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他的话,想着他先前说的晚铃和柳青的话,林婶心跳跟着慢了半拍惊问。
“我一进门,就看到她满脸都是灰,还有血,身上衣服上都是,她正在杀野鸡。虽然野鸡没杀死,但她却一直耐心做这些。你说,一个大家小姐,面对这些,她会这么吃苦这么耐着性子的做?”
想着当时的情形,云叔看向她说着当时的情形。虽然是亲眼看到她穿着不俗,但她带给他的感觉,他还是忍不住怀疑。
“这么说,倒真让人纳闷。好了,不想这么多了。等她想起来我们自然就知道了。睡吧,明天你还要起身去做工呢。”
老伴的话,林婶虽看起来上了年纪,耐看的脸上眉头还是蹙起。想着他们说着这些,想着要真有的那么一天,那丫头虽然口中说不能忘记他们,他们就是他的亲人。她的心还是没来由的沉重起来,说着宽慰自家男人。
“明天不用去张财主家做工了。”
她的话,云叔表情有些为难,顿了下向她道。
“为什么?”
他这话,要知道他们是外来的。柳家村根本没他们的地,这个家虽然生活清贫,也一直是靠着云哥出去做事隔三岔五拿些粮食回来过活。
如今更在张财主家谋了个长工的差事,几乎可以说是一年到头都能在张财主家做工。
虽然这张财主有些刻薄,他去做工这几年都没得什么工钱,但起码张财主会每天都给他些米面什么的。加上她在家做的这小手艺,生活清贫,可以说勉强能糊口。
但他却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如今又加上晚铃。虽然这丫头今天让她多卖了几十文。可男人突然的话,林婶还是震惊看向他问。
“唉,张二小姐说我做工年轻大了手脚不灵活眼神也不怎么好使,就让宋管家给我开了工钱,以后都不让我去做了。这是这几年我在他家做事的全部工钱,两百文,你数数。”
林婶的话,云叔长叹了声,还是向她道,说着起身拿过白日内自己穿的衣服,从衣带中掏出个布包递给她。
“钱倒是够了,可没了这营生,你以后要做什么?”
林婶神色大变,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钱袋,数了下确实够数,且还多了十多个。可想着这个家的吃食主要靠他给人做工得到的粮食过活,如今没了这营生,林婶还是担忧向他问。
“明天我出去去其他人家问问,看是否有人给活做,要真切没有,我就去集镇上看看。总不能我个大老爷们,让你们娘儿两养着我吧。呵呵,没事,天不晚了,睡吧。”
面对林婶的担忧,云叔倒是看得开向她安抚,说着大手拍着她的肩头。
“好吧。”
虽然云叔说的轻松,林婶应着却是心事重重睡下。
隔天,一大早,晚铃起来,林婶已做好了饭。
“叔,你今个儿怎么没去张财主家做工?”
往常她起来,云叔早去张财主家吃饭做事了。这也是她到来这几天知道,云叔在那边做事,早上起的早,去了人家还管饭的。少有的今天早上看老人没出去,晚铃边打水洗着脸同时问着在门口坐在张矮凳上抽着旱烟的老人问。
“老是给人家做苦力,虽然能得些粮食却得不到多少工钱,叔今天决定不干了,去其他地方找找营生,再不成就去镇上碰碰运气。你洗了脸,我们就吃饭,吃过我就出去找事。”
云叔吧唧了两口手中的旱烟,旱烟管在面前的地上磕了磕,对她说着回屋放着烟竿道。
“哦。”
老人虽然说的轻松又臭屁,晚铃却在老人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奈和苦恼。
看他说着不出声,而一边正做着饭的林婶也没出声。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知道云叔如今没了营生。
虽然这个家够贫穷,之前林婶弄的那些东西,据她所了解的,她五六天去下集镇卖些东西。她之前做的那么多,一天绣几个钱袋几条腰带,出力辛苦又真切得不了多少钱。
要不老人也不会因前天晚上她说的那点建议,卖多了三十多文就开怀成这样。
所以晚铃清楚这个家之前的营生她做的只有少部分,大部分吃的喝的,都是云叔给张财主家做事拿回来的那些粮食米面什么。
如今云叔突然不在张财主家做事,虽然不清楚他怎么不在张家继续做事,想着前一晚上两老人之前的怪异还有他的脸,晚铃还是感觉出了事。
“婶子,叔,他……”
看云叔说着进去里面屋中,之前晚铃并没看他怎么抽烟,但今天一大早这抽的满院乌烟瘴气,且抽着还咳嗽个不停。
这不,洗了脸,看林婶从厨房出来,看着云叔离开的背影,晚铃满眼担忧和忐忑,不觉低喊着林婶问。
“洗好了,咱们就吃饭吧,你叔等下还要早些去找事做呢。云哥,少抽些烟,对身子不好。来,吃饭吧。”
可晚铃的狐疑和询问,老人只是轻笑了笑,对她说着,回去端了玉米粑向屋内走,门口还对屋中的男人道,回来看晚铃在门口对她宽慰道。
“好,叔,咳嗽还是少抽些烟的好。吃饭吧。叔,给。”
两人这样,虽然晚铃满心疑惑。只有点头,和林婶一起端着饭到堂往常吃饭的桌上放着,看云叔一边虽然没抽了,还咳嗽的连红脖子粗,关切说着他,说完当先拿起个应该是一大早林婶起来才做的玉米粑给他。
“没事。你也吃吧,吃吧。对了,咱个儿,铃儿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