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白天气温炎热,大多数人还穿着短袖短裤行走,但这身打扮放在夜里那就和自虐差不多了。 > 在接到弗格森通知之后,蒂朵就立刻打电话联系托比亚斯,但却发现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对于这点蒂朵倒并不意外,托比亚斯经常会忘记给手机充电,而且今天是比赛日,他选择关机又忘记打开也很正常。
白天的时候蒂朵对托比亚斯说过自己今天都会呆医院里,所以她选择留在这里等他,考虑好后,蒂朵便又坐下来和加德纳的妻子聊了会儿天,只是直等到深夜,托比亚斯都没有出现。
这下子,本来就有些不安的蒂朵再也难以保持淡定,她跟加德纳夫妻告辞离开,一边尝试再次用手机联系托比亚斯,一边想着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只是没有想到,她刚走出病栋,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医院门口来来回回的游荡。医院传达室内的两个保安表情严肃握紧了电棍,似乎是将他当成了医闹人员,正严阵以待,但那人却毫无所觉,依然在大门口挑战着保安的神经。
蒂朵干脆就停下脚步,站在病栋下面看着他。也不知道过多久,就见门外的托比亚斯忽然抓了抓头发停下来,接着便转身离开了。这下子,蒂朵才着急起来,连忙追了上去,却发现原来托比亚斯并没有离开,而是蹲在医院门口,像个蘑菇一个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她其实就站在他不远处,他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够看到他,但是托比亚斯却迟迟没有抬起头来,也自然无法发现,蒂朵一直在他身边。这种现状让蒂朵有些气闷,所以她故意赌气的上前作弄他,强行将他从那种气氛中带了出来。> 输球后的郁闷顿时被抛在一边,托比亚斯看了看蒂朵的表情,俩人之间如今的沉默让他有些恐慌,他在心里琢磨了许久,才想到一个适合打破现在气氛的话题,道:“加德纳…还好吗?”
蒂朵闻言看了他一眼,这冷冰冰的目光让托比亚斯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在托比亚斯紧张的等待中,蒂朵的收回视线,低声道:“胫骨受伤,大概要三个月左右才能恢复。这个赛季,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上场了。”
蒂朵还愿意和他说话,这让托比亚斯的心放了下来,只是想到加德纳,托比亚斯便觉得有些遗憾。上个赛季的另一位后腰已经35岁了,这赛季明显已经跟不上大家的节奏,做做替补倒是可以。加德纳一受伤,给队伍上带来的麻烦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而且队伍中也没有了能够推进的人。
见托比亚斯低头沉思没有回答,蒂朵瞥了他一眼道:“既然想知道他的情况,为什么不自己去病房里看看呢,明明都已经走到医院门口了。”
“我……”托比亚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手捏着运动装的袖子,小声道:“今天…阿斯卡苏输了,我的表现很差……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明明想过要好好表现让加德纳放心,但是结果离开他的第一场就输了。
听到他直接说出原因,蒂朵反倒是松了口气,托比亚斯能够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就表示他其实并没有大家猜测的那样想不开,顶多是一时间钻了牛角尖而已。
蒂朵觉得,这个时候托比亚斯应该找机会发泄一下怨气,就能重新振作起来。她嘀咕了一句幸好我早有准备,便低头在包里摸索起来,接着从包掏出一件护士装给自己套上,拍了拍胸道:“来吧,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我不介意你投入我的怀抱来排泄一下多余的弱酸分泌物。”
胖花一边敞开怀抱,一边在脑中想象出委屈巴巴的托比亚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投入她怀抱里嘤嘤哭泣的样子。
“……”但托比亚斯看起来似乎并不领情,只是沉默的看着胖花不说话。
老实说,他确实是很难受,想哭来着,但是现在完全不想了。
见托比亚斯迟迟没有行动,蒂朵还劝道:“我不是嫌你哭起来满脸鼻涕眼泪的脏,我里面这件裙子太薄了,一沾水就贴身上不舒服,所以特别跟医院借了件衣服,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抹上来。”
“……不用了,我已经想通了?”
“这么快?!”蒂朵怀疑道。
和蒂朵在一起,什么负面的情绪都显得矫情了起来,托比亚斯嗯了声,道:“足球不仅仅是我的梦想,还是我的职业。”
和钱有关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单纯的了呢,他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已经比其他人幸运了很多倍。但是,认识到这一点,却并不代表托比亚斯就会妥协,他伸手拉开拉链,将运动服外套扔到冻得打哆嗦的蒂朵头上,道:“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赢了,而且足协还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想比起我们,他们的心情会更糟糕。”
“别把外套给我,你会感冒的,过几天还有比赛。”
“快到宿舍了,这段路我们跑着过去,很快就不冷了。”托比亚斯并不在意,而且在冬季训练的时候,无论多冷也顶多穿个贴身的裤子,何况是现在的这点温度。
于是,在回去学校的宿舍的路上,托比亚斯牵着蒂朵的手一起慢跑。现在已经是深夜,街上没有一个路人,在灰暗的街灯下,只有两个人拉长的影子。
对方的呼吸声在夜晚的时候变得明显起来,十指相扣的温度,也让托比亚斯有些触动,他弯起嘴角,道:“这个场景像不像电影里的?”那些文艺爱情片里,就经常出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