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的叫声令所有在场之人色变,朗微冷怒道:“楚天长,你这是要作甚?布下锁灵阵让我等都喂了妖兽?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蓬莱派下手够狠的,为了灭掉其他门派的后起之秀,连本门大弟子都一并牺牲了?”
“恐怕牺牲星月琅不是蓬莱派的意思。”云子意道,“朗微修士,你没见还有一个能走动的人么?”
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魏西陵身上,星月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拄着灵剑叫道:“小……楚天长,你是摘星楼的人?否则的话,为何会布下这等高深的阵法?你……你果真要杀了我?”
楚天长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的表情,嘴唇微动便要解释,却被魏西陵抬手制止了,魏西陵道:“大局为重!”
楚天长到了嘴边的话便忍了下来,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楚天长竟果真与魏西陵是一伙的,且楚天长的地位更在魏西陵之上!其中以星月琅最为吃惊,楚天长为人孤高自诩,常常目无下尘,整个蓬莱派中只与他这个大师兄关系较为融洽,星月琅一直以为是自己大师兄的身份加之他真心相待的缘故,现在才知道……
“原来你不过是利用我门派大师兄的身份而已?”星月琅眼中泛起红色,“楚天长,你如何对得起我这百年来的真心相对!”
楚天长眼中更露出不忍的神色,魏西陵便冷笑道:“还真心相对呢,星月琅,待会儿就能看到你的真心有多真了——到底是血红的呢,还是黑心肠呢?”他说着,刻板得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嘴角微微勾起,鲜红而比常人细小的舌头忽然舔了一下嘴唇,一时间整个人诡异无比,宛如妖魅。
云子意被困在锁灵阵里,不由得轻轻地推了叶秋白一下,暗示着:现在怎么办?
叶秋白也在想怎么办,便在此时,他解下来绑在手腕上的玉佩忽然一阵发烫,叶秋白点头看去,只见玉佩上显出一行细小的字:
阵法困住?
这是何意?叶秋白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个疑问句,问的乃是:“被阵法困住了?”叶秋白来不及想萧衍之怎么会想到他们被阵法困住了,魏西陵就在身边,他也不能与萧衍之对话,思来想去,只好在玉佩上轻轻地敲一下,作为应答。好在萧衍之明白的他的意思,很快便给了回答。
“破阵。”
叶秋白简直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要破阵,但问题是,他现在如何破阵?这是呃锁灵阵,他已经被……等等!叶秋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低声问道:“二师兄,锁灵阵的原理是怎样的?”
云子意张口便要回答,却被叶秋白轻轻地动了一下,云子意只好住口,心中默默想道:“所谓的锁灵阵,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利用地脉中的灵力灌入人体之中,将灵脉中的灵力与丹田之中的灵力流之间的联系切断,丹田凝固,自然就发不出力了。原理便是如此简单,秋白应当也明白,却为何问我?啊!是了!世间万物,强者为尊,阵法的运行是要靠灵力的流动的,只要我体内的灵力足够强大,能将锁灵阵的阵法打断,便能将阵法破除,只是我现在……”
锁灵阵锁住的是丹田,而幽明诀的心法关键便在于丹田自身产生灵力,与其他的修炼心法不一样。所以对幽明派的弟子来说,最可怕的就是丹田被锁住。
叶秋白也知道这点,对于如何破解锁灵阵,他一直跟在萧衍之身边,多多少少也懂一些,明白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不知如何才能叫他们师兄弟的丹田重新“活”过来。他相信萧衍之不会随随便便说这几个字,可是究竟要怎么做呢?
正在他沉思之时,沉重的蹄声传来,伴着几声低吼,草地周围登时出现了数十只妖兽。
“这……白额三睛虎、云华豹、抱月飞霜鸟……”一个修士喃喃地惊声道,“全都是三阶以上的妖兽,这下我们……我们死定了……”
“楚天长,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如此对我们?”一人叫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乃是门派中唯一一个练成筑基的,我若是有个万一,本门就要永无出头之日了!”
只在几声哀求之间,妖兽已经到了草地边缘,它们睁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锁灵阵中的人类修士,不住地用前蹄刨着地面,一副饥饿难耐的样子,随时都能扑上去将锁灵阵中的修士撕咬吞下。
但……叶秋白皱了皱眉,忽然问道:“楚天长,魏西陵,你们是妖族血脉?”
他这么一说,虚合子等人都留意到了。妖兽盯着他们这些人类修士的目光有如盯着案板上的鱼肉一般,却对楚天长和魏西陵熟视无睹,就像他们不存在一样。天地之间六族并存,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的气息,妖气与修炼之人身上的灵气完全不同,修士中确实有能隐藏自己灵气的方法,但在周围如此多妖兽对的情况,便是金丹期的修士也不能做到完全隐藏自身灵气。楚天长与魏西陵两人如此有恃无恐地站在妖兽中间,答案就只有一个,他们身上本身便带着妖气!
“哈哈哈……”一个修士大笑了出来,捶着地面道。“可叹蓬莱派号称东皇传人,妄图争夺当世第一剑派之位,却连门下弟子是人是妖都分不出来,如今连累各大门派的后起之秀葬身妖兽之口!我不服,我便是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蓬莱派,势必将蓬莱派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连叶秋白指出妖族身份都没有做声的楚天长忽然冷冷道:“你还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