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走后,郑巧巧越发失望了,想着这下好了,连陛下都不站在姑祖母这一边,自己岂不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倒是郑太后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你这位份的事,太子良娣跑不掉,哀家有权力封宫中的妃嫔等级,包括太子东宫!”
郑巧巧听了郑太后这话,方才破涕为笑,道:“那真是有劳姑祖母了,但太子还是不跟巧巧圆房,这事可怎么解决呢?”
郑太后冷冷地哼了声,道:“哀家好声好气同他讲道理,他不听,那就别怪哀家朝太子妃出手了,哼,本来哀家仁慈,不想拉她过来立规矩的,现在看来,他们夫妻一点规矩都不懂,这规矩,还是该立立,不立立,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以为他们在宫中,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你且看着,等哀家让太子妃立几天规矩,立的太子妃可怜巴巴,他要想哀家不再让太子妃立规矩,就老实跟你圆房,要不然,哼,哀家让太子妃立规矩立到地老天荒!”
郑巧巧听了姑祖母这安排,不由眼前一亮,道:“还是姑祖母有办法!这办法肯定有用!”
郑太后自然说到做到。
于是第二天一早,赵垚夫妻俩正在吃早膳呢,就被一道太后懿旨恶心到了。
这道太后懿旨不用说了,自是册封郑巧巧为太子良娣的旨意,是发给木槿的。
木槿接了懿旨之后,叹了口气,跟赵垚道:“这下好了,咱们不给她名分,自有人给她。”
赵垚看郑太后竟敢这样对他,他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当下便将郑太后恨的死死的了,想着这老太婆忒可恨,本来他还不太想要这个皇位,现在看来,这个皇位,他要定了,这样也好等当了皇帝,收拾的这老太婆生不如死!
赵垚虽最讨厌被人苛待,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当初被平王妃苛待的事,但是这会儿有木槿在身边,他还不好将暴戾之气发作出来,只能将懿旨往旁边一扔,道:“别管它,让郑太后自说自话好了,她既然这么想把侄孙女往火坑里推,那就推好了,将来她侄孙女一辈子毁了,可别怪咱们,毕竟咱们可没逼她当什么太子姬妾。”
木槿点点头,她知道赵垚不喜欢那个郑巧巧,所以虽见太后自说自话地立了郑巧巧为太子良娣,让本来没姬妾的太子也有了姬妾,但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只是等赵垚学习为君之道去了,郑太后将她找过去之后,她可真是不舒服了。
她一直知道,郑太后可能会因当年的事找她的麻烦,但没想到,这老太太身为一国太后,一点太后该有的大气都没有,竟能干的出来为了报复自己,让她立规矩的事来。
当下木槿被郑太后叫过来后,就被郑太后吩咐给她捶腿,又吩咐她泡茶,用不到她的时候,还吩咐她侍立一边等候吩咐,就是不让她休息,站久了腿酸了,连坐都不让坐,把她像普通人家做恶婆婆的那样,把孙媳当下人使唤了起来,不,比当下人还不如,比当年给李大夫人当差还辛苦,要知道当年在李大夫人身边当差,李大夫人都没对她这样恶劣过呢——事实上,京中一些高门大户都讲究积善厚道,好在外,一般对下人都不会太过分的。
这种事,普通人家婆婆做出来倒也罢了,她一国太后做出来,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让人看着都觉得好笑。
她自然不会就这样受她摆布,不过也不可能还没怎么两下就装晕,准备做个两天,再来装晕。
赵垚还没从前头回来,就从心腹那儿听说了郑太后将木槿找了过去立规矩的事,当下脸上不由一片阴霾,想着郑太后这是把自己往死里作啊,既然她这样想找死,将来就别怨自己不成全她!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份所限,估计立马要狂化了。
等回去后,赵垚发现木槿还没回来,一打听,还在郑太后那儿侍候着呢,赵垚心里这个气啊,想着自从娶到木槿后,他跟木槿说话,声音都没怎么大过,现在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被个死老太婆那样对待,是个人也忍不了啊!于是当下也不等了,免得越等越心疼,便赶到了慈恩宫。
站了一天累的不行的木槿,这会儿正被睡了一个下午觉,醒过来又有精神折磨她的郑太后命令捶腿呢,一边让捶腿,一边还挑刺,一会儿道:“轻了。”加重了点力后,又骂道:“你安的什么心,用这么大力,想捶断哀家这把老骨头吗?你以前不是侍候过十年人吗?别告诉哀家你不会侍候人,现在这样对哀家,是不是成心的,不想孝顺哀家?”
恰好赵垚这会儿不等通报就闯了进来,听到了这些,只觉得气的肺都要炸了。
赵垚不知道木槿的打算,只看着木槿这样忍气吞声地被郑太后像对个小宫女一样骂,简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握在袖子里的拳头都颤抖起来,要不是极力控制,赵垚觉得自己都会直接冲过去,一拳将那个老不死的老妖婆打倒了。
偏郑太后看他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不由不快地道:“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不经通报就闯进来?还懂不懂礼数!”
“太后娘娘懂礼数,怎么却学起了民间恶婆婆的作为呢?不怕传出去,天下人发现尊贵的太后娘娘,作出了民间恶婆婆才会做的事,怎么说您吗?”
赵垚现在都不叫她皇祖母了,因为这个称呼太让人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