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一笑:“燥屎是什么意思?”
“燥屎:干搁着!你不就是干搁着么,亏得你是个能说会道的,还不如我呢。”晴雯捂嘴一笑。
“那你是茅厕里跳高。”兴儿道。
“那又是什么意思?”晴雯瞪大了美眸。
“你过分(粪)了,哈哈哈!”兴儿道。
“好啊!又拿我打趣寻开心了,合该我是下水的过道啊,我过分(粪)了,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晴雯蛾眉倒蹙,自己想想才噗嗤一笑。
“好姑娘,你去睡觉吧,我忍忍就好了,明儿大老爷要过生日,忙着呢。那桌子底下有皮革羽毛褥子,冷了就拿去垫上,要吃什么去柜子里拿,别说我亏待了你,阿弥陀佛!”兴儿闷头大睡,他这病只要忍一时之痛就可以了。
“哼!婆婆妈妈的!”晴雯拿了褥子过去,还好鹿肉不像螃蟹肉吃了会肚子疼,她那娇弱的身子没生病,悄悄看了他一眼,见没吭声,才笑了一下进去了。
兴儿掀开被子,见她放下了帘子,也悄悄地点了油灯,抹了抹肚子,冷汗直下,心想:“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这姑娘,活脱脱像是秦韬玉笔下的《贫女》,也忒聪明了些。”
他铺开纸张,写道:
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
残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
(铗:注音jia,第二声,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