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我张嘴大喊,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我想跑过去,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冰凉的手,我一扭头,就看到了迦若。
“迦若,救——”
还是没有声音,迦若半边脸庞在阴暗的树丛中好像一方冷硬的玉,他的神情更加冷淡,那只世界上最美丽的紫瞳如同冰雪,映出了叶子苍白的脸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树林,意识回到身体的时候,就看到了叶子仰面躺在我的面前,只有三四步的距离。
叶子使劲地仰着脸,白皙的脸庞上捂着一只粗黑的手掌,手掌很用力,几乎都叶子的皮肤上按出一个个的凹坑。
呜咽的声音从粗黑的手掌下传来,叶子描着眼线显得黑陶陶的眼睛竭力向上看来,树叶缝隙里落下的月光融入她的眼睛里,化成一片绝望的冷辉。
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叶子的瞳孔猛然睁大,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男人粗噶的笑声几乎同时响起,一个人的手掌胡乱地在叶子胸口撕扯,将运动服整个掀了上去,露出白花花的肌肤,叶子压抑的呼喊已经带了哭腔。
叶子!
我看的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叶子的泪水从眼角大片大片地蔓延下来,而她斜上方不过百米的距离,山顶小广场热烈的广场舞音乐一片歌舞升平。
我的眼泪也不停地落下来,我不知道叶子有没有看见我,可在叶子大睁的双眸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我的影子,脸色苍白的像个鬼。
两个男人意犹未尽,叶子的哭声越来越微弱,头部保持着向后仰着的样子,脸色苍白,由于抽噎,身体还在不停地痉挛,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我以为已经结束,却没想到,不过是开始。
一个男人低下头,在叶子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叶子蓦然张大了眼睛,瞳孔里映过一道寒光,一把匕首被男人举了起来。
一下,一下,匕首被男人的手紧紧地握住,扎进叶子的肚子里,叶子的脸庞不断地痉挛,因为扭曲的厉害,看上去有些狰狞,大团大团黑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涌出,那只捂着叶子嘴的手已经拿开,叶子的嗓子眼里却只能发出暗哑的嘶叫,随着刀光的上下,脆弱地收放。
叶子……
我向她伸出了手,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动了,我抬脚向她跑去,却不想一脚踏了个空,轱辘一下摔倒在地!
额头很疼,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了,后背一身冷汗,衣服都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我茫然地抬起头,发现眼前黑乎乎,只有脚下对着的地方有一片银白的月光。
那是窗外打进来的月光,迦若没有拉窗帘,月光照在迦若的身上,身体上那些破碎的空洞都被森冷的光芒充斥,他的脸色很平静,白得像雪,那只紫色的眼睛是闭着的,似乎睡着了。
我这是,在家里?
我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又是从沙发上掉下来的,就跟刚才的梦一样,可我为什么在家里,不是追着叶子出去了吗?
还是说,刚刚的一切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梦,所以那两个男人在钻入树林的时候没看到我?
那叶子?
我慌忙去摸索手机,颤抖着打开呼叫叶子,手机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让我心惊肉跳。
快接啊,快接!
我锲而不舍地拨着电话,嘟嘟声消失,通了。
“喂~~”
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是叶子的声音。
“叶子你——”我刚要说话,电话却断了。也许是半夜嫌我吵吧。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一遍,去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是迦若。
我讪讪地笑笑:“对不起啊,迦若,吵醒你了。”
迦若没有说话,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重新爬到沙发上,原来都是梦,梦中梦。
迷迷糊糊地睡到第二天,本来想再给叶子打个电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感冒了。
额头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头重脚轻,根本就起不来,连饭也做不了,即便乐图百般威胁,我也爬不起来了。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额头一片火热,还发烧了,尤其是额头魅莲之眼的地方,火烧一般。渐渐地蔓延开疼痛的感觉,额头中央向被劈开了一道口子,有抽芽蔓生的滕蔓像蛇一样钻出来,硬生生地撑开皮肤,疼的都要掉下眼泪来。
身体却沉重的厉害,想爬起来找点感冒药都难。
嘴巴干涸得裂开了血口,我张开嘴想要喊迦若,却只发出一点点嘶哑的声音。
突然就觉得委屈,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眼角滑落到耳廓,很快就打湿了头发。
头热的厉害,脸上的泪痕很快就干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竟然都是我和穆西宁的过往,额头上的痛楚似乎钻到心里去了。
泪水肆虐中,额头突然一凉,我迷迷瞪瞪地从眼缝看去,似乎是迦若,正悬浮在我的身边,冰凉凉的手掌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舒服多了。
我竭力挪了挪,向迦若的方向靠近过去,迷糊中听到乐图的声音,低低的:“主人,这丑东西……能熬过去吗……”
……
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周一早上,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肠胃仿佛在唱摇滚,咕噜个不停。
打开手机,要迟到了!
顾不得换衣服我撒腿就跑,突然发现身轻体健,感冒竟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