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见识过蒂朵真实球技的托比亚斯,在狮子王队队员们的心里,一直都将蒂朵看成是足球界的扫地僧,他们坚信她有着不弱于足球学校的学生和俱乐部青年军的水平,虽然先前的马赛回旋最后以摔倒落幕,但是最初那个成功的过人还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孩子们的心里。况且,和同年龄段的孩子相比,蒂朵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在拿起教杆时,也能表现的有模有样,撇开年纪,颇有些资深行内人的架势。当然,这仅仅只是在孩子们眼中。
就像现在这样,蒂朵一脸高深莫测的绷着腮帮子上的肉,走在训练运球的狮子王队队员们身边,不停的出声纠正和提醒着:“如果过度注意脚下,反而会因此失重。你可以将步子放慢一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要紧张,注意身体和脚的协调性来完成动作。”
“温格,你真厉害。”狮子王队的小球员们眼中全都是崇拜的星星。
“叫我名字就好。”蒂朵微微一笑,满脸高深莫测,但实际上,在胖花内心的妄想小剧场里,已经不知廉耻的拉着紧身裤金卷发脑袋还带着王冠的白马王子博格坎普一起在球场滑跪扭秧歌: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吼~哟么哟么哟呵哟嘿~~~
小孩子的耐性有限,鲜少有孩子可以长时间重复一个枯燥的动作,但是像运球之类足球的基本功是十分重要的,即便是多有天赋,也不能够在这方面偷懒。试问能够在足坛站稳脚步的球员,有哪个不是人中的天才,天赋决定的是上限,而努力则决定下限。
蒂朵的叔公温格教授的理念是享受快乐的足球,这快乐可不仅仅在场上,在场下同样如此,他为球员们所设计的训练趣味性很高,而且很少重复,因此谁也不会对训练产生厌倦。他也在不断的将理念传达给别人,即便是给小姑娘的参考书里,也有这方面的一些提议。
于是在下午的时候,看到小狮子们已经逐渐熟练了运球动作,蒂朵便换了一种教学方式。她让所有球员并排站在一起往前面运球,比赛谁能够第一个不出错的到达终点。小孩子通常都很要强,谁也不愿意做垫底的那一个,都会很拼命的运球向前。
在直线运球练习的差不多后,蒂朵又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所有人都挤在圆圈里运球,先被撞出圈和丢球的人会被淘汰,当然用手的人也会被淘汰,这种游戏趣味性很高,自由度大,并且能为以后的过人、对抗等各种训练打下基础。
果然,比起枯燥的反复运球,小狮子们更喜欢这种类似游戏的训练方式,不过其中有个先被淘汰的孩子受不了打击哭着跑回家了。喜欢哭鼻子的男孩子在潘帕斯是不受欢迎的,托比亚斯决定如果第二天他没有回来道歉,就会将他开除狮子王队。
当太阳落山后,孩子们在河边解散回家了,而托比亚斯则要帮蒂朵将花盆们放回她家的花园里。一路上,蒂朵还有些不安,越是靠近家门,就越是后怕,低头看了眼已经被球砸蔫了的盆栽,蒂朵已经能够想到母亲会有多愤怒了。
望了眼惴惴不安的蒂朵,一个人抱着四个小花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托比亚斯显然误会了,他将被花盆压的发白的手松了松然后再次握紧,倾身问道:“很重吗?那一盆我帮你拿好了。”
只抱着一盆的蒂朵看了他一眼,但是却没有将手里的花盆塞到托比亚斯的怀里,而是又从托比亚斯的怀里拿了一个,捧起两个花盆笑眯眯道:“这叫苦肉计,等妈妈看到我拿两盆这么辛苦,应该就会忘记生气了吧。”
当然不会!
“臭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着花瓣都没了,只剩下蕊的可怜盆栽,蒂朵妈妈毫不犹豫的扯着闺女的脸皮将她从托比亚斯身后拽过来,对着小胖脸就是一阵惨无人道的揉捏拉拽。
“呜呜呜qaq!”蒂朵哭惨了,太失策,爸爸居然没在家!
托比亚斯站在一边,看着蒂朵妈妈将蒂朵的脸像揉面团一样捏成各种形状,他咽了下口水,停着胸脯走上前道:“非常抱歉,女士,您的花是我弄坏的,请您原谅我。”
蒂朵妈妈停下摧花的辣手看向托比亚斯,潘帕斯的小雏鹰立刻绷起了身子,蒂朵妈妈像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人在一样尴尬的松开捏着女儿胖脸的手,她尴尬的笑笑,用围裙擦了擦手道:“没事没事,阿姨没生气,托比是吧?要不要来屋里坐坐啊?”
“不、不用了,我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了,今天是周末,家里应该会有聚餐,我要回去帮忙。”托比亚斯并没有说谎,在阿根廷,周末是邀请亲朋好友在一起聚餐的日子,就算是比较拮据的家庭也不会例外。
“怎么,你的母亲没有通知你吗?前天你的父母就邀请我们去你家里聚餐了。”蒂朵妈妈说完,身后打了下自己的脑门道:“说起来我都忘记了,我本来就是要出门买一些水果的。”
托比亚斯确实不知道这周末自家的客人居然会是蒂朵一家,他对于这样的聚餐通常没有多大的兴趣,反正只要敞开胃口吃就行了。等他反应回来,就看到对面脸皮被扯的通红的蒂朵正朝他猛眨眼睛,两个眼皮像是抽筋般上下摆动。托比亚斯立刻明白过来,对蒂朵妈妈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先带蒂朵去我家里做客好吗?”
“当然可以,玩得开心点。”要准备的东西还有许多,蒂朵妈妈也没时间照顾孩子。
得到大赦的小胖花又绽放起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