慌乱地喊道。
“去你娘亲。”金烨大怒,抬起一脚,踹在孙恒的胸口。
“轰!啪!”
孙恒直接被踹得倒飞出去,撞破了几张几案,落到了地上。
孙恒嘴角溢血,再也动弹不得,而他落地的位置,刚好在楼梯的正前方。
金烨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然后一脚踩在孙恒的脸颊上,狠狠地反复地碾了两下,这才踏上楼梯,奔二楼而去。
孙恒再也支持不住,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终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楼下这才传来一种才子们的声议论声。
“有辱斯文。”
“莽夫。”
“羞于此人为伍。”等等。
攀着梯子,穿越戒备森严的楼梯口,待到眼前豁然开朗时,金烨看到另一番景象。
只见大船上面的平台上琼香缭绕,灯火缤纷。屏风纱幔下,几十名身穿轻纱的舞姬在乐声中翩翩起舞。四周摆设着一圈楠木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摆着珍馐百味、异果佳肴,就是仙家宴客的聚会,除了灵果之外,也不过如此吧。
金烨三人站定,金烨正犹豫要不要行礼什么的,从内心来将,金烨是不愿意的,实在是没有让一个数万岁的老人向一众几十岁大的人行礼的道理啊,但是谁让金烨长得太年轻了呢!
正在犹豫便听有人大笑道:“哈哈哈,金友,金神州,你瞒我瞒得好苦啊!不成想你竟然还有如此文采。哈哈!”
金烨转头看去,便看到了康老头,疑惑道:“康老友,还有诸葛兄,你们也在这里?”
得了,其他人一看,得!金烨都和康驸马平辈论交,还怎么让他行礼呢?便也不提这话。
倒是李清二人不比金烨,行礼道:“见过诸位老大人,见过知府大人。”
“今日踏春诗会,尔等二人出类拔萃,有幸得陆大儒亲口指点,还不快谢过陆师?”众人行礼后,那知府颜鼎便沉声道,却下意识地避过了金烨。
两人再次向那捻须颔首的陆书文行礼,“谢陆师指点!我等洗耳恭听。”
“呵呵,指教不敢当,我等相互切磋罢了,尤其是李清,你的诗词也已经入了宗师之门,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啊……”陆书文气度雍容、十分有文坛盟主范儿。
待到陆书文这边点评完李清二人,只听康驸马笑道:“金友,我见你诗词之中多有精忠报国之意,何不前去参加科举,也好挣一个出身,报效朝廷呢?”
其他人也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金烨的法,当下金烨道:“如今朝中多有奸佞之辈,肆意妄为,诬陷忠良,盘剥百姓,南方百姓,也是因为重启生辰纲,而民不聊生,前段时间,方腊也借机打起了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大旗,造反了。时局如此,实在不是一个人可以应对的,多我一人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