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东叹了一口气:“曾曾,你不要激动,先把早餐吃完,好不好?”他低下头,继续喝着粥。

我咬了咬唇,侧头看着早餐店门口。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堵在胸口那股气稍稍平顺一点了。早餐是再也吃不下去了,我默默的等着祁连东吃完。

从遇见祁连东到现在,近一年的时光,他直到现在才跟我点破最关键的迷团。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总算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和陆乔一长得像,为什么他知道我和陆乔一的事情了。

想想,这人生还真是峰回路转。

只是,从他的语气听来,他好像并不知情那枚戒指的事情。戒指到底是谁寄的?我陷入深思之中。

“走吧,曾曾。”冷不丁的,祁连东拉过了我的手。

我惊了一下,抽出手后起了身,他手上多了几个打包盒,应该是给沈丛笑和老罗带的。

“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出了早餐店后,他柔声问我。

我侧头看他,不说话。

“怎么了?”他也看着我。

“我在想,乔一并不是真的死的意外。”我道。

他顿住脚步:“我也这么觉得。”

我呆住。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你把我认成陆乔一时,我也认出了你。而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你……”他停看着我的脸,“可能你觉得我肤浅,但确实是事实。你长得很美,所以,我印象特别深。第一次见面时,从你的语气里,我听出了,陆乔一很可能死了。所以,才有我们的第二次见面。随后,我让小苑着手去查陆乔一的事情。我才知道,陆乔一在多年前就死于一场意外。”

“其实一开始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和陆乔一认识一场,他死于意外,他爱的女人陷于痛苦的婚姻之中迷茫无助。所以,我决定助你一臂之力。可我没有想到,随着小苑对当年事情的一再深入追查。从当年的一些信息来看,陆乔一的死并不是单纯的意外。”

“你查出了什么?”我打断他,急切的问。

“比如当年的肇事在入狱仅仅三个月就被释放了,比如陆乔一的赔偿金额超乎肇事司机家庭能承担的范围,再比如,肇事司机开的是沙石车,周围并没有工地在施工。无论从哪一点来分析,那都不是他的必经之路。他的父母……当年都没有怀疑吗?”

我摇头,痛苦的记忆,我的心缩成一团。当年,我赶到时,陆乔一躺在车轮之下,被压得扁碎,就那样,他还吊着一口气。他从车底下抬出来时,我抱着他,整个人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他看着我,根本没有办法说话了,就那样看着我,直到断气。

陆乔一的父母痛失爱子,无比崩溃,同样的没有心思去究查事故原因。等大家都从这种锥心之痛中稍稍缓过神来时,这场交场意外早就被定性了。而我,成了陆乔一父母的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他们对我恨之入骨。

“有一些事情,我想你亲口告诉我。”我抬起头。

“好。”他略有紧张之色。

“你爱我?”我问。

他点头。

“为什么?”这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不知道。”他迟疑了一下才说。

我摇头:“那天你手术,手术同意书我签的字。小苑告诉我,你对我的爱。为了我,你不惜与父亲翻脸。为了我,你搬来了我隔壁。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爱上我的。这么深刻的爱情,我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感受到呢?祁连东,现在,我终于可以问你本人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微微笑着,看我的眼神十分专注:“看来,你是一定要在我为什么爱你这件事情上论个子丑寅卯出来了。但我说,爱情确实没有原由,有时候,它就是一个瞬间的感觉。某一个瞬间,你触动了我的心弦,从那一瞬间之后,你就停在了我心里。你要问我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我只能说对你说不是一开始时候的事情。如果你问我问具体哪一天开始,我的答案是我也忘了从哪一天开始的。我在美国呆了半年,这半年,我没有跟你联系。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一段时间,你得用这段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去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但我又忽略了一点,这半年的时间,将我们之间原本就不够的热度彻底降回了零点。”

祁连东的解释还是比较合情合理,我一时间找不到更强有力的论据来反驳他。

“那我不爱你总可以了吧。”我憋了好一会儿后,说出了这句话。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后将我拉进他怀里。

“你干嘛啊,到处都是人。”我窘迫极了。

他俯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你说。”

我被迫看着他,这张脸,有陆乔一的影子,但他是祁连东,我没有把他当成陆乔一。

“你说。”他嘴唇一张一合。

路人好奇的张望。

“我们先回客栈。”我败下阵下来。

“你实话实说。”他很固执。

我垂下头,心乱如麻:“我不知道。”

他伸手拔开我额前的刘海:“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其他优点,但耐心一直很好。”

我们回了客栈,老罗还蹲在房门口,见了我们,他象抓到了救命稻草。

“曾曾。”他激动就差跪地朝拜了,“你可算回来了,丛笑她不开门,我担心她。”

我真是无语得很,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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