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国,长生殿内,檀香袅袅,一股清甜而又诡异的香味夹杂在里面,文和帝盯着面前的金色熔炉,眼底的贪婪和渴望蠢蠢欲动。
全身被黑色斗篷覆盖只留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在外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竹篓,时不时的往熔炉里添加药草,瞥过文和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还有多久才好?”文和帝有些急切的问道。
“很快。”好听的声音冰冷的回答。
对于少年的冷漠文和帝忽略不计,对文和帝而言,只要能让他成仙,他什么都不在乎。
星辰浮动,立于摘星楼顶层的墨白羽闭了闭眼,看向长生殿越来越稀薄的龙气,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昏君当道,国危矣!
太子的庄园里,窗台边,沐子昕擦拭着手中的墨剑,动作如同对待自己的情人,若不是他的眼神泛冷,恐怕谁都要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旁边的木床上沐子岩睡的极不安稳,嘴里小声嘟哝着嫂嫂。
沐子昕放下手中的墨剑,将沐子岩踢开的被子给他盖好。只要他足够强大就一定可以找到叶洛辰,一定……
夏初的月光清冷的洒在大地上,小村庄的灾难才将将开始,血色蔓延,火光冲天,魔界的大门即将打开。
三皇子府,屋顶。
原本是闭着眼的魑忽的睁开了眼睛,赤红的眼眸在夜色中冰冷得可怕。
“怎么会……”魑皱了皱眉,看向火光发起的地方。
在房里试各种漂亮衣服的魅顿了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推开木窗跃身到了屋顶,看见魑在站着,习惯性的展开笑颜:“大哥,还没睡呐?”
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远方,眯了眯眼。
“难道主上又没通知我们,自己一个人行动了?”魅似乎没有看到魑的冷漠般,自顾自的说道。
“很有可能。”刚出来的魍接话道。
魑没有搭理他们,转身问魉:“魉,你怎么看?”
魉摇摇头,难得没有用嗲嗲的声音道:“不,主上再怎么想灭了秦轩国也不会打开魔界的大门,这是原则。”
“对于新出现的国师,你们怎么看?”魉顿了一会又道。
魅思索一会后道:“没见过。”
魍也摇头,“不知道啊,那个家伙的做事方法不像主上的,大哥,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到主上?”
三人集体看向魑,魑闭了闭眼摇头,“没有。”
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出事了吧?”这句话引来其它三人的注目,说真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主上会出事,而且还是在自己的魔宫里。
“人家只是说说。”一紧张,魉的嗲音又出来了。
“阿凉!”秦钰在回廊里喊道,他才离开一会人就不见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这段时间那个人派了很多次人过来杀他,谁知道那个疯子下一刻会做什么?
魑魅魍魉自然是听到秦钰的声音了,魅揶揄道:“啧,那小子挺关心你啊?”
魍:“魉,你要是喜欢就直接把人做成傀儡,又听话又长寿,多好。”
魉原本听了魅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然后魍的一句话把那些不好意思全部变成了惊悚,“别!不准动他!”
魑抿了抿唇,丢下一句“你自己想清楚”就走了,魅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款款离去,魍摸了摸头,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要做傀儡记得告诉我哈,都是兄弟,我算你便宜点。”魍豪爽的拍了拍魉的肩道。
魉对他微微一笑,一脚把人踹下屋顶。
魍:Σ(っ°Д°;)っ
听到声音的秦钰抬眼一看,看见魉好好的站在屋顶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阿凉……”秦钰才开口,魉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秦钰心惊了一下,上前一步,还未伸出手,魉就安然无恙的落在回廊了。
秦钰自嘲一笑,他怎么忘了阿凉不是一般人?或许是阿凉每天都跟他撒娇,他才会忘记这个人不是个需要被人保护在羽翼下的人。
魉看他脸色不好,走过去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又被你母妃骂了?”
秦钰摇摇头,“回去吧。”他这三皇子府若是没有魑魅魍魉四人在,恐怕早就被那个疯子血洗了。
魉还想说些什么,秦钰拉过他冰冷的手缓缓往前走。温热的触感让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没事不就好了么?
魅在窗台边看见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他可是主上指定的牺牲者啊。”
魑只是瞥了一眼,不管他的事,毕竟自己已经提醒过了,魉不听,他也没办法。
太子府,秦宇扬疲惫的看着文书,揉了揉额角,刚刚传回的消息,又莫名其妙死了一个村庄的人,都是被抽干血死去的,村庄被蓝火吞噬,留下的只有一具具焦黑扭曲的尸体。
孤灯摇晃,这一天注定是不同的。
血,漫天的血光,焦黑的尸体呈扭曲的形态七零八落的被抛弃在土地上,浓重的黑雾吞噬着有生命的东西。
漆黑厚重的大门在缓慢打开,恶鬼的咆哮从门后隐隐传出。
“砰!”清脆的声音将睡梦中的人唤醒。
叶洛辰腾的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的喘着气。
“神使,怎么了?”纳伊紧张的问道,该不会是他刚刚砸了个碗把神使吓醒了吧?
叶洛辰苍白着脸勾了一个难看的笑脸,“没事,你去忙吧。”
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死的人是怎么回事?门又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