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陈云这是背着段新南给我通风报信啊?她想干嘛?报复他?让他的一切计谋难以得逞。我想了想,以陈云的那点智商,这倒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我中午送她回家时,她告诉我在香港时听到段新南疑似和祁连东打电话。现在她又打电话,说段新南要对祁连东下手了。

会不会白色衬衫男人就是段新南派来的人?

但我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段新南可不是陈云,他就算真的要跟祁连东过不去,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来阴的。上前来直接把人揍一顿,这是二愣子风格。

寻思了一番,我决定还是先去弄点吃的填填胃、压压惊。

第二天是星期天,生物钟作祟,我七点半醒了。翻了个身,我将手机扔到床的里侧,闭上眼睛准备再迷糊一会儿。

“喵,喵。”两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我脚脖子蹭过。我一个激灵,当场就翻身坐起来了。

王半袋蹲坐在被面上,两只大眼睛瞅着我看。

“你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祖宗,你到底是怎么进来我家的?”我松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房间门是关着的,纱窗也关着。王半袋难道是土行孙,从地里钻出来的?我觉得有点奇怪,掀开被子,我下了地。

进了厕所后,我恍然大悟,厕所里的排气窗我没关,隔壁家的也半开着,两家间隔的楼距中间是横梁,王半袋应该是从隔壁家跳到我家的。

咦,隔壁家不是没人住吗?这窗户什么时候开的?

我有些困惑,伸长头仔细看,半开着的玻璃窗户反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喵。”王半袋跟进了厕所,蹭着我的脚打转,它看起来象是饿了。

我还是对这毛茸茸的小东西有些发怵,它蹭着我的脚脖子好一会儿我才蹲了下来。

“嘿,你是饿了吗?”我轻声问它。

“喵。”它又拼命的蹭我的手心,两只大眼睛望着我,带着对食物的热切向往。

“我家没有猫粮啊,你得回家去吃,得去找你的主人祁先生,知道吗?”我拍了拍它的头。

王半袋听不懂人话,只是一味的蹭着我的手心手背。跟个撒娇耍赖的小娃娃一般,要不到吃的坚决不走。

“乖,快回家。”我被它蹭了半天,心中的叶公退去,只剩了满满的喜欢。

“喵,喵。”王半袋叫得越发的低柔。

我试探着伸手碰了碰它,它温顺的站着,我犹豫着抓住它的前脚,它没有挣扎。我这才敢将王半袋抱起来。

我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后才抱着王半袋出了房间。走到客厅门口时,对于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站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我才拉开了大门,走廊里空无一人。

“祁先生。”我连敲边喊,敲了一分多钟,我才听到有脚步声向大门口走来。

穿着睡袍、一脸灰败色的祁连东给我开了门。

“你的猫饿了,跑到我家来了。”我赶紧说明来意,然后将王半袋抱到了他手边。

“进来吧。”他不接猫,转身往里走去。

“我……祁先生,我没空。”我弯下腰,想将王半袋放下来。谁知那猫的爪子紧紧的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吊在我身上死活就不肯下去。

“王半袋,你到家啦,赶紧下来啊。”我想把它扯下去。

“喵呜,喵呜。”王半袋大叫起来,前爪换了个地方抓得更牢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抱着猫进了祁连东家。他进了客厅后就躺到了沙发上。

“猫糖在厨房冰箱旁边的柜子里。”他闭着眼睛跟我说法,“它吃饭的碗在阳台上,只给半碗。”

我呆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看猫,我估计他身体很不舒服。我没说话,抱着猫往厨房走去。王半袋见了吃的才肯从我身上下去,我站在一旁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怀疑祁连东是不是昨天也没给它吃东西。

“祁先生。”我回到了客厅,“那我回家了。”

他睁开眼睛看我:“昨晚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就是受了点惊吓。”我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说:“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勉强笑了一下:“嗯。”

“那……要送你去医院吗?”我问。

“不去。”他抽了抽鼻子,仰头看天花板。

“祁先生,你还是去医院吧,别强撑了,万一……”

“你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谁吗?”他打断我。

我摇头。

“我哥哥,亲哥。”他说。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想问问祁连东他哥为什么要打他,但又觉得那是他的家事,他要是不主动说,我还是不要问好了。

“我待会煮稀饭,你要不要吃一点?”我干脆转移了话题。

“半袋是怎么进你家的?”他又将话题转到猫身上。

我简单提了一下,末了时说:“隔壁家可能也住人了,门窗要关好,这里二十几楼,万一半袋没爬稳,掉下去了可不是开玩笑。”

“嗯。”他应了一声。

“那你躺着吧,我回去了。”我说。

“我想吃豆浆油条,你下楼帮我买好不好?”他半撑着沙发,用那种请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他和王半袋看我的眼神很像,那种对食物的渴望,让人根本就没法拒绝。

“好,好吧。”我想了想又问,“你现在不舒服,吃油条会不会太油腻了?”

“我很想吃。”他说这话时,我听到清晰的咽口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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