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军,您太过于悲观了;现在日军第二军,被我们旅顺军团牢牢的拖死在这里,第一军只不过是一支陷入泥潭的孤军,等到我们抗倭军山海关军团歼灭了围困他们的日军,就是大举入关反攻的时机!——按时间上来算,关外三城的歼灭战应该已经打响,甚至已经消灭了那部日军。”
沈兆翱微笑着说道:“我们抗倭军得坦白承认,您和您的舰队封锁渤海口,避免了我们山海关军团的一次很大的危机,对此我们是由衷的感激。”
“您确信?”
斐利曼特尔有些狐疑的望着面带笑容的沈兆翱。
沈兆翱眼睛里亮着莫名的光泽,对斐利曼特尔,还有在身边侧耳倾听的丁汝昌,刘步蟾,杨用霖这一群海军将领说道:“对此我完全确信!”
“好吧,虽然我并不知道您的自信来自哪里。”
斐利曼特尔耸耸肩膀说道:“现在还来说你们的这道防线,我依然丝毫不看好;——你们的火炮没有高爆弹,对于步兵几乎没有任何实质的杀伤效果,日军假如把威海卫的步兵调过来,联合海上的舰群从后背渤海湾内发动攻击,最终即使不能占领旅顺要塞,也会一直困死你们的海军。——直到你们弹尽粮绝,投降为止!”
斐利曼特尔很认真的望着丁汝昌说道:“只要有一线可能,日军绝对不会轻易的让北洋水师存在下去,威胁他们对大清海上的绝对优势,假如你们覆灭,此消彼长,大清将永远失去和东洋争夺东北亚海洋霸权的机会!乘着日军舰群还在威海卫,南巡香港保存实力,等到条约签订以后再北回,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有的旅顺抗倭军兵团的将领们都默不作声,静待水师自己的抉择。
丁汝昌望了一圈身边的水师将领,都从他们的眼睛里读懂了他们的心意。
他带着欣慰而坚毅笑容,苦涩的说道:“不再跑了;北洋水师要么在旅顺浴火重生,要么我们就统统战死在这里!”
“对,要么我们战死在这里!”
刘步蟾,杨用霖,叶祖珪,邱宝仁,林国祥——。
一群海军将领,都是满脸悲壮的大吼着。
然后相视一笑,想着沉入大东沟海底的同仁们,均是脸露哀色,多有凄凉。
昌黎县城,县衙大堂。
入关诸军行军到昌黎县城的时候,发现了城里到处都是未来得急逃走的大清百姓的尸体。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
这种惨烈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虽然众人早已知晓日军残忍,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qín_shòu不如到这种丧尽天良的地步!
“曹尼玛倭狗!”
“老子和你们势不两立,不杀绝你们这些畜生,老子誓不为人!”
城内一片咆哮着的怒骂。
热泪,从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的眼内喷涌而出。
不久,搜寻的士兵们又发现了两路清军士兵的尸体,并且搜索到一封从津门发过来的电报,时间上注明是前天正月十六号。
“著胡燏棻立即派哨子去山海关探究实情,并速速回报;如遇山海各部,见此电报,也应速回滦州。——北洋帮办大臣王。”
此时众将心情悲痛的坐在冰冷的大堂里面,虽然一个个猜来猜去,对当前的战事都完全想不明白。
这封电报说明了不但津门无恙,而且唐山,滦州也均是无恙。
然而这些qín_shòu倭夷兵跑哪里去了?
“一队是咱们派往唐山探哨的探子,一队衣服上绣着‘定武军’,电报更不会有假,说明定武军也从津门来了唐山驻防;既然唐山安在,那么——”
刘坤一捻断了几根胡须,怎么想不明白里面的道道,脸带愁容的说道:“倭夷兵究竟跑哪儿去了?”
“不会是倭夷绕过唐山——”
王连三猜了半句也不说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按理说倭夷也不傻。
“会不会是倭夷兵行军缓慢,还没有到唐山,要不然咱们的探子能在这里遇到倭夷?而定武军的这队哨子一定是绕过了倭夷的大军,结果在这里没提防被伏击了!”
何鸣高的话,让堂里众将都是一震,几个胆怯的甚至已经感觉四周鬼影森森,似乎整个昌黎县城都已经被倭夷大军悄悄的从远处围起来了。
“日军不会在这里,他们会全力奔赴燕京,虽然我也搞不清楚这队‘定武军’是摆了什么乌龙。”
何长缨站起来,红着微肿的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道:“午饭之后,关外诸军就会继续启程,到了唐山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那就去唐山!”
刘坤一一锤定音,然后望着何长缨说道:“你们的骑营还需扩大沿途搜索,不要给倭夷以可乘之机。”
“可以,不过有个要求——”
何长缨笔直的站立着,盯着刘坤一。
“你说。”
对于这种年轻气盛的锐利眼神,刘坤一很不舒服,不过看了昌黎县城的惨象,大家有些坏脾气刘坤一也是能理解的,同时也好奇他的要求——
刘坤一不再想了,看着何长缨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依你!”
刘坤一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心里暗道可惜,那可是七八百个活蹦乱跳的俘虏,里面更是有一个少将,两个大佐。
就不能忍一忍,等送到津门献俘以后再杀不行?
直隶,蓟州境内,大安镇。
下午16时许。
在雪地里的驿道上面,排满了日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