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收不住马势的战马,依然在重重的撞进那片血雨之中,被高速的子弹各个瞬间撕裂,发出惨厉的嘶嚎。
“哒哒哒哒哒——”
而从罗华飞哨借调的机枪手刘春生,赵怀志两人,都是一脸古今无波的冰冷,左手掌柄缓缓移动调节着火力的打击范围,右手稳稳的转动着击发转轮。
“哒哒——,咔!”
“——,咔!”
几乎在先后之间,两挺格林炮打完了一箱弹链。
轰鸣的战场上,陡然一静。
前方50米处阻杀带的血肉抛洒撕裂,也随即停止。
血雾渐散,在那道近三十余米宽的死亡线上,此时堆满了日军士兵和战马的残破尸体。
碎肉,烂骨,支离破碎的残骸,红红白白的肌肉,层层涌出的血沫,死死的堆积了一大片。
让人看得头皮发麻,犹如恶鬼地狱。
“聿——”
“救命,救我!”
“痛啊!”
一些将死未死的日军士兵,躺在血肉堆里面,徒劳而无力的挣扎着。
“哇——”
一个抗倭军士兵实在忍受不住胃里的翻涌,一口把凌晨垫肚子的窝头稀粥都喷了出来。
“呃——”
他这一吐,剩下的抗倭军士兵们,也都忍不住弯腰狂吐起来。
“啊——”
而剩下的,在肉堆后面侥幸未死的三十几个日军骑兵,此时都是完全吓破了胆子。
在梦游般的癔症被抗倭军士兵的呕吐声惊醒了以后,一个个都跟见鬼了一般的大叫大嚷着,调转马头慌不择路的四散逃离。