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古井无波,为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
千余载寒窗向日,看此处由江流水,想见冰心。
“古寒窑”在西安大雁塔西南,乃是昔年王宝钏寒窑守节十八年之处,可惜人心不古,人们已逐渐淡忘此事。
不过,若是提起“小飞快府”不但长安城人家喻户晓整个中原及西北地区的男女老幼大部分知道“大雁塔”附近有这么一个‘洞天福地”!
二十年前的龙奎,就已经是传说般的存在了。
对“大家乐迷”而言,该处是希望之源泉,只要能获得龙奎一个手势,或是金口说出片言句语,便可“中奖大发财!”
自从半年前,有人在终南山麓举办赛马,“大家乐”赌风大兴以来,龙奎已经“铁口直断”,连中三期了。
李家庄之铁牛听了龙奎一句“三八”拿着一两银子又跑去签了“三十八”号,结果当月赛马果然是“三号”及“八号”分获冠、亚军。
铁牛就靠着那七十两银子与他的“罔市”成亲了!
李家庄中出名的孝子“阿克”,上—期听龙奎对他说一句:“我憨!你也憨!”
之后,立即回家禀报双亲。
阿克一家三口,父母经年服药,仗着他在私塾教书的一点收入维持家计,以致于阿克今年巳二十有五了,却一直不敢成家。
阿克老母听完阿克之言后,轻咳一声,道:“老伴!咋晚我梦见‘两条龙’一直在咱们屋内飞腾,这是什么意思?”
阿克老爸诧道:“老伴,我也是做了这么一个梦,那两条龙都是金色的,浑身金光闪闪的,对不对?”
“对!对!对!”
阿克双目一亮,喜道:“爹、娘!会不会是‘二十五号’?”
“克儿!什么“二十五号’?”
“爹!您还记得隔壁铁牛相信龙奎之言,签中了‘大家乐’,发了一笔横财哩!”
“喔!你是想签‘大家乐’呀?”
“爹!是的,可惜,咱们没有节余的钱!”
阿克老母颤声道:“老伴!公公逝世时留下来的?‘手尾’大约有一两多,是不是可以拿来碰运气?”
“嗯!‘手尾钱’乃是留给子孙‘兴家’用的,咱们居然作同样的梦,这乃是一项‘奇迹’,不防可以试试看!”
阿克喜道:“爹!娘!鼠、牛、虎、兔、龙,龙就排行第五,两条金龙,应该是‘二十五号’没有错!”“还有憨仔说的‘我憨!你也憨!’暗示我们两个人皆憨,也应该是‘二十五号’才对”。
阿克老母颤声道:“克儿,你今年也正好二十五岁呀!”
“好!用那一两‘手尾钱’试试看!”
结果,阿克果然赚回来七十两银子!
他送龙奎五两银子给他“吃红”,龙奎拿着那锭银子嘻嘻直笑道:“蚂蚁爬壁!”
然后,便跑回家中。
只见“古寒窑”附近正有十几个工人在搭建房子,一个二十余岁,中等姿色的少妇,正自—间狗窝般稻草屋中,提出一壶水。
“阿水哥,停下来喝点水,辛苦你啦!”
“黑狗嫂,别客气啦!我们得赶工,希望在三日之内能完工,让你们在十五日搬进新屋,十五日是吉日哩!”
“阿水哥,多谢你啦!多谢你啦!”
“免客气啦!黑狗兄在世之时,与咱阿水最合得来啦!我当然要多照顾一下,嘿!你家龙奎又抱着钱跑回来了!”
其他之人纷纷回头望去。
龙奎将那锭银子交给娘之后,喊了一声:“蚂蚁爬壁”之后,立即跑进“狗窝”之中找东西吃了!
其他工人四处张望着!
奇怪,连一只蚂蚁的影子也看不见,怎么会有“蚂蚁爬壁”呢,摇摇头之后,那些工人又立即赶工。
阿水却喃喃直念:“蚂蚁爬壁……”
日正当中,龙奎躺在庄外河边之树荫下,呼呼正睡着,突然,幽灵般距他三丈外出现了十余名武林人士。
“常兄,瞧那小子那身打扮,一定是那个龙奎了,走!趁着没有闲杂人,咱们过去问问他!”
“丁兄,且慢,你也听人说过,一定要龙奎自己说出来才有效,若逼他,他—乱说,一定会‘扛龟’的!”
“是啊!帮主在咱们来此之前,再三吩咐不得有误,这一次要签数十万两银子哩,关系本帮前途甚哩!”
“那我们就在此等下去吗?”
“不错!”
“妈的!想不到咱们‘天龙八部’向呼风唤雨,予取予求,不可一世的,想不到却要服侍一个‘憨囝’啊!”
“忍耐点!来!来!吃东西,喝喝酒……”
“常兄,别忘了帮主规定咱们此行是不许沾酒沾色的!”
“好!!好!纯吃东西吧!”
龙奎也真能睡,自午时一直睡到申末才爬起身子,揉揉双眼之后,鼻孔一阵于翕张,四处张望着。
“天龙八部”一见龙奎朝他们走了过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子狂喜,为了避免惊动他,佯装不知的食用着!
龙奎叫了一声:“好吃!”抓起鸡腿,立即猛啃着!
“天龙八部”一瞧他那付食相,好似饿了好几天的野兽般,心中不由暗骂:“饿死鬼!”
不由齐瞧着龙奎!
龙奎目光触及那些阴沉的目光及狞恶的面孔,心中一骇!高呼一声:“县老爷!”又抓起一只鸡腿,掉头如飞跑去!
别看他年纪小,人又憨憨的,动作却挺俐落的,刹那间即跑得无影无踪,留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