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成一摆马头,朝着:“今儿兄弟们都受冻了,今晚就不回了,回去他麻痹也是那么一回之事儿;走,喝酒去!”
“喝羊肉汤,喝酒去!”
现在山海关全军禁酒,这些个酒肉汉子早就憋得浑身难受,这时候听到聂士成的命令,无不大喝大叫。
“哒哒哒——”
此时已是深夜,月明星冷,在火把的照映下,寒霜已经结在街道两旁的屋瓦上面,覆着一浅层薄薄的白色冰晶。
街巷一片空旷,只有马蹄敲击街巷石板的声音,在街巷里远远回荡,惊起无数的犬吠。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个津门的宁静——”
走了一路,聂士成的心里面依然是热火燃烧,前面一盏高高挑起的灯笼,上面写着个‘鲁老五’三个大字。
闻着鼻子里喷香的羊肉汤,望着一直延伸下去的黑黝黝的街巷,再往前走一里,左转一个巷口,就是他的家。
高堂,妻妾,儿女。
“就是为了这个家,也得死命守下去啊!”
聂士成长叹一声,声音里面全是委屈,郁闷,和无奈。
“聂爷,您回来了;山海关您老打得威武,小的们给您请安了!”
这时候,正准备打烊的鲁老五和几个小伙计,看到了很久没来光顾他的小店的聂士成出现,不禁又惊又喜,手忙脚乱的跑出来磕头请安。
当夜,聂士成和唐仁廉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