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段新南,你为了什么?”
“你觉得呢?”宋可可挑了挑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和他……”
“你想多了,我纯粹是帮你。”她笑了一下,“陈云精神方面确实出了问题,在家做小人扎你针呢?我如果不下手,很难保她什么疯起来,就找你撒疯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差点没蹦起来,“段新南跟你说的?”
她仍然笑:“这种女人的把戏,也只有女人才能拆穿吧。你的前夫在生意场上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但对女人的心思未必真的那么了解。这些事情啊,都是徐妈告诉我的。你不会不记得徐妈是谁了吧?你前夫家以前的佣人,现在仍然在你前夫家做事情。”
我只觉得心往下沉,宋可可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敢肯定,她和段新南之间一定有一些什么事情。否则,以她的自私淡漠,她根本不可能为了我去收买徐妈,更不可能为了我考虑而把陈云整进精神病院。
“宋曾曾。”她靠到沙发上,“游戏要结束了。”
“什么游戏?”我逼近一步,“你……”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我猛的回头。
“去开门吧,你前夫来了,你呢,沉住气,且待好戏上场。”她朝我挥了一下。
我们对视了几秒,然后我退了两步转身走到门边,伸头从猫眼里看了看,果然是段新南站在门外。
我拉开大门,他扫了我一眼。
“好久不见。”他说。
“来了?那就走吧。”宋可可从沙发上起了身。
段新南从我身边走过,走到客厅后,他拎上了那两只大行李箱。只是一杯茶的功夫,他和宋可可便一起出了我家的大门。很快的,脚步声远去。
只留下我,站在大门边,我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抓住,那种恐惧就象小时候看着满天的乌云,狂风暴雨即将到来前,心就那么提起来了。
站了好一会儿,电梯口那边传来“叮”声。紧接着拖着行李箱的祁连东走过了拐弯,见我站在门边,他笑起来。
“怎么?心有灵犀,知道我要回来?”
我回过神来:“你去哪了?”我有两天没见着他了,也没接到他电话,心里还在寻思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几步,他便走到了我面前,将行李箱放到一旁,他伸手就拉过了我的手,笑问:“想我没有?”
我脸一红,浑身不自在,抽出手转身往自己家走。
“曾曾。”祁连东拖着行李箱跟进来,关上门后,他又拉住了我的手。
“可可搬走了。”我有些紧张的顾左右言其他。
“嗯,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他们了。”他将我拥进怀里,下巴抵到我头上,“好累。”
黄昏的光景,客厅里很安静,静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身体有些僵便,好在他不再说话,好一会儿后,我才慢慢放松下来,试探着将头轻轻的靠到他的肩上。
“砰砰砰。”几声巨响,我和祁连东双双惊住,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好像有谁在踹他家的门。他抓紧我的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拉着我走到了大门口,伸头在猫眼里看了一会儿,他握着我的手指越收越紧。
“祁连东,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怒气。
我皱眉,看样子,是祁连东的某个红颜知己吧。估摸着没断干净,这会儿找他拼命来了。我顶讨厌感情处理不清楚拖泥带水的人,心里当即有了情绪,用力甩了甩手,顺势还推了他一下。
“曾曾。”他轻声而焦急的喊我。
我瞪他一眼,转身快步往房间走去。进了房间后,我生气的将房门反锁上了。靠在门后,我仰看着天花板。真是没完没了,杨唯中前脚才回美国,现在又来了个女人找上门。还好意思说心里只有我,都是骗人的鬼话。
祁连东始终没有出去,那个女人大约踹了十几分钟左右,然后外面没有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
长叹了一口气,我走到床边,瘫着躺到了床上。心口像堵着一团棉花,有一种上气接不着下气的压抑感。
“曾曾。”祁连东敲门。
我将头埋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你快出来,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他带着一点命令的语气。
我还是不想理他。
他旋了旋门:“曾曾,你干嘛呢?”
我烦躁得很,起了床,走到门边开了门:“祁连……”
“走。”他一脸紧张。
“干嘛?”我莫名其妙的。
“待会详细和你说。”他拽着我出了房间,然后出了大门。
“去哪里?”我问他。
我们进了电梯,很快的,我们到了地下车库。他拉着我上了车,关上车门后,他并没有急着启动。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被他搞得也紧张起来,小声问他。
“刚才那个女人是梁成维的老婆夏蕊。”他一开口就把我惊呆了,“我这两天回了一趟,去查一些事情。”
“梁成维?你……认识他?”我问。
“我认识梁成维的老婆,她是我哥的前女友,好像有点复杂。我哥那天晚上来找我,就是要警告我,不准我再去查一些事情……”他停顿了一下,“宋可可和梁成维之间的恩怨你比我清楚,这个我就不说了。但你肯定不知道,宋可可和陆乔一之间也有恩怨。”
“你,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