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当真是可惜了您的雪水。【鳳\/凰\/ //ia/u///】”芙蕖很是不满的说道。
小姐好心好意拿自己珍藏的雪水来招待两人,却没成想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对母女也真是敢想,这种事情都让小姐去做。
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就能指使得动小姐了?
高琳华无奈的看了芙蕖一眼,“别乱说,若是传出去了,谁脸上都不好看,被让我爹晓得这事儿了,别伤了同僚感情。”
芙蕖嘟囔着嘴,“小姐,就算是您不告诉老爷,难不成薛夫人不会和薛大人说?今日薛夫人厚着脸皮来找您,指不定还是薛大人让的呢。”
高琳华沉默了,倒不是因为薛夫人说的事,而是因为她之前在父亲书房门口听到的,薛大人那意思,是让父亲将得到的利益拿出来分吧?
可是父亲?
三叔和穆泽安的交易,父亲是半点都没有参与的,哪里会有什么利益来?就是三叔自个儿?高琳华想,三叔最后能不能安全脱身,都不晓得呢。
与此同时,福建。
伍司棋正对着棋盘出神,为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徒添了一抹朦胧。
他伸手摆下一颗黑子,顿时,原本白子占据的上风一下子颠倒过来,被黑子占据了大片江山。
“怎么样了?四皇子的人,可有察觉到了?”伍司棋轻声的问着,目光依旧落在棋盘上,似乎在思考,白子还有可能从哪里取的生机。
“没有,他们只一心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察觉海船的异常,而且,我们收集的证据,也足够了。”
下头的人赞赏的看着伍司棋,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少年,竟然花费了三年,在福建布下了这么一张大网呢?
光是想想,他们都觉得兴奋,若是成了,以后朝堂上,就该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现在的格局,可就要完全被打破了。
而那几位爷之前的所作所为,辛辛苦苦创建的局面,也就都白费了心血了。
谁让这次的事情,牵连这么广泛呢?
“公子,百合来了消息,说是高小姐没有通知她父亲和高家,而是直接给安远侯去了信。”
那人略作停顿,继续说道,“若是安远侯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做破坏啊?虽然他不参与夺嫡之争,可是这里头,应该也会牵扯到他的人吧?”
对于公子通知高琳华,他们是有点理解的,毕竟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可是高琳华告知了安远侯……
这便会让他们感觉到不安了。
这几年来,若是说几位皇子上蹿下跳的小动作不停,可是哪一个,都比不上安远侯圣恩浩荡啊。
若是安远侯在圣上耳边多嘴一句的话,那他们这三年来的准备,岂不是白做了?
他们不得不防啊。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要是这次他们不出手,被四皇子得逞了的话,朝中格局就会有大变化了,四皇子做大势在必行,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伍司棋摇了摇头,“不会的,安远侯才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也是希望她回到京师的吧?”
这一次,其实他就是希望通过高琳华,告诉安远侯这件事情的。
虽然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如果能得到安远侯的帮助,他这一步能走得更稳,以后回到京师,就能站的更稳。
他在福建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必须要有收获才行,而不是单单的斗倒了某个皇子。
“公子爷,您是打算?”有人突然明了了伍司棋的想法。
“这件事情,就算是爆发出来,可是皇子依旧是皇子,但若是安远侯肯开口说话,那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伍司棋的嘴角勾起,在圣上的心里,怕是几个儿子,都不如安远侯更讨他欢心吧?
只要安远侯能在适当的时候,帮衬一下,那么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难的?
他不在乎过程,只想要结果。
京师,安远侯府。
路七袍为难的看着安远侯,琢磨了好久,才对安远侯说道,“侯爷,您真的打算好了么?若是您出手的话,那几位真有可能联合起来对付您的。”
就算是那些人知道是伍司棋主导了这件事,可一旦侯爷出手,他们的目标就注定是侯爷,因为圣上对侯爷太好了,好的让几位爷都羡慕嫉妒恨。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他们的目标只看是侯爷。
那高小姐还真是会给侯爷出难题啊,心里对高琳华也不知不觉中有了几分埋怨。
柳子珩只是扫了一眼路七袍,便看出他心中所想,“与她无关,这是伍司棋想借我的手成事呢,她,只不过是被伍司棋利用了一下而已。”
也就是高琳华,才会那么笨笨的被伍司棋给利用了,不过,她想到的是自己,还是让柳子珩很满意的。
“那侯爷还要做?这岂不是给伍司棋做了嫁衣?”路七袍有些看不懂侯爷了。
若是说,侯爷想要帮高琳华父女的话我,完全犯不着掺和这件事啊,侯爷这三年,有那么多的机会把高靖生父女给调回来,完全不差这一次啊。
之前的机会,侯爷想也不想就放弃了,可是这一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侯爷怎么就打算干了呢?
柳子珩摘下一片初春的柳叶嫩芽,“柳叶发芽了,这么好的时节,等她回来,就可以看花开了。”
路七袍听了,只想一头撞墙上去,侯爷这……完全就是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