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梁一声令下,几个壮年伙子拿出特制的板子,噼里啪啦板子与肉相撞的声音,一声声响在人们心中。王氏李氏等人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在冬日的寒风中顺着发丝留下,殷红的鲜血不一会儿浸透厚厚的棉裤。直至嗓子沙哑再也哭喊不出来。终于,在无边的折磨中,刑罚终于结束,李氏等人再也支撑不住,头猛然耷拉下来,陷入无边的黑暗。秦氏连忙上前,吃力的托着柳老大的身体:“老头子,快点来帮忙啊!”即使在不成器,也是自己跌孩子,秦氏是在场最心疼的人。至于王氏?平常那么嚣张,秦氏满心全是儿子,怎么顾得上她?还是柳清树兄弟两个看不下去,暂且把她弄回家里。剩下的两个人,可比不得这两位家人众多,张二蛋好一些,是一家之主,田氏心里再恨,也得把他带回去。至于张高粱?李氏这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这次让他丢尽颜面,老实巴交的他怒火万丈,恨不得再补上几板子,怎么可能照顾她?在村长等一众村民的见证下,他黑脸狠狠盯着地上的女人:“村长,这个女人以后不是俺媳妇儿,俺孩子没这样水性杨花的娘,大家做个见证,俺要休了这个女人。”就这样,李氏这个破坏两个家庭,毁掉自己家庭的女人在身受重伤之后,被往日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一封休书赶出家门。待几个心肠软的人将她安置到一处破庙中,醒来之后,看到胸口的休书,一口气儿没上来又昏了过去。后来,她娘家很快来人将她带走,至于后来的出路,貌似很快找了一个鳏夫嫁了出去,这是后话,至此,李氏消失在十里铺村民的视线中。解决王氏等人的事情,关于村里四起的流言终于真相大白,柳清溪完全是被诬陷的。之前墙头草柳清溪坏话的人们闹了个没脸,再也不好意思上门找柳清溪安排活计,而人们更加信奉这么一句话,相信柳清溪者,必将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闹闹腾腾这么多日,十里铺终于恢复往日的平静,至于之前的流言,她并没有刻意去解释,清者自清,即使再多,不信任你的人依旧是不信任。而经此一事,她和杨奕辰之间的感情越发稳固,特别是温氏,对柳清溪更是又怜又爱,这样的姑娘值得好好珍惜。“辰儿,娘这两天就请媒婆,咱们尽快把亲事定下来,这样就不会有人在什么。”杨奕辰愕然,随之而来的是狂喜:“真的吗娘?你不在意?”温氏笑呵呵道:“我整天看着清溪,怎么不了解她的为人?难道你以为你娘老糊涂了,就这么容易被骗?”母子两个相视一笑,没有用因为流言蜚语生出隔阂,这才是真正的亲情。如若搁到普通人身上,指不定闹腾着坚决不要柳清溪这样的姑娘。而随着时间的消散,人们对于此事的热情加上十里铺村民时不时的解释,逐渐消散,直至再也无人提起。流言四起之时,头顶乌云密布,终于渐渐消散,也可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而在柳清溪不知情的情况下,杨家母子两个悄悄为即将到来的提亲准备着,势必要给这个最好的姑娘一个惊喜。柳清溪干什么呢?她和家中两个丫鬟冬日闲散起来没事儿,除了教授两个堂妹知识以外,就是尝试各种各样好吃的。过几日一个新鲜花样,和两个丫鬟忙活的不亦乐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村后的河结上薄薄的一层冰,逐渐变厚,直至话间好似吞云吐雾,人们越发懒散不愿出门。此时,镇上柳清岩今年的学习暂且告一段落,只等来年天气暖和再次入学。和前世的学生生活不一样,这个时代,可以临沂县这个地区,冬天假期至少两个月。因为大雪封路,天气寒冷,不宜出行,学堂纷纷根据天气状况放假,家中条件好一些的,会单独给孩子请教书先生。而柳清溪今年就有这个打算。柳清岩家伙年纪虽,但脑子灵光,就是有时候由于被保护的太好,孩子脾气,有人监督自是好一些,只是这个教书先生?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暂且看情况而定。早晨,柳清溪一脚踩在昨天晚上泼水的地方,硬硬的冰块让她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感叹一句:“这天儿也太冷了吧!”虽有过去年一年的生活经验,今年终归有些不适应。“春雨,夏荷,赶紧做点吃的,吃完咱们去碧溪镇接岩回来。”只是看看空荡荡的院落,柳清溪满脸黑线。忙活这么久,居然忘了代步工具这个事儿,话每次杨奕辰安排的都很妥当,几乎出行都用杨家马车,看看自己的院子,话确实少了这个生活必备品。“看来今天还是添置个马车吧。”这样用自己的也方便。她生怕用杨奕辰的,用着用着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习惯,好似被少年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丧失了很多思考的能力。也是由于杨奕辰在身边,能够安排好事无巨细的事儿,比如她出门,他提前派马车过来,比如她进镇,他跟着,比如他买粮食,给她带点。就连家中两个丫鬟也是温氏送的。不知不觉,杨家母子两个润物细无声般的渗入到她的生活当中。一个半时辰之后,碧溪镇大街上,三个少女并排而行,中间一人个子高挑,带着明媚的笑容,左右两个衣着打扮是丫鬟不像,因为和少女穿的差不多,是姐妹也不像,态度明显带着恭敬。左侧一个一身绿衣,叽叽喳喳:“姑娘,咱们买什么啊?”三人正是前来接柳清岩放假的柳清溪和春雨夏荷。两个丫鬟别看从杨家带出来的,在镇上生活多年,但上街的次数屈指可数,仿佛圈在牢笼里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