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浩荡,席卷天地,中秋的明亮圆月被黄风遮掩,天地立马一片昏暗。
四野茫茫,什么也看不见,耳畔也只有呼呼的瞪风声飘荡。
这阵黄风来得快气得也快,不过瞬间便过去,天地再次恢复了清净,明亮的月光又洒向了大地。
“好厉害的风,这莫非是黄风怪的三昧神风?果然当得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影无形黄沙旋。穿林折岭倒松梅,播土扬尘崩岭坫。黄河浪泼彻底浑,湘江水涌翻波转。碧天振动斗牛宫,争些刮倒森罗殿之称。”陈闲见这风呈黄色,却威势无匹,立马联想到了黄风怪的三昧神风。
“这是何人弄风,幸而离得远,不然真个要被吹得魂飞魄散。”待风彻底散去,陈闲眉头一挑,心里开始思索起来。
如今离西游取经少说都有七八百年,黄风怪的招牌菜黄风就冒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黄风怪鼓弄出来的。
“文殊走了青毛狮,普贤白象难寻见这风吹倒普陀山,卷起观音经一卷。白莲花卸海边飞,吹倒菩萨十二院。”陈闲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观星台的护栏,心中回想西游关于黄风怪吹起三昧神风后的记载,貌似黄风一起,文殊青狮、普贤的白象、观音的金毛犼、金鱼都一骨脑下界了,也不知道这黄风起,这些狂狮疯象色犼食童鱼会不会也下界来,若是下界的话,那实在是乱套了,不过黄眉老佛小灵山都建立了,西游早乱套了,也不多这几人。
“唉好好的思乡之情被这黄风打断,没意思,回去睡觉。”陈闲叹息声后,下了观星台,径直回了龙眠殿。
“黄毛貂鼠精,休走,你偷喝佛祖灯油,如今佛灯昏暗,赶紧束手就擒,随我回去听候佛祖发落,兴许佛祖慈悲,能饶你一条鼠命!”灵鹫山下燃灯古刹前,有数十个身披袈裟,手挚降魔杵的武僧,他们都紧闭着眼睛,为首一个身材最是高大的和尚冲着身前一个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上缨飘山雉尾,罗袍罩甲淡鹅黄。勒甲绦盘龙耀彩,护心镜绕眼辉煌。鹿皮靴,槐花染色锦围裙,柳叶绒妆。手持三股钢叉利,不亚当年显圣郎,手提一杆三股钢叉、须发金黄的威武大汉吼道。
按那为首和尚的说法,这黄袍威武大汉乃是黄毛貂鼠精,只见他听了那和尚的话后,脸色一变,自付偷喝了佛祖的香油,铁定死罪,自己还是赶紧逃的好。
“燃灯那老和尚不在,你家黄风爷爷不和你们这些瞎眼小和尚玩了!”黄风怪呼啸一声,往巽外上呼呼呼连吹三口气,一时间,一阵黄风从空刮起。
这风厉害,刚一刮起,便是遮天蔽月,天地昏暗,崩崖断岳,燃灯古刹前的数十武僧被这风一卷,立马如同滚地葫芦一般,扑凌凌的往后倒飞,坚固布满各种禁制古刹墙壁,直接被吹塌了一大段。
趁着这黄风肆虐,天地昏暗之际,自称黄风的妖怪卷起一阵黄色妖风往东边飞去,速度极快,不过一闪便没了踪迹。
“这次闯大祸了,西边不能呆了!”急速飞逃的黄风怪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尽量远离西天灵山。
不说黄风怪一路飞逃,且说黄风怪两次遮天蔽月的黄风升起,刮上灵山时,文殊殿前的大青狮、普贤殿前大白象突然狂吼一声,双双挣断锁链,趁着昏暗,避开无数金刚、罗汉,溜出了灵山。
“啾”
二兽刚下灵山,正要驾云飞腾,身后传来一声嘹亮的鹰鸣,一只翼展三丈的大金雕眨眼便冲到二兽所化的威猛大汉身前,化作一羽衣星观的俊美青年。
“两位大哥下灵山玩都不带上小弟,太不仗义了,幸好小弟速度快赶上了。”那俊美青年脸上满是笑容的说道。
“大鹏,你太张扬了,一声鹏鸣整个灵山的人都被你惊动了,赶紧走,好不容易得下山逍遥一阵,可不能被你破坏了。”文殊的坐骑化作的狮脸大汉说着,抓起旁边普贤的坐骑白象及大鹏,脚下祥云升起,驮着三妖便向东去了。
三妖走后,灵山之下又有一道身影闪出,来人是个白衣女子,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好似南海观音。
“这次趁这股怪风黄风偷吃了佛祖的香花宝烛,还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又一阵黄风刮来,让我逃下灵山,看来我半截观音运气不错。哼,等我炼化了这宝烛,定然能晋级金仙,这没肉吃的破灵山我早呆腻了,也下山去耍耍。”这貌似观音却自称半截观音的女子说完,亦是佛光一闪便没了踪影。
黄风怪鼓弄的黄风飘飘荡荡,不一时便来直南海之上,径直往普陀山观音菩萨的紫竹林滚去,一阵风至,拴在紫竹林中的金毛犼挣断锁链,项圈都不解下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金毛犼真是走运,竟然趁菩萨赴丹元大会之时遇到这黄风跑了,刚才就不该想这黄风是什么风,白白错失良机。”金毛犼走后,莲花池中浮出一位金鱼,盯着金毛犼消失的地方,口吐人言,很是郁闷的嚷道。
“呼呼呼”
正在莲花池中的金鱼暗自惋惜之际,又是一阵遮天蔽月的黄风刮来,整个普陀山再次陷入昏暗之中。
“真是天助我也。”金鱼兴奋的大吼一声,鱼躯一跃,一口咬下莲花池中一枝未开的菡萏,而后跃出莲花池,顺着池水,游到南海中,鱼尾一甩,便就没了踪影。
黄风继续飘荡,没过多久便跃过南海,登陆东胜神洲,一晃而过,便径直到了东洋大海之上,未几便到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