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众人,不禁发出长叹,好好一个家,何苦弄成这个样子?
绿金福围向公孙飞雾,缠战半响,实在对他这种不怕刀枪的护身罡气,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想再战下去,非得伤残不可。
“撤”
一声令下,天鹰崖众人马上反掠城墙,逃之夭夭。
只剩下几位柳西十三剑和手下,在当猴子般被飞雾耍。
公孙断在旁看得哈哈大笑,这可是他五十余年来最风光的时刻。
秋月寒不忍,走了上来,道:“飞雾,你就饶了他们吧!”
“哈哈……”飞雾狂笑:“你想命令我?凭什么?”
“飞雾,放了他们!”公孙断喝道。
“哦……放就放!”
飞雾自大地抽身,掠回他爹身边,狂傲直笑:“这不是放了人吧?”
他和公孙断对目,两人又转视秋月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此种目无尊长的鄙视,连慕容天都看不过去,正想出言教训,却被秋月寒阻止。他道:“慕容兄,若非我二弟赶来,恐怕公孙府已亡,他们有这个权力。”
他所说的权力乃是奚落人家之权力。
慕容天苦笑:“我只是看不惯!”
“我二弟是偏激了些……没关系的!”
秋月寒淡然一笑,并不对方才那种事感到难以恐受。他转向湘雨和小溪,“你们两人快去照顾受伤的人。”
湘雨深情道:“爹……您……”她想说,为何要受飞雾他们的侮辱,但被秋月寒制止。
“你快去!”秋月寒道:“这里没你的事了,爹自有主张!”
湘雨和小溪无奈地离去,临走时还瞪了飞雾父子一眼,方自走向倚在墙角的李华、萧水东等受伤的人。
公孙断和飞雾仍在狂笑,不时走上走下,以享受那种唯我独尊之气息,是以对慕容天的对话并没听清楚,否则必又扬武挑衅。
笑够了,公孙断才转向秋月寒,他冷道:“你该知道羞耻!连公孙府都护不了!”
秋月寒道:“多谢二弟和飞雾及时赶来,得以挽救公孙府一场浩劫。”
飞雾冷笑道:“秋月寒。既然你护不了公孙府,就把权交出来吧!省得公孙世家蒙羞。”
他单刀直人,却也省去公孙断不少口舌。
秋用寒叹道:“你们觉得这职权很重要吗?”
“废话!”飞雾叫道:“谁都想做龙头,你不也做得很过瘾,很舒服?”
“我一点也不过瘾,也不舒服!”
“那你何须硬抓着不肯放!”
秋月寒苦笑道:“你爷爷将担子交在大伯肩上,大伯不得不扛起它。”
飞雾冷笑:“现在你老了,武功也没我行,应当由我接管,你为何还不肯交出职权?”
慕容天见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真不知公孙世家让他职掌以后会变成何种样子?不禁笑在心里。
公孙断冷道:“秋月寒,你也受了伤,实在没能再治理公孙府,你该明白,迟早总是要交手!飞雾正是最佳人选。不是吗?”
二十啷当,一身邪功夫的飞雾,能职掌一切?秋月寒心头苦笑不已,但他却知道事到如今,并非他一人能够左右的了。
功夫恐怕比不上飞雾,也无力再维护公孙府安全,甚而受了伤,一切都已到了最后关头,已尽了全部力量去维护,该交手了吧!
他道:“二弟,你该知道还有龙奎!”
“放屁!”公孙断冷喝:“他算什么,一个下人也想职掌公孙府?二十年前不行,二十年后也一样不行……”
秋月寒轻叹道:“我辛苦了二十多年,想等待交脱此职,没想到二弟你却千方百计要扛上肩,何苦呢?”
公孙断冷笑:“废话少说,谁知你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交不交?”
“若不交呢?”
“由不得你!”公孙断断然地回答。
秋月寒苦笑,望着月亮,竟也朦上一层浓云,冬月更寒:“好吧!我交给你。”
公孙断突然哈哈大笑:“大哥!你早几年说,兄弟俩又何须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对不起,小弟不该刺伤你的腰!”
他转变的态度,实在叫人难以接受,那声大哥叫得秋月寒感触良多。
“我真的错了吗?”
秋月寒不禁对自己以前所作所为,起了疑虑,手足之情,何等珍贵?让给他,不就保有手足情了?
慕容天却沉声道:“公孙世兄,你要长思量,此事万万错不得。”
他说得很小声,但已足够唤醒秋月寒,也肯定了他二十年来所决定并没错。
公孙世家交于公孙断手中,或许其的将遭遇万劫不复之殃,但这只是或许,除了此,又还有何种原因让秋月寒不惜舍弃兄弟之情,而硬自接管公孙府呢?
除了他,恐怕无人知道原因。
秋月寒向慕容天报以感激眼神。现在这种局面,他又能说什么?
他摸着左腰殷湿一片,淡然笑道:“二弟,伤都伤了,久了就会复原,希望你能从此通达起来。”
公孙断笑道:“一定!一定,其实我也不愿如此,但大哥一直不愿让位给飞雾,小弟性子急不些,才会如此,从此小弟一定改过,还请大哥见谅。”
秋月寒感伤道:“大哥也有错,对飞云之事,一直耿耿于胸。”
飞雾冷道:“既然你……大伯对此事耿耿于怀。早就该让位。以弥补过失,也不必演变到此种局面!”
秋月寒不想再谈此事,他道:“给我几天时间如何?”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