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传播消息的速度是难以想象的,张五梁不过是将消息告诉附近几个村的村长,第二天一早,十里八村全知道了。
“你们知道吗?十里铺的柳姑娘要把造房子的秘密公之于众。”
“知道啊,昨个夜里村长就挨个通知了,说最近准备建房子的不要着急,别自己瞎捣鼓,还说要是方法用错了,房子更容易塌掉。”
“那敢情好,正好俺准备再盖一间,用新建造方法估计更好,那俺不急,等个两天三天的没关系。”
就连本来没打算的人也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土房子嘛,材料不花钱,不过是费人工,这个不用害怕,农家人有的是一把子力气,最不怕这些。
十天八天干不了,时间长了慢慢来,有空就干点,总有一天能造成一座房子。
有感激的声音,自然也有不屑不相信的,毕竟这样的事情,换位思考的话,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么大公无私,奉献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你们就听她瞎忽悠吧,反正俺不相信,指不定什么挣钱的大招等着你们呢。”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撇撇嘴,踢啦脚下的野草,冲聊得热火朝天的人们说了一句。
好似一盆冷水从头顶直泼而下,满腔的热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这就尴尬了,就好像漫漫沙漠中看到一条清泉,你拼了命的扑过去,然后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这种绝望如死灰的压力感充斥全身。
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妇人不愿意相信,或者可以说打心眼里对未来的美好充满渴望,拼了命的汲取阳光,把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
“不会吧,要是不愿意说,一直不说就行了,何必这样给人希望又将希望破灭,或许柳姑娘是真心......”
八字胡男人立刻打断她的话:“得了吧你,你这是白日做梦知不知道,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儿,醒醒吧你们。”
“要俺说,俺们那样才是对的,告诉你们,俺偷偷查看过了,那法子没啥特别的,看一遍就会了,你看俺家准备的东西,就是准备起新房子用的。”
男人笑的一脸奸诈,好似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儿。
娇小夫人猛地吸一口凉气儿,后退一步:“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能开玩笑啊。你想想,原来三合村的人不就是被修房子的坑了。
说啥会修,不过学了点皮毛,结果越修越坏,你可不能莽撞学啊。”她是一心好意提醒对方,至于人家愿不愿意听取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不管,反正俺学会法子了,不害怕,你们等着吧,要是最后人家不说,还不是得来求俺,你们慢慢白日做梦吧。”
八字胡男人边走边摇头,仿佛不屑和一群无知妇人同流合污。
同一时间,十里铺跟着柳清溪干活的工人们也得知消息,那一瞬间,他们的心空落落的,说实在,虽然跟着柳清溪干活也就三个月的时间。
但有时候信任和时间没有关系,少女就是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对方的信任。
可是真正面对这样的大决定,他们是忐忑的,是迷茫的。
这不,几个代表出现在柳清溪家中,当然了,为首的还是张三有张大福几个最开始跟着她的元老级人物。
只见张大福吭吭哧哧,满脸通红,手脚并用顺拐走路,憨厚的他摸摸脑袋,咽了几口唾沫。
在柳清溪惊讶以及疑惑的目光中,他终于开口:“清溪,那个啥,俺...俺不愿意来,可大家伙都......”
“我知道,大福叔有事儿直说,咱们的关系用不着这么见外,这么客气。”
“呃!成,那俺就说了,俺今儿个早上一出门就听到大家伙议论你要把造房子的方法公布出去,大家伙都觉得这样不好,毕竟是咱们挣钱的法子。”
相比张大福的老实敦厚,张三有好一些,可以理解柳清溪的做法。
可理解归理解,总是有些不容易接受。
那可是看家本领啊,有了这门手艺,好好守着,几辈子人吃喝不愁。
因此,张大福质疑的时候他没有明确站队,就是为了等等看柳清溪到底如何做。
昨日张五梁的反映比今天这些人严重多了,可以说是拍案而起又惊又怒,最后还不一样认同了?
于是她将昨日的说辞大概又解释一遍:“各位叔叔伯伯,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咱们施工队考虑,可重要的不是人命吗?”
被挑选出来的人,可都是实实在在性格好干活麻利的,柳清溪这么一说,他们纷纷表示理解,真要是见死不救,说真的,于心不忍。
更让他们暖心的是柳清溪接下来的话:“叔叔伯伯你们放心,法子没有了咱们还有别的,还有更好的方法等着咱们发明,指不定哪天想到一个比这个更好的呢?”
“大家伙也可以想好法子,想出来咱们先试试,成了以后加入到咱们的建造过程中,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张大福等人瞪大眼睛。
“只要有人想出好法子,就有奖励,不奖别的,只奖钱,你们想买什么都行,不过奖励的多少,还没有定下来,回头我再跟村长伯伯商量商量再说。”
不疑有他,大家打心眼里相信柳清溪的说法。
“好,那俺们先去干活了,耽误了有一会儿了,俺们先走了。”男人们迷茫着来,带着希望走。
至此,施工队的每一个成员都尽可能的发散思维,想好的办法,还别说,总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