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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熙然的办公室位于邢队长隔壁,才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门外邢队长和苏潜谈话,说他和宋浅是邻居,让他不要参与到对宋浅的问话中,就当避嫌。

听到这话的时候,许熙然还没什么反应。他早就知道她搬了家。可是当他听到苏潜反驳说“我还不是家属”的时候,许熙然的眉头挑起来,这意思是,以后会成为家属?

宋浅在同一天内第二次走进刑警大队,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有着“嫌疑人”的身份的,虽然对方只说“协助调查”。不过她倒是很理解,毕竟案发现场时自己的家。

接待宋浅的是一位姓苏的女警官,苏警官带着她走进一间办公室,宋浅抬头看看办公室的门牌,副队长办公室。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苏警官,居然要副队长来问话,看来自己嫌疑不小啊。

苏警官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把人领进去又倒了一杯水,说一句“请稍等,许队长很快就过来”,就退了出去。

宋浅接了水说过谢谢,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打量了一眼这间办公室,一张办公桌、一个柜子、两张沙发,窗台上几盆植物,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宋浅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低垂着眉眼,双手捧着水杯放在膝盖上,水杯利落升起的袅袅热气扑在她的脸上,很快打湿了睫毛。

副队长。是许熙然吧。宋浅想,想不到他要亲自审呢。

等待了大概十多分钟,办公室的门推开,许熙然走进来。

经过之前的发泄,宋浅再见到这张脸,虽然依然会失神,但也算能镇定地跟他对话了。

许熙然走进来,回身关上门,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了宋浅许久才开口,“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宋浅蓦地抬起头看向许熙然,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股完全不同的冷硬气质,一样的面容相似的语气,差点让她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许蔚然!

许熙然对上宋浅吃惊的面容时,心里一惊,怎么不知不觉竟用了以前许蔚然的语气?许熙然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想要重新问一遍时,宋浅回答了他的问题。

“还可以。”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候也挺不错的。

宋浅依然低垂着眼,不肯看他。她知道,那张脸对自己的影响太大,还是不要看的好。

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没有了话题。过了一会儿,依然是许熙然率先开口,“就是找你问几句话,你不要担心……”

安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浅打断,“我知道。我理解。毕竟,也算是警察家属不是?”后面一句话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应该加一句“曾经”的——曾经也算警察家属,可毕竟不是。

宋浅的本意是,我的男朋友你的弟弟曾经是警察,我也算是警察家属。可许熙然却想到了刚刚听到的苏潜和邢队长之间对话,以为宋浅说的“警察”是指苏潜。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开始问话吧。”许熙然的语气突然冷淡下来,像是谁惹他不高兴了一样。

宋浅没有多想,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询问的问题不过是“你和死者什么关系”、“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 ”、“上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这样的问题。宋浅按照事实,一一回答:吕薇甜在她的店里兼职打工,有时候下班太晚就让她留宿,至于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上个月了,我不经常在店里。”

“最后一个问题,案发当天你在做什么?”

宋浅想了一下,回答:“我那天早起跑步,然后吃早餐,后来去了超市,然后回旧宅取了东西,这时候超市送货员打电话我就赶回了紫馨苑,吃中饭,下午休息了一会儿去了银行,从银行回来不久就接到了高姐的电话,说吕薇甜遇害了。”

许熙然想问的是死者遇害当天,也就是18号晚上,没想到宋浅理解错了,理解成了尸体发现当天,他只好再解释一次。

宋浅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18号那天在家,哦,我是指紫馨苑,在家收拾东西,因为才搬过去,有些东西要归置一下。”

许熙然已经从邢队长那里知道宋浅家曾经发生过的案子,点点头,“一整天都在家吗?下午6点到7点的时候呢?有谁可以证明?”

“外卖。”宋浅觉得许熙然一句一句咄咄逼人太不讲情面,有些生气。

许熙然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你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工作。”

“你别生气,我这是为了工作。”“你再忍一忍,等我结束了这个任务就陪你。”“浅浅,你要懂事,我这儿工作呢!”……

曾经许蔚然说的那些话突然涌进脑海里——她忍了她懂事了她不生气,可是他人呢?说好的结束这个任务就陪自己呢?到最后就只留下那样一栋空房子吗?连骨灰都没有自己的份!

眼泪,自有主张地从她眼中流出来,滑过白皙的面颊,掉落在膝头,被柔软的布料迅速吸收。

许熙然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哭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别哭,我跟你道歉,你别哭了。”许熙然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宋浅,“你不要哭。”

宋浅看到递到眼前的手帕,想到许蔚然曾经也有一条一样的,哭的更厉害了。

单向玻璃外,一直关注着询问室里情况的苏潜忍不住皱眉,“许队长这是说了什么,居然把人弄哭了?”

邢队长却是笑了,“对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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