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里铺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中,一辆实木马车低调的驶入十里铺。
为什么低调呢?不单单是因为马车的简单,更是因为随着人们日子越来越好,在村子里看到进进出出的马车实属正常,没有一个人怀疑。
马车停在村子外面的杨家宅院,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着藏蓝色书生服饰的少年,他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眼角含笑,一个干脆利索翻下马车。
看着熟悉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大门,想象温暖的话语,离家多日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将人淹没其中。
“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儿子回来了?温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这次和之前一样,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然而,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之时,她终于确定杨奕辰归来的事实。
“回来了?”女人迈着急促的步子从屋内冲出来,一个箭步扑到杨奕辰身前,双手不停的抚摸,眼睛盯着他的脸:“辰儿,你瘦了!”
出门在外这么长时间,以十五岁的年纪拿下状元的称好,可想而知,儿子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娘,我没事儿,您放心。”
“嗯,放心放心,我儿子是最厉害的。”温氏喜极而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摸着儿子清瘦的脸庞,心里止不住心疼。
“回来了娘给你好好补补,出门在外肯定吃不了啥好的。”
母子两个互诉思念之情,也是,孤身一人在外,温氏即使后来表面装作不担心,其实内心最是担心对方。
而此时此刻,村民并不知道杨奕辰的归来。
“辰儿,接下来什么打算?”温氏问道。
“娘,这回我回来就不用走了,我被任命为临沂县的县令,以后就可以陪着你们了。”
“真的吗?太好了?”还有什么比自己被分配的位置在家乡这样更好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情景,后悔的又有几个?
还别,因为此次杨奕辰高中,不知道多少人盯上他了。
话京城之中,面对那么多大家闺秀的诱惑,他都不为所动,更何况这些人呢?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他的心,只属于一个人。
傍晚时分,柳清溪下工归来,心里估摸着杨奕辰快该回来了,两人离别这么久,自然有很多话要。
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她就没给自己安排什么活计,可以安心在家中等候。
谁知?
晚饭之后,房间之中,当再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之时,柳清溪的脚步猛然停下。
脑海里全是两个人的过往,对他的思念被她故意掩藏,在看到他的这一刻,猛然崩塌。
少年缓缓回头,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他们能够看到对方明亮的眼睛,看到对方的思念。
突然,柳清溪被少年猛然揽到怀中,未关的门被杨奕辰的脚踢了一下,恰好严丝无缝的合上。
正待开口,突然,她的唇猛然被堵住,随之而来的是少年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她只觉得自己好似要被对方揉到身体中。
那种狂热的思念猛然爆发之后,化作蚀入骨髓的亲吻。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憋过去的时候,少年才放开她,脑袋轻轻搁到她的肩膀上,轻轻叹息:“溪儿,我想你了,想的心疼。”
他心甘情愿的输给她,输掉自己的心,输掉自己的一切。
柳清溪亦是如此,面对梁思济等人的陷害,她想有一个温暖的依靠,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扛。
如果他在的话,或许所有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两人紧紧拥着对方,久久不语。
狂风暴雨之后的亲吻是紧紧相拥,是不分彼此的呼吸紧紧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他不能忍受再次三四个月的不相见,她太优秀,他担心。
然而,有些事情终归是防不胜防,最后也带给他们很多的磨难。
幸好这次就是在临沂县任职,好些事情处理起来更加方便。
次日,杨奕辰和以前一样,天不亮就悄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然而,听着属下一句句的禀报,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原来,他不在的时候,她被人如此欺负。
“哼!我的人也该冒上来,等着!”杨奕辰可以忍受自己的遭受,但是不能忍受对方对柳清溪的欺负。
“你们过去”附耳对下面的人交代一番,柳清溪善良对他们的惩罚远远不够。
于是乎,梁思济本就声名狼藉的名声就这么被传播了出去。
哦,对了,还有按个罪魁祸首任强生,话最后没有出人命,在大牢里呆了一段时日出去之后,一切全都变了。
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静悄悄的院子,一尘不染,但是没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没有妻子笑脸相迎:“这都干啥去了?”
心中疑惑,但没多想,随手放下手中的行礼,挨个房间寻找。
此时此刻,任强生的卧室之中,一男一女抵死缠绵,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砰地一声,房门被打开,正在做运动的两人猛然停住,惊愕的看向外面:“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出来,传出很远很远,任强生被这样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白色的蚊帐下面,一男一女赤条条的趴在上面,女人十分熟悉,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
任强生脑袋一懵,整个人都傻了。
他为了生活奔波,结果呢?媳妇儿给他结结实实带了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