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里充斥着香味,因为尤氏明显是刚刚沐浴完的,刚才恐怕就是在换衣服,站在里间门口,看得出她随意拿了一件外罩披上。>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估计是贾珍不能人道以后,他也明白贾珍不会和她做那种事了,但是贾珍近来却越发喜欢饮酒作乐,特别是和那些小妾们。这就是越不能得到的,反而越要去做,当然尤氏不明白这一茬,她只是看出贾珍性子变了些。
各种场合,尤氏可以强颜欢笑,但现在她还有事,便不想多和贾珍交谈了,以前也是这样相敬如宾,除了公事之外,她们很少谈私事。
装病,是尤氏的惯用手段。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尤氏那么顺嘴一说,兴儿却不得不从,懵着眼睛就进了人家闺房,花花绿绿,书画、屏风,他都看不懂,反正很高档就是了。有什么可躲的?他很光明正大,脚还没好呢,病人有特权的。想着就睡在人家床上,鞋子也不脱。
蒙上被子,嗯,有一股成shú_nǚ人的香味,香喷喷的,好吧,病号有特权!
耳朵里果然听得贾珍踱着靴子过来问候了,否则他不问一声也不像,可是没想到的是,尤氏回来了!
这位最会装病的大奶奶,二话不说,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露出了头。
兴儿满头大汗!
咦!不对!怎么会有人?尤氏手往里一模,就知道是兴儿躲在了里面,她心里臭骂不已:我叫你躲一下,你平时多么伶俐的一个人,不会走后门出去啊?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氏转念一想:故意的!这奴才绝对是故意的!不然呢,怎么会那么巧?!
你也忒胆大包天了!
尤氏不知道,兴儿连王熙凤都骂了,秦可卿都上了,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老子为了保护你们,受伤了,拿点福利怎么了?不就是睡了你的床么?赶到明天,我还不想睡呢!横竖这货很臭美,也不担心贾珍了,一个劲在那儿吸气!真他娘的香啊!
“噢,我听说你受到惊吓了,怎么,难不成老胃病又犯了?不必担心,我已经叫王太医开了方子,又吩咐银蝶拿药上来,吃过饭了吗?”贾珍随意坐在外边,压根就不走进来。这个扶植起来的填房,也不敢违拗他的。
“难为你挂念着,左不过虚惊一场,想歇一下,你说这又是建造园子的期间,倒是只能你们忙几天了。等会儿我还要过去西府一趟,人都去哪儿了?怎么没有端茶倒水的?”尤氏到底有些失落,怕他进来,又怕他不进来,身子不免往里边的兴儿那儿靠。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你好生休息。”贾珍说着便出去了,就算他还能人道,临幸尤氏的次数也是很少的,尤氏说到底也不小了,贾珍以前,都只是喜欢去佩凤、偕鸾、文花那儿。
许久,尤氏虚脱似的拍了拍胸脯,出了一身汗,发丝粘在艳丽的脸庞上。
她只穿着宽松的睡衣,隐约可见里面的风光,也没有系上宫绦,头发才盘起了一半,也还没有打上胭脂水粉,全身上下,弥漫着成熟的气息。
兴儿却显得很平静,赏心悦目,对他来说,这种成shú_nǚ人的吸引力,比起小萝莉要大多了。
说白了,这厮是一个彻头彻尾、名副其实、一折不扣的御姐控!
尤氏翻过身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主儿,数遍宁国府的奴才,焦大是一个,可这个比起焦大有过之而无不及!尤氏咬了咬牙,又换了一副平静的脸色:“你胆子未免太大了,给我等着!”
“咳咳!”兴儿下了床,他之前没脱衣服,摊手道:“大奶奶,不是你叫我在里间躲躲么?这下弄得我横竖不是人!”
“你还说,明儿有你瞧的!出去!等着我!”尤氏一阵胃疼,起床对着穿衣镜,穿衣打扮,兴儿老脸一红,讪讪的出去了,恭候着。
一炷香完了,尤氏还没有打扮好。
再过一炷香,终于出来了,兴儿都在廊下坐麻了!
银蝶在旁侍立,尤氏又变得好说话、雍容华贵的大妇模样:“我才刚的吩咐,你还记得吗?”
“不要乱说话,不要乱看,记得行礼,不要乱走路。”兴儿有板有眼。
“嗯,还好,你看我的眼色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息事宁人最好不过了。”尤氏秉承了自己的性子,在前面有说有笑,上了轿子。
兴儿在后面跟着,扯了扯嘴角:看看,这实力绝对是影后级别的!怪不得能当上夫人呢,不简单啊!
一路西行,轿子悠扬穿梭在宁荣街上。
到了荣国府,西北贾母套间,富丽堂皇的房中,尤氏说了一套,兴儿行了跪拜礼,躬身退在下首。发现今儿个贾府三春、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贾宝玉都齐了。也是,贾母是个地地道道的享乐主义者,史湘云隔三差五也会被接过来玩乐。
“这就是那个周兴的小子吧?嗯,咱们府上召唤小厮进来内宅领赏,还是头一回,也可见你能耐着实不小了!”贾母斜躺在座位上的迎枕上面,鸳鸯瞅了瞅兴儿,才拿一个枕头放在老祖宗后面,右侧有王熙凤花枝招展的坐着。
尤氏挨着李纨,坐在下首左侧的椅子上。
贾母身体微微发福,由于是冬天,她穿得很厚,很华丽,额头上勒着齐眉抹额,镶嵌有华贵珠子。她眼睛微眯,心里已经有了计量了。兴儿模样生得并不算好看,只是有了几桩功劳,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