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风倚鸾身后的那一小从碧水竹中,冷不丁地冒出了一道白影。
白影快如电光,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速度,快速地在敖紧等几人眼前晃了一圈。于是除风倚鸾以外,在场之人接连扑嗵扑嗵地晕倒,包括含娇公主以及架着含娇的两名侍从,也全都晕倒在地。
……
风倚鸾见白又黑现身,内心惊喜,白又黑绕了一大圈,转身回到风倚鸾面前,风倚鸾便丢开那根已经变成了刷子的翠竹,让白又黑跳到她怀中,说:“我方才正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你呢,你果真来了!”
白又黑把头埋进她的臂弯中,滚动着圆滚滚的身躯,扭来扭去地只管撒娇。
风倚鸾看看倒地不醒的这些人,敖紧、卫豺、寇斤,加上他们带来的八名侍从,以及含娇公主,共十二个人。
她想了想,把白又黑放在凉亭中,随后充分发挥想象力,开始挪动这些人的位置,把现场伪装成了:厌涂国的公子敖紧和卫豺,与悍殇国的寇斤,各带着手下随从互相斗殴,结果由于势均力敌,导致两败俱伤,双方全都打晕了过去的样子。
不管真不真,反正乍一看就是这样的;不管会有几个人会信,但故布疑阵总比就这样一走了之强吧。
布置伪造完现场之后,她拍拍手上的灰,其实并没有多少灰土,随后,她拾起了自己方才用得很顺手的竹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竹帚塞进了储物玉镯中,打算把此物带回去改造一番,改制成软棍之类防身的武器。
方才风倚鸾只是一时心急起意,随手拔了一根翠竹;然而打着打着便发现了竹子的好处,这竹子韧性极强,不会轻易被崩碎,她心想,以后是不是可以偷偷尝试用竹子制成竹木剑使用,至少韧性更强一些?于是她又随手另拔了一根碧水竹,去掉枝叶和泥根,把整根竹干也塞进了玉镯中。
最后,她才看着孤零零躺在一旁的含娇公主犯愁,犹豫着要不要救她?要不要把她带走?或者还是让她就躺在此处不管为好?
最终,风倚鸾还是把含娇公主提了起来,用右胳膊夹在了腋下,打算将她带离此地。
她用右臂夹着含娇公主,左手抱起白又黑,离开了精心伪造过的“斗殴现场”。又通过传送阵,回到居住区,到了自己的院落附近,才把含娇公主摇醒。
含娇公主醒来,一脸茫然的问:“我为何忽然会在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风倚鸾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和厌涂国的敖紧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所以想了一下,还是把你救回来了。”
含娇赶紧说:“我怎么可能会和厌涂国有关联呢?妹妹实在多心了啊。”
凤倚鸾呵呵一笑道:“今天的事情,姐姐难道不觉得十分巧合吗?他们三人怎么会恰好知道我们在何处?姐姐好心带我出来看风景,正是为了遭遇这三人吗?”
含娇低了头,却不肯承认,只说:“妹妹你这是说那里话呢?妹妹难道没看到,他们对我的粗暴举止吗?妹妹莫要多心啊。”她说着,还作出十分委屈的表情。
风倚鸾不言语,站起身,含娇便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她看到了趴在风倚鸾肩头的白又黑,脸上顿时流露出羡慕之意,问:“这是妹妹的灵宠?莫非……这是如今已经极稀有的日影月豚?”
风倚鸾随口说:“正是。”
白又黑知道含娇公主是在说它,便对含娇公主吐舌头,表示不屑。
含娇还准备再啰嗦几句,夸一夸这灵宠难得,有价无市,不知风倚鸾是从何处购得的之类的话,风倚鸾却抱着白又黑,说:“姐姐若再无正事,就请先回去休息吧。”
含娇欲言又止,还是问了出来:“不知妹妹最后把他们三人如何了?”
风倚鸾懒懒地说:“哦~我把它们全都杀了。”
含娇立即大惊失色,捂着嘴失声叫道:“怎么可能!妹妹一定是在说笑吧!”
风倚鸾傲娇地看着她,故意装出冷漠且冷血的表情,说:“这有何不可?拧断几颗脑袋不算什么难事吧。谣传中,我不正是那个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敢狠心杀死自己夫婿的公主么?再多杀几个人又有何不可?姐姐若再无它事,便请回吧!我也累了,要回去休息。”
说完,她转过身迈步要走,却又说:“姐姐若想找执法堂的主事大人举报,尽管请去,趁他们尸首还没冷,或许还能有回天之术。”
随后,她忍住笑,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丢下含娇一人独自站在原地。
含娇在风倚鸾身后狠狠地一跺脚,尽是懊恼的神色,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才缓缓离开,最终没敢去向执法堂主事大人告发此事,她不想在明面上把自己牵涉其中。
风倚鸾回到居所,见楫离和两名侍女都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神态之间有焦急之意。看到她回来,并且手中抱着白又黑,两名侍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楫离说:“方才白又黑忽然躁动不安,一个劲儿地要往外跑,我一不留神没拦住,它便偷跑出去了。”
风倚鸾走到楫离面前,说:“刚才可多亏了它,我才能安然回来见你;它一定是已经与我建立了联结,并能感知到我的处境。”
楫离关切地问:“发生了何事?”
风倚鸾便轻描淡写地,对楫离和两名侍女说了刚才的经历,随后又对两名侍女说:“我给你们改了名字,以后采桑就叫采芒,玉花就叫采菇吧,莫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