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内心翻江倒海,僵硬地回身,看着眼前熟悉有些陌生的年轻男子,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按理万年后,明阳子将他的阵法心得尽数传给梅姑,梅姑就算不尊称师父,也应该叫一声前辈。可如今,在明阳子看来,两人初次相识,且又是明阳子有心结交,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傻傻地站在那里。
“在下明阳子,敢问道友贵姓。”明阳子再次拱手问道。
“阮清浅。”
“阮道友,不知你现在可方便,鄙人想讨教棋艺。”明阳子笑道。
梅姑想都没想,道:“其实我不会下棋,只是懂些阵法,方才只是将这棋局当成了阵法。”
“阵法?”明阳子如醍醐灌顶般呢喃道:“妙,妙,真是妙。”
梅姑见明阳子一心扑在棋局,不再打扰,而是转头对商家人道:“玲珑棋子在何处,我可以拿走吗?”
商家人笑道:“当然可以。”回身从身后之下人手中接过棋盒递给梅姑,道:“阮道友,我们在大厅备有酒席,不如让我们为你庆祝一番。”
梅姑接过棋盒,捧在怀里,摆摆手,道:“我还有事,就不劳烦您了。”
“明前……明道友,在下还有事,要赶回师门,告辞。”梅姑深深施了一礼,惊得明阳子赶忙还礼。
梅姑轻身一跃,飞身上马,和白江、刘苗苗一齐返程,一路上,白江和刘苗苗十分默契,并未问梅姑方才失态之事。
此行,出来遇到罗依依,一切都还算顺利。
回到洞府前,丑人正在洞府前练剑,说是练剑,手中握得却不是剑,而是一树枝,可梅姑三人谁也不敢小瞧这根树枝。
“东西都拿回来了?”丑人将树枝收起,冷声问道。
“是。”
“可遇到麻烦?”
“不曾。”
丑人接过装有竹叶青的酒葫芦,掂量一下,又闻了闻神仙茶,点点头,道:“玲珑棋子可曾找到?”
梅姑将棋盒奉上,丑人接过一看,笑着点点,哼着小曲往洞府走去。
日子似乎又回到往常一般,平日里就是打打枣,炼炼煤,习习武。丑人也再没有让他们再次下山。
这日,三人练完功,聚在一起,白江道:“清浅姐姐,我们学的东西已经熟练,不如,我们下山吧,总在山上也不是个办法。”
刘苗苗附和:“是啊,在这也找不到恢复灵气的方法,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径,我们不如下山闯荡一番。”
“是啊,我看上次商家举办的擂台赛的目的就不简单,要不要我们在回去看看。”白江接着道。
梅姑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议论。
就在三人计划着如何下山,如何闯荡一番时,山上了来了一位客人。正是丑人的师弟。
丑人的师弟是在一夜黑风高的夜晚来到洞府,只听空中一声浑厚的笑声:“师兄,我来了。”然后,忽地一下,他就进入洞府。
梅姑三人并未见过丑人的师弟,只是听到这爽朗一声中蕴含的力量。
三日后,丑人的房门敞开,从中走出两人,一个奇丑无比,一个年轻俊美。
“你们三人若想离开,就下山吧。我与师弟还有要事要做。”丑人突然说道,梅姑三人一愣,倒是顺了他们的意,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三人刚想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这怎么行?我们的比试还没有开始,怎么就能放这三人下山?”
“原来是大师姐,我和师弟正准备去找你呢?”
“明阳子师弟来,怎么不先找你师姐叙叙旧,反倒道你师兄这来了。”老妇人话音一落,人影出现在洞府前,正是梅姑前两次在山上遇到的那名老妇人。
“大师姐,别来无恙啊。”明阳子笑道:“你还是那么愿意易容骗人啊。”
“哈哈,小师弟说话还是这么直接。”说完,老妇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一绝色的*********大师姐……”明阳子无奈的摇摇头。
老妇笑道:“怎么,我不能这么漂亮吗?”
“师姐,你可比这张脸漂亮多了。”
****嘻嘻一笑,再次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清丽美人:“小师弟这次有何事,竟让你师兄放弃我们的比试?”
“倒是有件大事。”明阳子笑道:“师姐博文,定是听过十大凶兽之一,赤炎金猊兽。”
清丽美人玩着头发,道:“知道是知道,可这家伙在蛮荒,又不在我们这里,听说过又如何?”
“它现在就在佛陀山。”
“怎么可能?”大师姐继续玩着头发:“它可是从来不出蛮荒的。”
“千真万确。”明阳子道:“我们正打算前去,是以,今年的比试,我看就下次吧。”
白江突然推推梅姑,低声道:“清浅姐姐,你听到了吗?赤炎金猊兽啊。”
梅姑心道:“听到了,怎么可能听不到?没想到明阳子竟然是和他师兄一道去对付赤炎金猊兽,就是不知道还有谁,又是谁出卖了他们。”
“我们不如跟他们一起去?”刘苗苗低声建议。
梅姑刚想摇头,就听大师姐道:“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缺了我,不如,这几个小辈也一起去吧,到时候也可以比试比试。”
丑人摇摇头:“赤炎金猊兽过于凶悍,我们此去都不知道是吉是凶,就别带着他们几个了。”
“唉?带着他们也是帮手啊。”
明阳子截口道:“大师兄,就听师姐的吧。你不知道这位阮道友的阵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