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清军是不是想截断咱们和东大营的路径?”
日军2大队7中队长松见友吉大尉,望着在北面雪地上忙碌着的上千清军,脸色震惊的猜测道:“难道——,他们今天想全力争夺东大营!”
“只要他们有这种勇气,栗饭大佐一定会让他们碰的头破血流!”
听到松见友吉的猜测,冈田昭义反而是满脸的兴奋,大声的吼道:“仅仅凭着他们的这些垃圾步兵,就是投入三倍以上的兵力也攻不破帝国的东大营阵地!况且就凭着北面的这些清军雪堆防线,能抵挡得住咱们的攻击?”
日军东山丘据点。
“这些清军今天想干什么?”
福岛庸智看着清军的2个步营,在围困住自己这个山丘据点猛烈交火之后,居然又有大群的混杂着新旧军服的清军冲出内城。
然而这些清军却不来参与围困,而是跑到南方三百米处建立线性防线。
尤其是看到那三挺骡马拉着的格林炮,福岛庸智的眼睛不禁微微一缩,昨天就是这三挺格林炮,在内城射杀了大清的帝国勇士!
“这些清军,似乎想——,似乎是要堵住长城缺口处的帝国士兵过来。”
福岛庸智身边的一个参谋,有些迟疑的猜测。
“什么意思,你是说清军居然想同时吞掉东大营和咱们的东营地?哈哈——”
福岛庸智自信而又自负的大笑道:“你可真能异想天开;真希望清军的指挥官们,能有你认为的这么愚蠢!”
而在东大营,当栗饭原常世看到清军出动三千余军力,远远的包围住东大营,开始修筑雪地防线的时候。
在他的嘴角炸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就这点兵力也想攻击东大营?看来昨天被染红一半的山坡,今天就要全部染红了;——用这些清军的鲜血!”
“这些清军的思想,还是停留在原始的地步;枪多,人多,就能赢?同等条件下的对战,咱们帝国一个精锐的陆军中队,可以轻松的碾压他们上千的垃圾兵!”
19联队3大队长林太一郎,露出满脸的狂妄。
“这些清狗简直是不知死活,今日一定要再杀他们个血流成河,给予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随行的第一军参谋,步兵大尉蛎崎富三郎,更是兴奋的‘哇哇’大叫。
昨天的大捷,让东大营的日军好了伤疤忘了疼,似乎完全不记得不久前在鸡冠山的狼狈,一个个牛气哄哄的大言不惭起来。
“轰——”
就在这个时候,从南方传来一片炮鸣,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又是帝国的炮兵在用缴获的清军小炮,炮击清军的城池。
只是想一想,就能让人分外的愉快!
“轰!”
突然,一道剧烈的爆响,从南部响起,完全压制了周围的枪鸣。
“这是什么,炸药包?”
栗饭原常世,林太一郎,蛎崎富三郎,藤本太,小林辰之助——
顿时,所有的东大营日军军士们,都惊讶南望,心里面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问号:难道主城又出兵爆破清军城池了?
“咻——”
尖利的炮鸣击碎了众人的联想,一种冷到骨髓的感觉,让整个战场上的日军将佐们头皮发麻,脊梁发寒,浑身战栗。
“清军居然有火炮,清军居然有火炮?——他们居然这么能忍!”
站在山海关主城的山口素臣,最初当他看到清军不同往日的变阵时,心里面还是不以为然,只是让长城的炮兵中队,集中火力轰击北翼城。
在他看来,有自己在这里随时密切盯着关外清军的动向,假如清军真的全力攻击东大营,大不了他再命令主城部队,把昨天的战斗再重新走一遍而已。
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帝国的舰群今天能不能来!
只要来了,估计那时三城的清军哪里还会有一丝的斗志,指不定就是一哄而散的弃城逃窜。
山口素臣正想着事儿,北面那一道雷霆炮击,则是深深的震呆了他。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帝国陆军里里外外和关外三城打了一个多月,帝国士兵有两次都攻上了清军的城墙,他们居然还藏有大炮,而且一直死死的隐忍不发。
那么,今天他们突然决定不再隐藏,这意味着什么?
是选择在今天突围,或者决战么!
“咻——,轰——”
这枚78口径的实心弹丸,高高的越过山海关长城,砸进后面的城池,在一道小小的震响之后,就湮无声息。
“呼——”
山口素臣,仲木之植,大久保利贞,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冷气。
“是实心弹——,八嘎,这些清狗真是大大地奸诈!居然这么能忍;现在是要和帝国的垃圾小炮,进行炮战么?”
山口素臣实在忍不住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冷笑着说道:“命令炮兵中队,找到清军的炮兵方位,和他们对轰,打哑他们!”
就算是这些小炮全部打废,山口素臣都一点不会心疼,至于能不能打溃清军的火炮,他也不是十分的关心。
这些实心弹之间的无聊对射,那微小的破坏力,对于整个山海大战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哈哈,难道这就是这路清军的底牌,他们还活在明末清初时红衣大炮的荣光中么?以为凭着这种小玩具,就能翻牌?”
大久保利贞刚才也被骇的脸色发白,这个时候开始了极尽嘲弄。
“轰——”
又一道炮鸣在北部响起,随着尖利啸声,一枚炮弹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