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曾。”沈丛笑摇头,“你以前开画室完全是兴趣,现在不一样了,你要为了生计当你的兴趣变成了生计的时候,很快你就会痛恨它。”
“生计?”我更茫然了,我的画不错,以前卖的价格就不低,大不了我再卖低一点就可以了。
“画画的成本很高。”沈丛笑耐心的解释给我听,“而且你又是个完美主义,有时候几个月才出一幅作品,作品出来之前,你拿什么过日子?”
我被她问住了。
“更何况,这条路,你爸和段新南一定会给你堵死,让你的画一幅也卖不出去。”沈丛笑继续给我泼冷水。
“这么说,我做什么,他们都有可能给我堵死我的路。”我苦笑。
沈丛笑沉默一会,道:“对!所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是宋致年派来的奸细还是段新南的走狗?”我掐她。
“我是你真的朋友,所以忠言逆耳。”她讨饶,“别掐。”
我停了手,不过苦中作乐,她说的是实情。我前面的路太难走,更可怕的是,我还是温室里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