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梁拍案而起,愤怒异常,当然,更多原因是王氏等人,哪有这么往亲侄女身上泼脏水的?
还有就是三合村的人,都不知道动脑子想想,来十里铺打听打听,随随便便相信别人不说,这会儿出了事儿知道找上门了?
三合村
开始嚣张无比的王氏面对虎视眈眈的村民,此时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像一个萎了的黄瓜,垂头丧气。
村民们现在不管根本原因在哪里,对王氏几人每个好脸色。
远处,一个中年汉子带着几个年轻人走来,由原来的黑点变得渐渐清晰,身旁一个身着灰色棉衣棉裤的少女越发引人注目。
明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嘴唇,额间一缕话时可爱的酒窝,让人心情大好。
王氏此时发了疯一样挣脱几个妇人的拉扯,拼了命的往柳清溪身上扑:“你们找她,找她,全都是她搞的鬼!”
心中一个阴暗的声音不停呐喊,快点把这个贱人抓走,快点把她抓走,哈哈哈,柳清溪,看你这次怎么办?
张五梁猛地扯了一把柳清溪,他身后几个年轻人及时上前,护住柳清溪,同时拉住王氏。
作为主人,张村长看这阵仗,知道张五梁也是有备而来:“哈哈哈,张老弟,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亲自跑一趟!”
说起来,张五梁和三合村的刘村长也是熟人,毕竟这十里八村的负责人,平时很多大事儿也是在一起商量的。
特别是镇上有一些通知的时候。
说话间,张五梁笑着上前:“哪里哪里,刘老哥需要我过来,哪有不来的道理?更何况清溪丫头的事儿,不是俺说,这丫头是个好孩子!”
“哈哈哈,张老弟,俺也没说事情是她做的,这不就是过来问问,问问嘛!”张五梁的话让刘村长心里打了个突突。
看来这丫头不是王氏所说毫无根基啊,背后还有张五梁这个大靠山,还有身后那些年轻人,看来事情不能善了了!
“行,咱们谈正事儿吧,俺身后这些人,基本都是清溪丫头帮着修过房子的,俺们村房子今天啥事儿都没有,至于你们的,俺们也不清楚原因。”
路上,张五梁已经听小三子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心中底气十足,不用想也知道是王氏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捣的鬼。
“呵呵,张老弟,这柳家人也是你们村的,他们来三合村招摇撞骗,钱损失也就算了,你看看俺们这房子?
这可入冬了啊,天冷成这样,到时候一下雪,房顶上一压下来,可全都完了,实在是老哥俺没法子,才......”
张五梁面上带笑,心里把王氏等人骂个半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柳老大,你来说咋回事儿?”
柳老大心肝直颤颤,说话磕磕巴巴,不知道是被三合村的人吓得,还是畏惧于张五梁的威严:“俺...不是俺们干的!”
即使再胆小,也知道此时死不承认是最好的办法。
“他说谎,明明房子就是他们修过以后出的问题,出问题的还都是他们修的!”三合村的年轻人立刻站出来反对。
刘村长不得不为自己村人谋福利:“张老弟啊,实在是没法子啊,这样,让柳家赔钱,然后再把房子修修,好歹度过这个冬天!
不说多,每家每户赔当时付的钱,再加上房子损坏的,按照修的价钱来!”
也就是说,要按照修房子的双倍价格赔偿,这段时间,三合村的人商量之后达成统一,必须这样来。
其实也是他们可以接受的最低范围,毕竟房子破坏更加严重,先不说能不能撑过冬天,即使撑过去,明年开春也必须重新修建。
这个赔偿的几百文钱也是远远不够的。
王氏被十里铺几个年轻人拉着,口中塞了一块不知道哪儿弄来的脏抹布,头发因为挣扎散开,风一吹,俨然一个疯婆子。
听到刘村长提出的要求,王氏挣扎的越发有力,口中呜呜呜的说着什么。
最后她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挣扎,口中的抹布掉到地上,她大喊大叫:“不可能,俺们不赔钱,没钱赔!你们找柳清溪,她有钱,都是她指挥俺这么干的!”
刘村长眼睛转了个圈,接着跟张五梁打哈哈:“让王氏先说完再说嘛!”意思就是不要让年轻人再拉着她了。
张五梁眼睛一眯,对刘村长投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刘村长今天的目的就是拿到钱,谁能赔得起谁掏。
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王氏还是柳清溪,跟他们三合村无关!
呵呵!当村长这么些年,加上跟着老村长看过不知道多少这样的事情,张五梁怎么可能不明白?想让十里铺的人就这么认账?可能吗?
“刘老哥,话不能这么说,柳家人是夏天逃难过来的,俺们十里铺收留他们,至于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俺不知道,既然是他们出头修的房子,自然找他们赔!”
“可是,柳清溪是你们村的,确实也是修房子的,也不排除她和柳家人一伙儿,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柳清溪旁观这两人打太极,最后听到刘村长这话,本来对三合村的人抱有同情的她瞬间没有帮助的yù_wàng,即使有一个暂时的办法。
“刘伯伯,我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顾名思义,我帮人修房子就是为了赚个辛苦钱,我宣传自己的名声还来不及,干嘛干这吃力不讨好,砸自己招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