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昆一看这情景,还藏什么啊。一下子把桌子掀翻,站起来道:“老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样?”
吴末名冷笑:“她是你兄弟,不是我的。我可没和她结拜。”
他说的是实话,当初和程灵慧结拜的是牛七。别说吴末名,就连贺昆都没和她磕过头。贺昆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其实还是因为牛七的缘故。
贺昆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眼看见架住张潜的李大力,上前道:“老三,你给老四说说,让他放过二哥呗?”
李大力比贺昆要稍微脑子灵活些,闻言看向吴末名。吴末名一手拿着弩,一手摆了摆:“不用多说,这是我和程默之之间的事,你们谁都不要插手。”
张潜虽然被李大力用刀架住,可并不惊慌。说道:“你这样偷袭,不免有些胜之不武。”
吴末名好像这时才注意到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嗤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听说你新近才娶了媳妇,怎么转脸又在这里勾搭良家妇女?”
张潜面色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末名冷笑:“都是男人,你那点儿小心思就别在我面前卖弄。”说着又转向程灵慧:“真看不出,你招蜂引蝶的本事还挺大。刚刚去了一个常继文,立马就冒出来一个张潜。和我说说,还有谁?索性让他们一并了账。”
程灵慧听到‘招蜂引蝶’四个字,忽然就愣住了。这话常继文说过,而且不止说过一次。他是怎么说的?程灵慧凝眉沉思。
她的样子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是走神了,而且是在吴末名的精弩之下走神儿了。
“你……”吴末名气得七窍生烟,忽然手腕一旋,将精弩收了顺手就挂在了腰间。伸手拉住程灵慧就走。
程灵慧回过神来,挣脱开:“你拉我去哪儿?”
吴末名道:“找个僻静地方,咱们好算账。”
程灵慧知道,他说的算账还是自己曾废了他的双手那件事。说道:“你想怎样,说就是。”
吴末名无比傲娇:“可是你要我在这里说的?”说话间,眼睛向大堂里扫视了一圈。观海阁生意好,虽然这边亮了兵刃,可并没有打斗起来。许多人远远挤着看热闹。
程灵慧本来快要想起常继文曾跟自己说过的话,却被他生生打断,想也没想道:“你说就是。”
吴末名伸出一双白玉雕琢一般的手,向着众人道:“你们说我这双手值多少钱?”
他长得容貌甚好,又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那一双手,除了指尖有薄薄的一层半透明的茧子以外,完美的好像玉雕大师的作品一般。不知谁说道:“贩夫走卒的手都是无价之宝,更何况公子这双玉手。”
吴末名一笑,十分开心:“说得好,有赏。”立刻有他的随从,走过去给了那说话之人一个大元宝。能来观海阁的非富即贵,但是出手就赏人大元宝的还真不多见。
吴末名举着一双手,转向程灵慧:“你废了我一双手,自己说拿什么来还?”
“你要什么?”程灵慧看着他。她知道吴末名这人阴晴不定,脑子有病。想要提防他些,可是提不起心劲儿。这也是她为什么轻易就被吴末名止住的原因。她这些天看上去很好,可总是有些心神恍惚。
果然,吴末名语不惊人誓不休,说道:“好说,我要你给我养个儿子。”
一旁的张潜豁然变色:“李大。”
围观的众人也跟着发出一阵倒抽气。吴末名的容貌,在男子中是数一数二的。穿着打扮又贵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程灵慧就不一样了。先前的她还算得上明**人,如今人瘦了好几圈,肤色枯黄憔悴。怎么看都和美人儿搭不上边。这样俊美的公子,就算是调息也该找个好看点儿的调息吧。
吴末名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样。就只盯着程灵慧。
程灵慧并没有像张潜那样愤怒,而是吃了一惊。暗自思索,莫非冥冥中真有天意吗?程之柏可不就是吴末名的儿子。陆晓晓不喜欢他,正是程灵慧把他养大的。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吴末名看着程灵慧吃惊的样子,面上很是不高兴:“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能给常继文生孩子,就不能给我生吗?常继文已经不要你了,看在儿子的份儿上,我就把你收了。就算是顶账了。”说完了,上前又去拉程灵慧的手:“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跟我走。”
程灵慧还呆在当地。吴末名拽了她两下才拽动她,不满道:“看着瘦巴巴的,没想到死沉、死沉的。”
张潜屈指弹开了脖子上的钢刀,纵身把二人拦住,向程灵慧道:“你不能跟他走。”
吴末名可没那耐心和他多说什么,抬手向他击出一掌:“起开。”
张潜侧身躲过,还要过来阻拦。吴末名手腕一翻,已经将精弩拿在手中。拉动机括,上弩箭一气呵成。手指一动,精钢制成的不足四寸长的弩箭就向张潜射去。
张潜不敢硬接,只好躲避。但他忘了,身后是许多围观的人。这支弩箭没有伤到他,却一下子射进看热闹的一人肩膀上。这是射歪了,要是正中心脏或者别的致命的所在,那人的一条小名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里的人不了解吴末名,程灵慧却是知道的。吴末名以做土匪,抢劫绑票为乐,这些草民百姓,在他眼里就是蝼蚁一般。他根本不会把这些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吴末名虽然被程灵慧废了一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