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她的手,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你知道我和陆乔一的事情对不对?你说你是不是也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祁连东根本就是陆乔一?”
“曾曾。”沈丛笑惊恐的表情,“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净胡说八道呢?”
我定定的看着她,她没有见过陆乔一,我认识她的时候,陆乔一已经死了,她只看过陆乔一的照片。所以,问她是没有用的。
“我的感觉告诉我,祁连东就是陆乔一。”我喃喃道。
沈丛笑用力晃了晃我,“曾曾,你没事儿吧?你别吓我啊?”
“我不该听我妈的话,我如果不听她的话,我就不会在家里呆那么久。那么,陆乔一就不会死。”我的手哆嗦着,“丛笑,你不知道,陆乔一是为了等我。他为了等我才出的意外,是我害死了他。”
“宋曾曾,你是不是中邪了。”沈丛笑在我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拍完后她一脸焦急的问我:“你是不是从医院跑出来的?呀,那地方阴气重,你不会被鬼附身了吧?”
我摇头:“我没有中邪,我没有。”
“啪。”沈丛笑在我另一头的肩膀上又用力拍了一巴掌,“我妈说中邪的人要打醒,曾曾,我胆小,你别吓我了。”
这两巴掌还真有点痛,我从那种被巨大悲伤淹没中回过神来。沈丛笑见我看着她,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了一步。
“他还在动手术,我是不是该回去等着。万一有什么凶险了,好歹能见……呸呸呸,我不能乱说。走吧,你陪我去医院。”我强打起精神,竭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先冷静冷静,曾曾,你听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听我的话,先上车。你的脸色好差,我车上有水,还有吃点。你先吃点东西,冷静下来了后,你再做决定,好不好?”沈丛笑柔声道。
我点头,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确实也饿坏了。喝了一些水,吃了一些零食。我头晕得没那么厉害了,握着矿泉水瓶子,我看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好了,现在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丛笑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我又喝了一大口水,靠到座椅上,我叹气:“先回医院吧,祁连东在动手术,我想回去看看。”
“你确定吗?”沈丛笑问。
我点头。
她这才启动了车子。
我和沈丛笑回到了医院,我哥已经来了。他和苑成双分别坐在休息椅的两端,中间隔着长长的距离,就像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曾曾。”我哥起了身,“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没事儿。”我走到手术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大家都沉默,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思维已经没那么混乱了。我想,一切我要知道的谜底都在祁连东身上,所以,我得在这里等着他,等他从手术室出来,确保他是平安的。只有他平安了,我有才够解决那些沉封了许多年的谜。
凌乱的脚步声音传来,我转头去看,逆着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跑来。
“小苑。”其中一个面容威严的男人走到了苑成双面前。
“是,祁先生。”小苑跟见了首长似的,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立正的姿势,就差敬礼了。
“怎么回事?”中年男人声音不高,但语气却不怒自威。
我仔细的看着,中年男人很可能是祁连东的父亲,可他看起来和祁连东并不像,倒是昨天晚上那个白衬衫男人很像他。
“是我的错。”小苑的声音也不高,不亢不卑的语气。
“院长给我打的电话,断了三根肋骨,差一点点就伤到肝脏。”中年男人语气越发的温和,眼神越发的不善,“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午。”小苑只捡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
“不说?”中年男人皱眉。
小苑沉默。
“小苑,你快说话啊。”中年男人身边的大概是随从,拼命的给苑成双使眼色。
小苑仍然沉默着。
“行,不说。”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往我的方向走来。
我和他的眼神碰撞,短暂的对视我就收回了视线。中年男人停到了我面前。
“宋曾曾。”他是肯定的语气。
我捏了捏手心,然后起了身,沈丛笑也跟着我站了起来。
“你好。”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只能这样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看了看手表:“手术同意书是你的签的?”
“情况比较紧急,抱歉。”我淡淡道,实在不想给他解释,我是被逼无奈。
中年男人的视线这才落到我脸上:“离阿东远一点。”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祁连东什么人呢?”沈丛笑握紧我的手。
中年男人根本就不搭理她。
“你……”
我扯了扯沈丛笑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小苑留在这里,无关人员都可以离开了。”中年男人对身侧的随从道。
“这个是祁连东的父亲吧?”沈丛笑小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祁连东的父亲是长这样吗?我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但他走到我面前,我又不太确定了,感觉有点像,又不太像。这种混乱的感觉,就像陆乔一和祁连东。
“各位辛苦了,麻烦你们了,还请你们先离开。”随从客气而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哥先起了身。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和沈丛笑也只能抬步往外走去。
“祁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